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带他们来玩还是……”
话没说完,他抬起手抓住她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拽着她道:“坐下。”
她有些抗拒,并不想坐在他身边,皱着眉头,“你到底要干嘛?”
盛惟景抬眼看梁晨文,“知道怎么做?”
梁晨文表情挣扎,一脸丧气,拿起麦克风,说了句:“叶长安,对不起。”
还和盛惟景僵持着的叶长安一下子怔住。
盛惟景挑眉看着梁晨文:“还有呢?”
“盛总……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道歉了,总不能……”
盛惟景打断梁晨文的话,“我听不见,你把麦拿好了说。”
梁晨文脸上肌rou都是僵硬的,艰难地举着麦克风,声音便从音箱里传出来,“希望盛总再给我个机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把事情做绝,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是吧?”
盛惟景勾唇笑了下,“怎么,你是来谈判的?”
梁晨文被他Yin冷的目光刺到,舌头一绊,半天没说出话来。
叶长安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她脑中也有些混乱,手腕依旧被他握着,她却坚持着没坐在他身边,只低头对他说:“算了吧……这都过去多久了。”
她并非擅长原谅的圣母,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当初的情绪已经不在,而现在他的强硬又让她觉得有些忐忑。
他手指在她手腕摩挲了下,又看向梁晨文,“你也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当初你有给我留一线吗?”
“可你们都分手了,”梁晨文还试图争辩,“现在她也不是你的女人了,过去的事儿,过去的女人,有必要这样搞?”
“谁说过去了?”他冷冷睨着梁晨文,“不以牙还牙,这件事就不算过去,长安不是你能动的人,别说从前,现在和以后也一样,你敢那样对她就要付出代价,你当初怎么做的你应该很清楚,我不勉强你,但也没那么多时间给你,如果你今天坚持不做,那明天我们就法院见。”
叶长安不明白这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梁晨文那种人不可能没事来跟她道歉,一定是盛惟景用了什么手段。
她内心有种麻木而苦涩的感觉,如果这些事是在两年前,或许她真的会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报复的快/感,但是现在,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有些东西迟到了就失去原有的意义了。
梁晨文气得额头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声音也大了几分,“盛总,你什么意思,那批货就是你做的手脚吧?你是不是早就算好……”
叶长安蹙眉,这时候忽然用力扭动手腕,想要挣脱盛惟景的手,“我要走了。”
盛惟景不放手,死盯着梁晨文,“她走了,你就没机会了。”
梁晨文面色瞬间煞白,“你们欺人太甚……”
叶长安这时候倒是顿了下,她看着梁晨文,真的是被逗到笑出声:“梁少,你该不是要哭吧?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太新奇了。”
梁晨文觉得脸都被丢光了,他咬咬牙,干脆从叶长安这里下手,“叶长安,你看我这对不起也说了,你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儿,你能不能……”
“不能,”她唇角笑意很淡,“我好像不欠着你的,没必要为你说任何话做任何事。”
梁晨文这下彻底绝望了,安静下来,面如死灰。
盛惟景没了耐心,也站起身,“梁少,机会给你了,你不珍惜,那就没办法了。”
见盛惟景俨然要带叶长安走,梁晨文急了。
江城混不下去,可以换个地方,但要是背上数倍于货款的违约和赔偿金,这辈子他都无法翻身。
他抬起手,重重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这“啪”的一声,让要离开的盛惟景和叶长安终于停下脚步。
盛惟景说:“你做了些什么你自己记得最清楚,别等我提醒。”
周围的一圈人都噤若寒蝉,他们都是梁晨文的朋友,如今看到这一幕,不免意外。
梁晨文死爱面子,今天真的是豁出去了。
一巴掌也是打,两巴掌也是打,梁晨文确实已经放下脸皮,走到叶长安跟前说:“叶长安,你打我吧。”
叶长安手攥了下,盛惟景忽然低头凑她耳边温声问:“你不想动手?”
他凑得太近,她赶紧躲了一下。
他心中刺痛,眼神微敛,拉开一点距离,到这会儿还是不肯放开她手腕,空着的另一只手举起,极快地给了梁晨文脸上一拳。
梁晨文被打得身体往后趔趄几下,倒在地上,耳朵都在嗡嗡地响。
麦克风掉落在地上,发出噪声。
盛惟景垂眼轻蔑地瞥梁晨文,“打你会脏了她的手。”
梁晨文一嘴血腥味,鼻子也在流血,狼狈到极点,他觉得应该算是到头了。
盛惟景却道:“还有一瓶酒,两首歌。”
他全都记得清清楚楚,真的是睚眦必报。
梁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