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跑出去了,差点就被小乌gui的爹爹踢一脚,然后爹爹就出现了。”
旭妍睡意全消,脑子里闪过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那绵绵以前还见过‘爹爹’吗?”旭妍顺着问了下去。
绵绵点点头,“以前在姨妈家里的时候,爹爹也会来看我。”
绵绵笑眼弯弯,爹爹对她可好了,会画好多小兔子小松鼠给她,还会给她折喜鹊放风筝呢。只不过爹爹说不可以告诉别人他来过,这是她和爹爹的秘密。
旭妍思绪偏转,不禁有些后怕,而后将绵绵哄得入了眠,这才起身去询问暗卫。就怕有人要伤害绵绵。
待暗卫将今日马场的情况回禀后,她便锁定了一个可疑之人。旭妍抱着十分的疑虑,随暗卫一同前往京郊的农庄处。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包藏祸心。
策马疾驰,不过半个时辰,旭妍便到了这处农庄,农庄十分古朴静谧,苏庄两个大字显眼无比,旭妍惊疑,这处庄子不是太皇太后的私产么?
暗卫前去探路,“县主,的确是太皇太后的私宅,里头住着的是应当是太皇太后的母家人。”
旭妍凝眉,太皇太后的母家人,怎么她没听到一点风声?
正当她叉神之际,里头出来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管事好似有所预料一般,对旭妍作揖见礼,“见过安国县主,县主可是来寻小人家主?”
旭妍现在是疑窦重重,管事又道:“家主是太皇太后的孙侄,前阵子从北疆回京,县主还请稍等,小人唤家主前来。”
北疆?
“不必麻烦,我随你一同前去。”
管事带着旭妍一行侍卫前往庄子上的竹林,一路上假山流水,鸟雀娇啼,倒也相映成趣,旭妍停在竹林外,而林中幽静,只听得有人舞剑断叶之声。
管事又道:“家主常年习剑勤耕不辍,小人不敢贸然打断,还请县主勿怪。”
午后的日光十分明媚,那是一片绿色的花海,微风徐来,竹叶簌簌,光影扶疏间,斑斑点点的日光穿过枝叶,落在男人矫健的身躯上。旭妍顿足一观,男子戴着面具,看不出具体年岁,但这般瞧着,总觉得似曾相识。
对了,当年闻家军里头那个蒙面将军,是他么?
过了半刻钟,男人练毕,继而转身朝外走来。旭妍一眼不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只不过这身形,这动作,近处细看,却越发的像一个人。
忽而一阵电光火石,一串电流似是在她脑中淌过,旭妍不可置信的摇头。整个人仿若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而蒙面男子立在离她不远处,在她复杂的视线中,将手覆在了面上,主动将面具摘下。
那遮掩面容的金色鬼怪面具被一寸寸从男人面上移除,旭妍看着他一点点露出来的脸,紧抿着唇,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待那张脸真真切切出现在旭妍的面前时,她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以至于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机,而眼前所发生的,是这个世上最诡异,最无解的事情,旭妍将它称之为幻境。
只不过这次的幻境与梦不同,实在太过真实,就连赵循眼中的微末情绪她都能捕捉,男人的面孔依旧依旧带着几分阳刚野性,深邃的眉眼像是天生的捕猎者,好在那一双桃花眼并不迫人,反倒蕴着几分和煦,似是在告诉她:我回来了... 赵循上前一步,旭妍身边的暗卫欲要护主,却被赵循布下的死士纠缠住。
男人停在旭妍的面前,他见她一副瞧见了鬼的表情,不由怅然,下颚冷硬的线条变得分外柔和,低头看她,“你来了。”
旭妍想要张开嘴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声艰难,一颗心更是没有了着落的迷惘。赵循试探着牵起了旭妍的手,她的手僵硬,冰凉,他握在手里,将她带进了竹林。
旭妍终于回过了神,她喉间艰涩,还是不可置信地道:“你、你不是死了吗?”
其实她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根本没必要,赵循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赵循眼神蕴含了太多情绪,最后还是被他掩饰得十分自然。当年他本想扶持自己的孩子,但晓得旭妍一直没有停下堕胎的想法,旁人他都能算计,可唯独对她,他无计可施。
所以在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当然,这份妥协也夹杂着旁的,他在位之际,宋立夹着尾巴,揪不出一丝错,这次赵覃复位,反而让他将底牌彻底暴露,之后,他便找到了太皇太后,同她相商,他会将皇位交还给赵覃,但是一定要为他保下旭妍腹中的孩子。
他自知他与旭妍之间一定要做一个了断,他的死亡,在她的心中,才能重生,随着他的死,将所有的恩怨也好,情仇也罢,通通了断。
赵循像是叙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同旭妍娓娓道来:“那日坠入护城河九死一生,是太皇太后派人将我救起,只不过伤得太重,在病榻上养了两年。”赵循嘴角微扬,听不出悲喜。
旭妍回忆起了当年的情形,胸口有些闷,她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