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小姐,想必您就是三哥儿的东家吧?我是他叔叔,找了他很久……”
见唐豆蔻态度又冷又硬,一名身穿长衫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好脾气地解释了几句。
和他一起来的另外两个中年男人,却一直低着头,一副羞于见人的样子。
唐豆蔻皱起眉头,看向舒尧,他这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家事。
“走吧,换个地方说话。”
唐豆蔻吩咐一句,先走了。
舒尧跟了上来,那几个找他来的中年男人,也坠了上来。
找到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唐豆蔻这才听他们解释。
原来舒尧是南省人,在家排行第三,家里不说多富贵,却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
关于这一点,唐豆蔻之前多少就看出了一点,猜到他家世应该不错。却没有猜想到他是背着家人偷跑出来的,还是带着自己的嫂子一起偷跑出来的。
刚开始那个自称是舒尧叔叔的男人并不想跟唐豆蔻一个外人解释太多。只要求作为东家的她辞退燕姐和舒尧,让他们把他带走。
唐豆蔻当然不可能不听他们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就随便把自己的员工绑走。最后只迫得几人自曝家丑。
她这才知道舒尧偷跑时带走了自己的嫂子。
作为一枚网瘾少年,唐豆蔻知道网上流行过一句话叫什么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但她还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真事儿。
以为舒尧是个逃命鸳鸯苦情剧男主,还想着怎么吃一回小言八点档的瓜。
哪知道男人话还没有说完,舒尧就爆起来了。
“什么叫做我不知廉耻?我和燕姐没有私情!没有就是没有!我带她走,是因为你们这群老不死要把燕姐锁在屋子里当牌坊,我怎么能放着不管?”舒尧咬牙切齿地说:“叔!我哥已经死了,他去世了,没了就是没了。燕姐才十九岁,就算订过婚,也不应该被关一辈子!她是个人不是条牲口,我不能看你们做这种事。”
“舒尧!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身为弟弟拐带大嫂,你怎么对得起你哥?”
“我哥是个好人,绝不会想看到你们像关九nainai那样把燕姐从十八岁关到死。别说燕姐没过门我哥就死了,就算她过了门哥才死,你们也不能逼着她守寡……”
说着说着,几人又拉车起来。
唐豆蔻听了半天,总算才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舒尧有的大哥去世前,有过一个未婚妻。
俩人订了婚,但是还没来得及成亲,舒尧的哥就死了。
舒尧老家那边极为封建,认为即便家中男丁死了,也得娶个媳妇,因此冥婚节妇极为盛行。
所以就算舒尧的哥哥人已经死了,他的未婚妻还是按照原计划被娶进了门。
但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进门就成了寡妇,偏偏还长得很漂亮。舒家人认为年轻的媳妇容易不守妇道,所以要按照惯例锁进节妇楼里面以保持清白。
舒尧从一开始就很反对,可他辈分小年纪轻,反对无效。
在燕姐被关了三年之后,舒尧终于趁着全村和隔壁村为了给菩萨过寿斗殴的时候,偷偷回去把燕姐给放出来,带着人直接跑了。
俩人怕被找到,中途转了好几趟车,最后直接到了大上海,想着大城市人多,总不至于被找到。
谁成想偏偏就是那么寸,之前在码头上抗大包抗的好好的,都没有被找到。几个月前招聘工人的时候,被老家跑来打工的老乡给看见了。
于是偷偷往舒尧家里报了信,舒家人和燕姐的娘家人这才找了过来。
“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没有理由置喙。”唐豆蔻听完前因后果,说道:“但是现在,燕姐是我的员工,她在我手底下工作,那她就是我的人。何况燕姐不仅欠了我钱,还签了工作合同。你们谁要是想把人带走,就先帮她还了欠下我的十万块的钱。谁想把人带走,谁就把钱带过来,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如何?”
“十万块?怎么可能欠了这么多钱?”男人们显然被唐豆蔻的账单吓到了。
舒尧忍不住笑了起来:“呵!你们这群老东西知道什么?唐小姐开的是时装店,里面一件衣裳就三万块钱,一枚扣子都上千元。燕姐摸坏了一台机器,就欠下了十三万块的账单。十万块钱,已经是唐小姐好心去了零头和损耗的结果。所以燕姐不得不给唐小姐干一辈子的活儿来还债。你们谁要是把人带走,就先帮她还钱。”
男人们面面相觑,终于不敢再继续要人了。
十万大洋,那可是个天文数字,谁敢答应帮她还钱?
几人面色不好,咒骂燕姐果然是个祸家害人的丧门星,然后骂骂咧咧地说要回去找家里人商量,然后就走了。
等没有了其他人,舒尧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向唐豆蔻道谢:“多谢唐小姐帮忙,待会儿我把欠条给您送来。”
说燕姐欠钱也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