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上。长卿还未反应过来了,腰身便被他揽得紧了些,唇齿便已经沦为失地…嘴里只好支支吾吾, “殿、殿下,顾着肚子。”
殿下的声音只从喉咙里出来, “孤知道。”
……
傍晚的时候,长卿被殿下从佑心院里牵着出来,殿下带着她上了马车, 打算送她回侯府了。殿下说,指婚的圣旨明日就会到侯府了,她如今身子也无碍,还得好好回去侯府里准备婚嫁。
长卿一想来, 该又是好些时日见不得他。便多嘱咐了几句,“殿下不可太Cao劳了,等长卿入了宫,再好好依着许太医的方子,给殿下侍奉膳食。”
凌墨嘴角微微泛起笑意,答得轻声,“好,孤等着你。”说完,又去抚了抚她的肚子,“许太医说,如今正是该进补的月份。你想吃什么,若市集里寻不见,便让明英来东宫通传一声。”
听他这么一说,长卿到真想起来早日里念想过的吃食,“殿下,长卿早就想吃nai酪了…”早几日在侯府的时候,她便让张管家去市集里寻过几回,可夏日里nai都存不住,更别说nai酪了。唯有从北边进贡过来的,还带着那边的凉气儿,方才能入口。
“等过几日瓦剌来访,进贡的新品,孤让人给你留下来。”
听着他说起瓦剌两个字,长卿颇有些揪心,上辈子殿下战死的那场仗,便是与瓦剌打的。她直捉紧了旁边人的手掌。“殿下得要小心那些瓦剌人。”
“嗯?”凌墨垂眸望着怀中的人,“怎么突然说这个?”
长卿窝着他胸前,抬眸望了望他,“长卿…只是听人说,瓦剌人凶狠残暴,不讲仁义。”
她在梦中见到的只是破碎的画面,毕竟不太知道到底发生过了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两国的冲突已经持续了上百年,高祖皇帝驾崩之前,两国达成和解,每年夏季商贸往来,迄今为止已经十余年了。然而,这些年来大周的北境并不太平,边境百姓常常被瓦剌那些边缘部落sao扰抢夺。
凌墨却将她捂紧了些,“这是大周君主和武将们该要忧心的事情,你便不必多想了。”说完,方与她又道:“孤这几日该无暇回来看你。程将军发兵支援高丽在即,孤要去趟城外军营。”凌墨又多加嘱咐,“记住孤上回说过的话,无孤的口谕,谁人传召你都可以不去。”
马车停在侯府门前,徐氏和朝云早早就已经候着了。
长卿被殿下扶着下了马车,舒嬷嬷便来接过了人。殿下与阿娘寒暄了两句,临行要走,便又吩咐众人,不必多礼。
送走了太子殿下,一行人往府中去,徐氏直来扶着女儿,打听起来在宫中,吃了哪宫娘娘的苦头?小皇子可是无恙?长卿一一与阿娘都说了。
阿娘叹了声气,“日后若真入了宫,这些险恶怕是有增无减,女儿,为娘想替你受累,可惜也帮不上。”
长卿安慰了阿娘几句,到底殿下是顾着她的,长卿便也没那么担心害怕。
翌日。
长卿起来得早,因得殿下嘱咐过,在府中好生休养,最好莫要出门的。她便也打扮得随意。发髻轻挽,一身夏日里轻便的襦裙。起了身用过了早膳,又觉着有些乏,方要回去床榻上再躺躺。却见得明英从外头回来,“姑娘,圣旨要来了。”
长卿这才让舒嬷嬷扶着自己出去了静如斋,行去了侯府门前。
却见得阿爹和阿娘一身盛装,已经候着门前准备接旨了。原方才只是来了个司礼监的小太监通传,宣旨一行人还未行到。
长卿被阿娘拉了过去,“我这心里跳得不是滋味儿,女儿要许给别人了,总觉得空空落落的…长卿啊,这几日你在东宫,太子殿下可有透露给你,是什么位份,会不会亏待你了?”
长卿抿着嘴角,捂了捂阿娘的手,“阿娘,一会儿便知道了。”
司礼监一行人缓缓从安乐巷外行来,到来侯府门前,便见得为首的一人,持着明黄色圣旨。阮安远直带着一干家眷都跪了下去,迎接圣旨。
长卿被舒嬷嬷扶着,跟着阿爹身后,也跪了下来。却听得来人声音温和,将那日她在皇帝陛下的养心殿里见过的圣旨,当着众人又宣读了一遍。
可长卿却听得那宣旨的内侍,声音年轻,并不是苏瑞年苏公公。反倒是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到过。
阿爹正要起身接旨,却听得那内侍大人又道,“安远侯,莫急。这儿还有一道儿圣旨。”
阮安远这才又跪了回去,却听内侍直将另一封旨意也宣读了出来。是让他上任礼部侍郎的圣旨。礼部侍郎官拜四品,自从归朝,阮安远身无半点官职,现如今总算是得来了圣上的旨意。虽不及摄政王给的三品尚书官位高,可这上任圣旨既是与女儿的指婚圣旨一道儿颁下来的,那便该是圣上亲自与太子铺的路。
这样,阮安远也算是定了心,忙起身接了两道圣旨下来。
长卿这才也被舒嬷嬷扶着起了身,她这才小心翼翼扫了一眼那听着耳熟的内侍大人,这一眼看过去,便没能挪得开,那眉目清隽,气度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