舒嬷嬷说着,袖口里掏出来一锭银两,递过去那内侍眼前。舒嬷嬷在王府待着久,这些内侍们狗仗人势是为了什么,心里早就清清楚楚,她便就与人钱财,帮自家娘娘打点方便。
长卿看在眼里,便也当做舒嬷嬷是提点了她一番。如今她在东宫算是新主,却是许多关系还未曾打点。明日的确该好生张罗一番了…
那内侍接过银两,方才对长卿拜了一拜,“那便请娘娘先在此等等。”内侍话没完,却忽的听得身后殿下的声音,“以后娘娘入佑心院,无需通传。”
长卿见得殿下出来,方才福了一福身的功夫,手臂便被殿下扶了过去,人也被他拉着去了身后。
门前一干内侍已经齐齐跪了下去,方才接了银两那内侍,跪得几分颤颤巍巍,答了殿下的话,“是、是。是奴才有眼无珠,不该拦了娘娘。”
凌墨自幼在宫中,内侍们仗着小权小位谋得私财的事情见得多,向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却是与往常不同,“你且还有些自知之明,再有犯者,你便自己将眼珠子挖来与孤瞧瞧。”
那内侍来东宫侍奉时日尚浅,可太子殿下心狠手辣之名他也早有耳闻。眼下正触了主子的眉头,腿脚都不似自己的,扑在地上一个字都不敢再答了,□□里顿时shi了一片。一旁跟着跪着的内侍闻见那股子sao味儿,都捂嘴鼻偷笑了起来。
长卿这才被殿下扶着入了佑心院,殿下边行边问着她,话里几分责怪,“怎不好生休息?夜深了还走动。”
长卿挽着他手臂,抬眸望着他,“长卿想多陪陪殿下,殿下就留长卿在佑心院里伺候吧。”
“你身子不便…”
长卿早知道他会如此说,“那…那便只是一起睡觉,我们不做别的,好不好?”
殿下话语里顿了一顿,叹了声气才道,“也好…”
书房里原还奉了茶,点了三盏烛火,给殿下读书的。等得长卿来了,殿下却直让人将茶水撤了,又让将烛火挪了两盏去寝殿。婢子们侍奉了热水,长卿拧着帕子与殿下擦了身,二人方一同坐去榻上看书。
长卿陪着他看兵书,她懒得费神,书上一个字儿也吃不下,便就靠着他肩头,捂着他手臂,帮他翻书页儿。
殿下却是看得几分认真,不时还给长卿说说。道是这本兵书是世子爷新寻来的孤本,以往没见过,上头的兵法和战术,和以往书中看过的竟然还有些出入。
殿下还指着一副地图,与她详细说来那些古战场上的事儿。
长卿听得懂听不懂的,都一一颔首:
“真是?”
“太厉害了。”
“殿下,您怎么能懂得这么多呢?”
凌墨倒是听出来了,这丫头压根没听他说什么,全是马屁。无奈望着旁边的人一眼,便被那烛火下粉色的面颊吸住了似的,挪不开目光,他只好寻着那脸颊亲了一口:“那你可喜欢孤?”
长卿始料不及,那些话怎么好说出口呀,她忙将他手上的书卷翻了一页:“殿下,看、看书吧。”却见得殿下猛地合上了手中书本,一双长眸直落去了她的衣襟处。自从有孕,她那儿处长了不少,只是一碰就疼…昨日夜里,那儿便就受累了一番。她好像快要完了…
殿下勾着她的脖颈,直将她扶着躺回去了枕头上。没等殿下下手,她却先伸手摸去了他胸襟上…要受累便就一起来,可不能只她一个人吃亏。
凌墨正寻着那唇瓣儿去,却忽的发现那只小手,可恨得很。他直一把将小手捉住,扣去了枕头上。
长卿唇齿已经沦陷了,殿下今日有些凶…那吻太深太长,她直有些喘不上气儿来。
凌墨寻着她松软的肌肤一寸寸探了下去,方才触碰到腰间,便忽的察觉那肚腹里一阵躁动。他这才清醒几分,忙放开手中的人来,却见那张小脸几分难耐,他虽是不忍,也只好撑起来身子。大掌在那腰间鼓噪之处又探了探,方才清了清早已嘶哑的喉咙,“孤还是去书房歇一晚。”
“……”长卿也忙给自己提拉了被褥遮来了胸前。腹中小人儿的动静,她也察觉着的。她不敢纵情,直翻身去了床里,“殿下,快去吧。长卿很快就睡着了,殿下再回来。”
“嗯…”长卿听得殿下在她身后轻轻答应了声,随后是他披着衣物,出去寝殿的响动…
长卿再翻身回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烛火,已经熄得只剩下一盏。她这才抚去了自己小腹上,“你可金贵着呢,将你的太子阿爹都给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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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长卿醒来的时候,已然日上三竿。
她这一夜睡得沉,竟是连殿下回来没有都不知道。等得舒嬷嬷来伺候梳洗,侍奉殿下起居的婢女芝兰也来帮着。长卿方才问了问芝兰,“殿下可是四更天就去上朝了?”
芝兰答了声是,望着长卿却是几分羞赧,“殿下早晨的时候,怕吵醒了娘娘。捂着衣物便让我们去外头伺候了…”
舒嬷嬷也一旁笑道,“王府里,世子妃新宠的时候,可都没得世子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