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身形让他很容易就能融入人群,唯一不合适的就是他颧骨上有两道细细的长条白线。
那是剑伤留下的疤。
“如果我还留在这儿,你还会挑这个点来?”你笑眯眯地夹住其中一把短剑,蕾丝袖摆滑下,露出大片肌肤,“故意侵入一位女性的闺房查探她的睡颜?”
“听起来就是坏孩子才干的事。”
男孩“唰”收起双剑,你及时放开才没割伤自己。
他扭过头,道:“我能进来一次,就能进来第二次。按照约定,如果我下次仍然收到消息,你的性命不保。”
“这样啊……”你遗憾地感叹了一句,没有任何被害人的自觉,反倒侧过身,双腿交叠,上身坐直,“你好像没弄明白一件事,我英俊的小兄弟。”
男孩警惕地退了两步,他打算跳窗离开。
为了更好地完成任务,他系统修习过一段时间的魔法,对破解防御阵法以及逃跑有自己的一套经验体系。
你朝窗户的方向点点,玻璃在窗框咬合的那一刻发出“当”的一声。
男孩咬牙,抽出双剑再次欺身向前,眼看着两柄短剑就要与你来一次死亡亲吻。
短剑与他的双手冻成了一整条美丽的冰块。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你,全身因寒冷不停打战,双腿之间也凝结成厚重的冰,相互固定。
“你不该给我时间。”
你掀开丝绸薄被,悠然下床,晶莹圆润的脚尖点在柔软的地毯上,一双腿笔直修长。夏夜贪凉,寝裙将将够在它应该包裹的地方,剩下大片重叠的荷叶镂空蕾丝镶边,行走间欲透未透,细软贴身的衣料随皮肤摩擦如水波起伏,撩起无限遐想。
“你的雇主没和你说清楚吗?”你站在男孩身前,凑近打量他颧骨处的伤疤,睫毛几乎搔过他的脸颊。
虽然没碰上,男孩依旧忍不住轻微颤抖。
他能感受到你的呼吸。
他不敢将视线放在你身上,偏偏又移不开。
你将手指覆盖在他的疤痕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如蛇嘶声:“我不是那种,你能当作老鼠,从爪子里放出来还能原样抓回去的可怜虫。”
你敲了敲男孩的左手,冰块碎裂。
“和你在这座城里碰到的其他显贵女性不太一样。”你从他冻紫的僵硬左手中取过冰凉短剑,架在男孩的脖子上,“我会杀人。”
他的眼神始终追随你握剑的那只手,停留在薄薄一层的锋利剑刃上,紧抿嘴唇不发一言。
“嘿,别看那,看我。”
你轻柔地扳过他的下巴,与他视线相交,眉眼弯弯。
男孩眼神闪烁,从你的额头往下,落在你开口宽大的领口处,那儿和你的身体存在一定的间隙,Yin影处藏匿了历代人类文学中的遐思。
他慌乱地将目光再度移开。
“你的雇主用多少钱雇的你?”你握住了他蠢蠢欲动的左手,把玩这只Jing通残害躯体的作案者——或者说艺术家的工具,在按揉抚摸中细细感受它的纹路和骨骼走向,“我可以出两倍。”
那只手不动弹了。
“一直跟着我,帮我干活。你可以过上稳定的生活,不用担心流离失所。”
你知道他在动摇,再稍稍等一会。
“……五百银币。”
你从他身上撤离,退后几步抱臂打量了一会,指了指右手处的冰块,应声而落,腿部的禁锢亦同之。
右手的短剑自然松脱,落在地毯上沉闷一响。
窗户重新打开。
你打了个哈欠,滚回你柔软的大床,趴在上面勾了勾脚,摇晃的小腿月光下白皙如玉。
他同不确定前路的野兽一样仍旧保持警惕,缩在原地,全身紧绷,随时准备做出下一步行动。
视线却贪恋。
你毫无顾忌地调侃道:“你的雇主真抠门。”
男孩:“……”
“我说,两倍我感觉不够,五百金币吧,如何?这可是我一个月的分红,不过按你的身手,我觉得值这个价。五百金币每年,十倍的价钱包年会不会少了点嘶……”
“好。”
他答应完这一句,突然盘腿随意坐下休息:“我住哪?”
你想到了一句话形容他的状态:野生到家养。
“楼下随便找个地方窝一晚吧,明天我再给你购置点东西。”你有意要逗弄这个家伙,朝他玩笑道,“不然,你难道想挤一挤我的床?”
“……不用,我哪里都可以睡,不挑。”
“你叫什么?”
“克莱恩。”
“没有姓?”
“没有,我是孤儿。”克莱恩挠了挠翘起的一缕乱发,侧脸微扬,压着眉毛斜视你,“你要我做些什么?”
你嘟囔着用被子裹住自己,困意逐渐将你征服,不规矩的长腿绕过丝绸被屈于表面。
“第一件事,谁雇你来杀我,你就让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