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迷迷糊糊睁眼就见几日不见的傅承昀躺在身侧,呼吸清浅,俨然已经入睡。
见惯了他睁眼的样子,林愉极少看见他这样安静,借着烛光多看了片刻。
此时雨势稍小,点在角落的烛光不在闪烁,透过帐影照在他清隽的面容。
林愉没有忍住,伸手拨愣了两下。
傅承昀一动不动。
林愉素日睡的足,这时已经没有多少睡意,傅承昀每天忙的不见人影,算起来两人许久没有见面了,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在城墙那日。
他为她涉险,所向披靡。
林愉想着,看傅承昀越看越欢喜,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傅承昀没有睁眼,却准确偏头,双唇捻住她的耳珠吮吸,鼻息的温热撒在她微开的襟口,缠了一圈又一圈。
林愉一只手撑着他的胸膛,身子轻颤,眼眸蒙了一层雾气去挣被他暗自抓住的手。
“你…你醒了呀?”
傅承昀仍旧闭着眼睛,林愉耳珠被他捻的痒,说话让自己分神,“你不忙了吗?今夜…你,你怎么不睡厢房?”
这话一出,傅承昀倏的睁开眼,复杂的扣着她的头,“我在你边上几天…”
“你竟都不知道?”他的话让林愉呆滞,讪讪的别头,“啊…知道呀!”
样子一看就是骗人的,傅承昀把人往下按,贴着她的唇流连片刻,手往她衣裳里面钻。
粗粝的手掌时隔多年,再一次攀上她娇嫩的腰肢,入手那一刻两人俱是一紧。
林愉喘息着,有些不适。
“傅承昀,你之前不是…不是不要吗?”这人好生奇怪,出征之前给他不要,如今忙了许多天忽然就要,虽然她也愿意…这也太突然。
她都没有准备,之前沐浴嫌冷都没有好好泡。
傅承昀拥着她,亲着她道:“城墙之上,天地为证,你嫁了我,如今有何不可?”
伴着雨声,林愉唇齿被撬开,他摄取着她的呼吸,似乎仍不知足,猛的翻身将人压下。
林愉只觉的身上颤栗,却是他掀开裙摆,意识到他的意图,林愉抗拒。
“傅承昀,你别这样?”
“你不愿?”
“恩,太急了…”
傅承昀轻笑,抚着她哀求的眉眼,眼底一片波涛滚动,“三年,急吗?”
他等了三年有余,得佳人在侧,手下按着她绯红的脸颊,哄着她放松。
林愉躲着,撇嘴望着他,“不是时间急,是…是你进的…”急。
只是没等林愉说完,傅承昀一个微笑,算是成了。
林愉:“…”
林愉没有防备,疼的有些意外,再一看两人外头衣裳还是好的,被褥里面怕是不堪入目。
傅承昀低头道:“阿愉没事,外头没人,他们听不见的。”
林愉抓着他,看着他这张清风明月的脸,眼中蒙雾,如海上扁舟。
她忽然道:“傅承昀,你没洗澡——”
傅承昀一愣。
林愉眼睛已经红了,“我都闻到了。”
傅承昀本没想要她,这不是没有忍住嘛!
他们三年,快四年没有在一起过,有些闸门一旦打开是无法停止的,当时要他去洗澡无异于要了他的命,但林愉明显介意。
傅承昀被她用那种眼神看着,面子也着实有些挂不住,当场抱着她就往里面走。
林愉浑身酸疼,尚没想好怎么骂他,就听“噗通”一声,却是傅承昀把她丢进了浴汤。
“咳咳咳…”
林愉呛了两声,抹去脸上温水,正要骂些什么就见眼前一阵光影,傅承昀已然跟着跳了进来,“现在洗。”
“不迟。”
林愉一头长发飘在水面,双腿浮着人往下沉,看着他步步紧逼,有些慌色,“傅承昀我和你说,你不要乱来,这里可是山庄,外头…”
“夫人,夜色正深。”哪里来的人。
林愉捂着胸前,激荡的水波隐隐看见那些春意。
傅承昀盯着她身上的痕迹,一时眸色愈深。
很快哗啦啦的水声淹没了呼吸,林愉被抵在岸边,放眼望去尽是激出水岸的光色,浮浮沉沉、杂乱无章。
林愉终是和他荒唐了一回,被他扣着手神思混沌,好似有阳光裹满全身,傅承昀最后看她,便是她恍若醉色的蜷了双眼。
外面,冬去春来,有微风拂动。
从内室到浴室,再从浴室回到内室,燃起的烛光慢慢成油,傅承昀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似要弥补几年缺失的遗憾。
等到云收雨歇,林愉趴在他身上看见他胸口的伤,眼尾泛红,晕开几分殊色。
不知何时,林愉睁眼,猝不及防看见了他新添的伤口,粉色的伤疤,就在心脏的位置。
林愉至今记得魏瑾瑜说:“傅承昀为诱敌深入,只身涉险,被一箭穿心——”
她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