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 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 别人的宴会上大哭了起来。
唐豆蔻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那唱作俱佳的样子, 一边无奈地想,要是他待会儿哭的太厉害,是不是要直接叫几个人,把他丢出去了事。
好在他本身也就是做做样子,并不是真的有多伤怀, 于是哭唱了几声之后, 马上就又冷静了下来。
然后凑到他的面前,与她相认,说自己是她的父亲。
洛西感受的全场人的目光,沉默半晌, 然后告诉唐仲怀:“虽然得知您的女儿走失,我深感遗憾,但是很抱歉,我与先生您,好像从不认识。”
唐仲怀立马跳了起来, 道:“你怎么能不认识我呢?我可是你的父亲!即便你现在有了钱, 成为了首富,也不能不认自己的父亲不是!”
“你也知道我是首富?”唐豆蔻轻笑道:“那么,敢问这位先生,您家家财几何, 人脉多少,又为女儿奇延请哪位名师教导,让她足以凭借一己之力,成为上海首富?”
唐仲怀哑然,他还真是说不出来。
唐家的确有钱,却根本不能与上海名流相提并论。
那点儿家财,放到他手里都不够花用,更别说支持他创业开战人脉了。
至于名师,唐家就是男孩们,也不是每一个都能送到好学校里,接受名师教导的,就更别说小丫头们了。
女儿在唐家,完全不受重视,除非有人为她们说话,才能跟着女先生在家里认几个字,想去学堂?那得看你在父母跟前受不受宠。
怀忠怀回答不料唐豆蔻的问题,一时间着急不已。
安洁见状,赶紧站了出来,说道:“四姑娘您别生气,我知道你因为我和你爸爸的事情,对她产生了怨恨。但感情是我们成年人的事情,你爸爸并不想因为我们的事影响到你……”
“你哪位?”洛西淡淡地看了女人一眼,漫不经心地说:“这年头,碰瓷认亲戚,都已经变得这么简单粗暴了吗?”
安洁被一句堵了回去,抿着唇,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唐豆蔻笑盈盈地看了秦家人一眼,说:“秦家可真是礼贤下士,什么样的人都干放进来,这我可得小心了。这回是上门认亲,谁晓得下回是不是上门杀人!我一个小女孩儿家家的,随便就有人敢跑来脉冒充是我的父亲,也太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了。”
秦老爷尴尬地摸了摸脸,就要上前解释,唐豆蔻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转身走了。
唐仲怀也迷茫不已,他一会儿觉得唐豆蔻真是他女儿,但是听了她的这一席话之后,又觉得不是。
毕竟他虽然对小女儿没什么印象,却也知道,自家那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丫头,绝没有这样强悍的气势。否则,也不会连他这个当父亲的人都不不记得长什么模样了。
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又舍不得错过这个攀附的机会的唐仲怀,终于给家里去了电话,把两个儿子叫了过来。
他们本来就有一个在上海,另一个在广州,都在找人。
这回儿接到电话,自然不敢耽搁,马上就来了。
把安洁和自己的发现告诉两个儿子之后,唐仲怀问他们怎么办,能不能想想办法确定一下唐豆蔻的身份,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女儿。
留在上海找人的是唐少宣,对于这位横空出世的女首富,他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然而就像其他人一样,在没有亲眼见过唐豆蔻本人的前提下,他是一点儿都没敢往自己妹妹身上想。
怎么可能呢?
那位唐小姐,据说私生活极为奢华混乱。
出手大方不说,还十分热衷于捧戏子明星。那是扛着黄金箱子往出砸钱,整个上海,就没有哪个敢和她攀比一下出手大方。
除此之外,还听说她胆大包天,连近卫队都敢养,直接带保安队和警察厅对着干。
初来乍到,她就开的是洋装店腕表行,来往结交的,不是名流富贾,就是外国友邦。
并且颐指气使,连上海商行的面子都不给。
但他们的妹妹呢?
那真是一个温柔内向的小姑娘。
近几年虽然因为自己和哥哥出国留学相处的少了,但他们从小看她长大,妹妹是什么性子,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
小妹胆小内向,又不喜欢说话。
平常在家,除了自己的那一方小院儿,她哪儿都不去。
每天看看话本吃吃茶,就那么简简单单地过日子,和那风头五梁的唐小姐,哪有一点儿相像?
唐少宣深深地认为,是父亲爱慕虚荣着了魔,听见人家姓唐,并且年纪也与妹妹相仿,就什么都不顾地想要硬头攀附上去。
于是一时间,居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于这个见利忘义不知廉耻的父亲,他们早就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们看着我干嘛?快去想办法呀!”
唐仲怀完全不清楚儿子们心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