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神束缚,多躲藏在古堡之中,能力备受压抑,几乎没有施展磨炼的机会,而卡帕多西亚四处随心所欲地招惹祸患,对自身能力的使用驾轻就熟。
强者之间的对决残酷而惊人,双方很快就能摸清对手的状况,卡帕多西亚见状更是欣喜若狂,他不停地祭出一个又一个新法阵,艾斯本招架不及。
艾斯本感到手臂火辣辣的一阵疼痛,他趁着喘息的间隙掀开了黑底银边的祭司袍右边的宽袖,手臂上一道道旧灼痕疯狂复现。
“哈哈哈哈哈哈,哎呀,受伤了 ̄好多伤痕,真可怕……怎么,劣种,你很惊讶?这就是你这个劣种比不上我的地方!”卡帕多西亚猩红的双眼兴奋地张到极致,他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欢喜、害怕、得意、鄙薄走马灯似的连换一轮,分不清真假。
艾斯本不以为意地扯扯嘴角,这些伤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但不是他后退的理由。
一个强占躯体的赝品,哪敢有资格叫嚣!
卡帕多西亚脚下新的幽蓝色风刃初初成型,他满意地欣赏眼前这个劣等货色的挣扎。
很好,很有趣,他早就想知道自己与艾斯本之间谁更强一些,人世几千年,从来没有这样让他感到刺激过。
他会把这个劣种踩在脚下,好好的碾碎艾斯本的脊柱,撕碎血rou吞食腹中。
那一定是他品尝过的最美味的餐点。
无趣的生活终于有了一丝新鲜感,多么美妙!
艾斯本一脚狠狠踏地,齐人高的火焰将主人牢牢保护在其中,圈出属于艾斯本的领域。他以掌作刃,割破自己的手腕。
神明血ye的味道对于吸血鬼来说是最醇香的美酒,是勾引他作恶的原罪,是他一旦嗅闻就控制不住的疯狂。
不仅是卡帕多西亚,半路赶来的诺亚尚且隔着一层楼就起了反应。
“您怎么了?!”文森特被掼到一旁,他深深蹙眉想要检查诺亚的情况。
诺亚的獠牙从嘴中不自主地暴起,他躬身蹲下,颤抖地蜷缩成一团干瘪的毛豆。
他跪在地上双眼通红,十指失控地划破了脸颊,伤口骤然愈合,眼角有血泪流下:“美味……这样浓烈的香气……杀了我吧!
“离,离我远点……”诺亚野兽一般从下而上盯视文森特,獠牙随身体的摆动滴下涎水,他脸部的肌rou虬结在一块,整个变了形状,“往上……一直往上,然后掀开头顶的板子,就是大厅靠窗的角落。”
“我知道了。”
文森特点点头,他腰间别好了匕首,手上提前拿好了一枝箭以备不时之需。
上面的动静依然不休,还没有到他该上场的时候。
火焰将试图穿过的卡帕多西亚阻挡在外,他的手被燎伤,发出痛苦的哀嚎。
艾斯本平静地注视着卡帕多西亚,甚至有些哀伤,他蘸血凭空描画法阵,正是转盘最后固定时的盘面,但不完全一致,那是盘面的镜像。
“神娛以何
血
夜閘將驅。”
这是一个不完整的反咒,因为施咒者只付出了一小部分的血ye。
你带人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恰好正是这一幕。
你怔然站在第二层断裂的台阶上,听见艾斯本庄严的念诵。
谜题解开了。
“驅將長夜,血,何以娛神”,是光明神对瑟尔维娅所下的禁制,是他利用儿子神之血脉的鲜血对自己力量的献祭。
以血为媒介,驱逐长夜以取悦神明,所以为日上月下,日升月隐。
相反……假如将这句话倒过来。
当转盘停留在艾斯本最后按下的那个位置。
那条象征着循环的衔尾蛇,还有永恒的连续性结构十字架。
永恒循环,这就是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关系。
——按照这样的循环……你一时恍然,“神娛以何,血,夜長將驅”,恰恰将这句倒过来,便是向黑暗神献祭的密咒。
以血为媒介,长夜将要降临,神明得以欢愉。
“驅將閘夜,血,何以娛神。”
“神娛以何,血,夜閘將驅。”
光暗共生,永恒循环。
假如从未有过光明,黑暗无从让人分辨,假如没有黑暗,又该怎样认识光明?
“殿下?”
你一时惊醒过来,定了定神,轻声应了一句,打了个停止的手势,透过旋转楼梯的缝隙观察下方战况。
卡帕多西亚身上叠加了与先前壁画上黑暗神身上相像的禁制。
他用尽力气翻滚狂嚎,死白凹陷的脸上布满了黑色符文组成的魔咒,字符扭曲,挤在一起流下血来。那个禁制应该困不了卡帕多西亚多久,他好像快要挣脱开了。
你看不到艾斯本的情况,只能听见他止不住的咳嗽声,还有地上的一滩血迹。
“放吧。”你漠然发令,“让画布自由地飞一会,卡帕多西亚一定会喜欢这种小游戏的。”
船员将手中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