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聪明,连自家小东西一半儿都赶不上,如此想着,翟远晟心里止不住得意。
裴远面无表情:“只有男人不够聪明,才需要女人多寻思。”
翟远晟脸有点黑,这莽夫噎起人来比以前还叫人生气,他见罗玲钰挑眉嘲笑,也不再招惹这两口子。
招一个,两个都要闹腾,他没兴致跟除了俞桃意外的人逗趣儿。
“远安王要拿下殿前司,必定会保证万无一失,先前叫你查的蛊毒一事,到如今也没个消息,殿前司又关乎圣人安危,他们绝不会放过我。”
裴远点头:“保险起见,我会离你远一些。”说完他拉着罗玲钰真坐远了些。
翟远晟彻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这里还能用联姻绑住,你媳妇儿都有了,远安王绝不会放过京郊大营和西北的兵权,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起码不会是虫子。”罗玲钰打个哆嗦,被裴远紧紧揽在怀里。
翟远晟嘴角抽了抽,不再废话:“今晚是最佳时机,你带人去公主府,我带人去远安王府,将该搜的东西搜出来,再点把火就完事儿了。”
主要的东西肯定都在远安王府和远安王经常去的京郊那座大宅子里,翟远晟这是主动将最危险的事儿揽在了自己身上。
可裴远却不觉得翟远晟是那种爱吃亏的,叫胡人血红着眼吐出好几座城池时,他可不是这番模样。
“为何是我去公主府?裴府暗卫不比你的暗卫差。”裴远也不多问,只换个方式道。
翟远晟面色不变:“我身边常源被德平公主收买,常源跟老赵也有接触,我身边暗卫的情况不知道露了多少,容易叫人抓住马脚。”
这也是他留常源至今的重要原因之一,上辈子他揭穿德平公主和远安王的丑事,圣人毒发,朝中大臣借口他不顾皇室威严肆意妄为,平添很多麻烦,如今他当然要避开。
罗玲钰好奇:“你怎么肯定今晚远安王一定会去德平公主府呢?”
翟远晟也不明白:“这女人的心思,按理说夫人不是该更懂一些?”
“可我是被当男孩子养大的呀,我才没那么多花花心思。”罗玲钰眨眼道。
翟远晟不能说自己做了个梦,梦里德平公主在乐平郡主大婚前一夜跟远安王不lun,他只敷衍:“那等事儿平息了,夫人可以问问我媳妇儿,她是个聪……懂女人心思的。”
罗玲钰更好奇了:“可夫君跟我说,你不是命硬娶不上媳妇儿,只有个姨娘吗?哪儿来的媳妇?”
翟远晟瞪裴远一眼,再不说话起身就走,再说下去说不准要打起来。
是夜,一轮弯月惨淡高悬空中,并未带来多少光辉,离满月还有几日功夫,各处都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虫鸣声儿时不时响起。
在皇宫大内,甚至连虫鸣声都无,行至奉先殿前,犹如身在坟场一般。
好在奉先殿供奉着大周历代祖宗和神佛,倒是也不叫人害怕,只有股子肃穆的香火气息盘绕在殿内。
梁久忠瞧着快上二更天了,忍不住进去低声劝:“陛下,您该回去就寝了。”
圣人一直跪在明黄色软垫上,手里拿着佛珠子静心,闻言并不睁眼,只淡淡问:“下毒的人处置了?”
梁久忠面色发冷:“已经凌迟处死扔乱葬岗去了,都是老奴的错,才……”
“无妨,他有心算无心,谁也防不住。”圣人轻声打断梁久忠的话。
又沉了一会儿,圣人才开口问:“你说,朕这几十载兢兢业业为大周江山呕心沥血,可能偿还朕做下的孽?”
梁久忠跪地,老泪纵横:“陛下,当年宫里乱了相,先太后和太后都是软性子,在先皇面前根本说不上话,而先皇又是……若不是您,大周就保不住了,您心里的苦无人诉说,老奴心里都清楚,您就别再折磨自个儿了。”
当年先皇在世时,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妹妹,明面上让圣人那位皇姑福顺公主暴毙,实则是将福顺公主禁锢在乾宁宫密室里。
先皇除了偶尔会去李贵妃宫里几次,视先皇后和满宫妃嫔于不顾,世人以为先皇清心寡欲,却不知何时乾宁宫多了个襁褓中的婴儿,成为当时的三皇子,叫满宫震惊。
可先皇不管不顾,甚至连身为太子的圣人都欲废掉,要改立三皇子为储君,被太后和皇后以死威胁才暂时打消了念头。
谁知那孩子竟是个痴傻的,先皇为了治好这孩子,将乾宁宫几乎整成了庙宇,朝也不上,文武大臣也不管,只顾着寻仙求道为自己的孩子求一个清明。
圣人没法子,内忧外乱,北蒙蠢蠢欲动,西南乱民起义频发,眼见着大周不保,他只能与胡人出身的李贵妃苟且,得了胡人支持,也让李贵妃给先皇下了使之半身麻痹的药,这才力挽狂澜。
也是那时,圣人才知道了三皇子乃福顺公主所出,此事李贵妃是知情的,只因为先皇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太寂寞,才选了这么个在大周无依无靠的贵妃。
谁知李贵妃竟然爱圣人爱得发狂,远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