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没有心急,今日只是来看看娘娘的。”如月说着,端着桌上茶盏送来柔妃眼前,“娘娘喝茶吧,如月等着您和殿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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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露院。
长卿记得,殿下从来不赖床,可今日却是与她整整在床上赖了快一个晌午了。她身子重承欢大有不便,昨日夜里殿下下手也颇为温柔,方才还帮她再揉了揉后腰。长卿伏在他怀里,细细寻着他胸前的龙涎香味道,温存得紧了,也不大想动…
还是舒嬷嬷隔着门在外劝了好一会儿,“殿下,娘娘,该得用早膳了,不好饿着了小皇子。”
殿下这才掀了被褥起了身…
朝云忙来侍奉殿下穿衣,云青也拿着厚衫来,与长卿披上了。“今日风大,娘娘得多穿一些,不好着凉。”云青说着,目光直直落在林乱的床褥上,忙垂眸捂着嘴笑了笑,方才扶着长卿起身用水,梳洗。
凌墨束好了发,又着好了一身轻便的竹袍,在屋子里坐了下来,等着长卿梳妆,好一同出去用膳。却见得云青和朝云,侍奉她梳头。长发如瀑,被两个婢子一一帮她盘成了发髻,又有珍珠玉簪做装点,美人可入画。
长卿起了身来,被舒嬷嬷扶着来他面前的,与他微微一福,“殿下,可以了。”
凌墨从后头轻轻扶着她的腰身,往紫露院的偏堂里去用膳了。
新婚头日,长卿本是要去拜见皇帝和太后的。可殿下却说父皇养病,不宜打扰。至于太后,现如今还被摄政王软禁着,无人能入寿和宫里探望。
倒是省了一番礼数,可长卿觉着好似有什么不妥,“那长卿岂不是很不孝?”
殿下却道,“有个人,孤得带你去见一见。”
长卿也不知他说的是谁,殿下今日神神秘秘的。在宫中用过了午膳,殿下方才扶着她上了马车,往宫外去。
马车一路行过东西街,长卿被殿下揽着怀里坐着,寻着车窗小帘望出去,依稀记得起来这条路,“殿下,可是要带长卿去大相国寺么?”
凌墨嗅着她发丝清香,只淡淡答了声,“嗯。”
长卿心中却是几分奇怪,殿下说的很重要的人,是在大相国寺里么?可想了一想,她便明白了过来,大相国寺是国寺,里头供奉着皇家祖上的牌位,还有大周朝自建国以来,身负功勋的王侯将相…殿下该是带她来拜祭某位先人的。
马车在相国寺门前停下,长卿被殿下扶下来了马车。一干僧众早接到东宫内侍提前来传的消息,候在了门前。方丈虚迟也出来迎驾,见得太子来,虚迟与人一拜,“殿下,娘娘,万福金安。”
殿下与虚迟道了声免礼,方道,“孤今日想见见母后。”
虚迟忙与身边大和尚吩咐,“为殿下引路,去慈心堂一趟。”
长卿这才知道,殿下带着她来大相国寺,是来祭拜皇后娘娘的。
殿下正牵着她往里头去,长卿却问了起来,“殿下来祭拜娘娘,怎不与长卿先说一说,娘娘喜欢什么东西,长卿也好早让人准备了。”虽皇后娘娘早就仙逝,如今只能祭拜牌位,可长卿心里却莫名有些紧张。新婚头天,殿下便带着她来拜祭的人,必定也是殿下心里很重要的人…
殿下垂眸望了望她,“孤让他们一早准备过了。”
长卿不自觉紧了紧被他牵着的手,被一干僧众领着,入了那慈心堂。
小堂里檀香味儿十分浓厚,屋子里也一尘不染,看来平日里该是被僧人们照看有加。小堂正前是一座白玉的观音像,额上牌匾“慈航普渡”。虚迟领着人入来,身后一干僧众便绕去了观音像前,准备诵经。
长卿被殿下扶去了一旁,让她等着,却见得殿下独自去了观音像前,跪拜上香。她这才知道,殿下该是顾着她身子,不让她下跪。可既然来了佛前,便没有不拜一拜的道理。她直走去殿下身边,扶着他的手臂,也一同跪了下来。
凌墨面色一怔,扶着她的手臂,“你做什么?”
长卿望着他笑了笑,“与殿下一同为娘娘祈福。”僧人递了香上来,长卿也问要了一炷。凌墨拿她无法,只好也接了香来,与她一同祭拜。快速结束了礼节,好将人扶了起来。
虚迟这才领着一干僧众退去了门边,“殿下,我等便在堂外等候殿下。”
凌墨微微颔首,等得方丈出去,才又牵着长卿绕到左侧供奉着的牌位面前。长卿这才看到,上头是先慈敬皇后的名讳,她便直又从案上,寻了香,去油灯前点着了。
凌墨自扶着人跪落下去,自己也一同跪在一旁,与那牌位道,“母后,儿臣如今娶妻,特带着她来看看您。”
长卿侧眸望了一眼殿下,殿下侧容认真,这一声“妻”叫的她还有些自愧,她忙拉了拉旁边人的衣袖,小声提醒:“是良娣呢,殿下。”
殿下却回眸望着她笑道,“孤答应过母后,会带妻儿来拜她。今日都齐人了…”
“……”母后面前他竟还玩笑起来了。长卿被他扶着,与那灵位拜了三拜,很快又起了身来。殿下从她手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