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脸上带上了几份的笑意。
或许南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刚刚南桑用的词是我们,这是她难得没有将自己和她分得清清楚楚的,这种用词让于渊感觉到了一种异怪的温情,却并不讨厌。
几个人的午饭是车站随便对付了一口,等到了军营已经快两点了,杨娟留了两个人在这边收拾,自己回家去收拾家里,顺便做饭,等到这些弄好的时候都已经五点半了。
看了看时间,杨娟估摸着赵永安也快下班了,连忙收拾了一下过来叫两个人吃饭。
杨娟知道南桑是个利落人,但是也只是自己猜的,并没有亲自看过,这一进门猜发现自己的这个弟妹可当真是个相当利落的人。
她这屋子里面原本已经收拾过了一下,虽然放了一个大衣柜一个斗柜还有桌子凳子什么的,但是还是空荡荡的跟雪洞一样。
可是现在进来一看只觉得变了一个样子。
炕上已经被收拾出来了,铺着崭新的竹席子,炕头上照例堆放着棉絮和被子,不过并不像是一般人家就这么堆放在那里,在这些上面铺了一块土黄色的土布。
这块土布也不是普通的土布,上面还绣着花,凑近一看,并不是绣上的花,而是各种花布头拼凑在一起,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怎么弄出来的,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花朵就开在了那土布上。
但是这花也不多,只是几朵点缀了一下,就让那原本又土气又普通的土黄布看起来十分的素雅起来,就连铺在那一堆褥子上面也不觉得乱,更觉得好看。
不但炕上被装饰了,原本的窗户上也被贴上了红艳艳的窗花,不仔细看瞧不出来,一仔细看就知道这是河间那边的特色,一到赶集的时候很多小媳妇老太太都会拿出来卖。
那红艳艳的窗花贴在那光秃秃的玻璃上,一下子就显得整个窗户也跟着热呼呼的起来。
除此之外,她还看见斗柜的上面还放了一个土罐子,本来是乡下极为平常的东西,但是上面却放了一大捧的鲜花,变让那土罐子似乎也多了几分灵动的气息。
这鲜花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房间屋后的野花,杨娟原来也弄过插在屋子里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弄出来的就是没有南桑这个弄出来的好看。
明明屋子里面只是多了几件东西,但是一下子就多了很多的人气,整个雪洞一样的屋子也变得热热闹闹起来。
越是这么看着,杨娟的心里也跟着热乎起来,她看着南桑的眼神也越发的柔软了起来,就算别人一千个一万个的说南桑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但是在杨娟看起来她是个好的。
不但心思巧,跟自己弟弟这个病秧子过日子也贴心,还十分的顾家,这样的媳妇儿可是要好好的留住才行。
“这才多少的功夫啊,就收拾出来了啊。”杨娟满脸的笑意看着还在屋子里面忙进忙出的两个人。
“二姐来了,快点坐在炕上,凳子我这还没有擦别脏了你的衣服。”正在倒腾自己放在储藏间里面菌棒的南桑听到杨娟的声音便扬着笑脸出来打招呼。
“不坐了,快点过去吃饭,你姐夫一会儿就下班了。”杨娟看了一眼也从厨房里面摸了出来的于渊,那笑眯眯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转来转去,越来越满意。
她娘虽然是个混不吝,而且又爱钱又小气,还偏心眼,但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大概就是花十块钱给老四聘了这个媳妇,当然,她坚持是买的,不过杨娟不搭理杨老太太的废话。
这都什么时代了,还买媳妇儿……也就只有她娘才说得出来。
赵永安六点下班,从团部骑自行车回到家也不超过六点十五,不过不光是他自己回来,他还带回来一个四五岁的rou团子。
这是杨娟他们两口子的儿子,叫做赵瑾,今年刚好四岁,正是淘气的时候,一进屋就发现了南桑和于渊,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多在他爸的后面偷偷的打量两个人,最后还是被赵永安提出来让他叫人,他才扭扭捏捏的叫了一声:“小舅,小舅妈。”
正好端菜出来的杨娟看他这个样子,不禁笑:“你这个皮猴子,平时整个大院子里只听得到你鬼吼鬼叫的声音,现在你倒是害羞上了,这是天下红雨啊。”
赵瑾也不说话,只是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盯着南桑看,一边笑得尤其不好意思。
在来之前南桑就打听到了杨娟他们家有一个孩子,所以她早早就做好了准备,除了给杨娟她们带了二十斤的香肠和rou干,还从刘大明那里开后门买了一点nai糖、牛轧糖专门带给孩子。
糖这个东西在这个年代里是限量供应的,要不是南桑成天给刘大明提供这么多挣外水的东西,就算再多钱也买不到。
不过就算是走了后面,南桑也没有弄到多少糖。
大白兔nai糖和牛轧花生糖两种加在一起能有半斤就了不得了,她自己留下了一半备用,其他的全部给拿了过来。
当然,这点糖也不是空落落的就递出去的,南桑提前用土布做了一个小帕子,中间用碎布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