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语重心长地开始跟他探讨你的身世。
“陛下,其实我知道我虽然贵为公主,但实际上身份尴尬,作为前任教皇情人的女儿,能得封公主完全仰赖父皇的照拂。”你回想起自己打出的剧情,万分感叹,“所以深究起来,我也并非什么高贵的身份……有先例在前,我的容貌不一定能入您的眼,但好歹也算过得去,您可以考虑一下?”
你忽然想起一个十分关键的点:“对了,一直从未听父皇说起过陛下的身份与姓氏,不知道您的父母亲又是哪位”
你好像只知道文森特是莱诺的追随者,逼宫提前上位,其他的身份背景一概不知。
文森特碧眸沉沉凝视着你很长一段时间,面上毫无表情,直到烛芯爆出一声清脆的炸裂声。
“伊薇尔,我当作没有听过今晚这些话,你回去吧。”他起身朝重重隔帘后走去,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你被独自晾在跪垫上,弱小,无助,但茫然。
你这回比前几回都主动啊,没毛病呀!
嗐,风水轮流转,当时你第一回 走这个剧情点不也是没有买他的帐直接走人,不生气不生气。
你回到房中,不得不说和西林的奢靡对比起来,兰顿的贵族生活实在黯然失色,如果说西林是Jing致细腻的小公主,那兰顿就是古朴粗犷的糙汉。
怎么办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回生活质量下降了呜呜呜,你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由萨拉帮你卸下身上繁复的裙装。
明天要不要再找文森特谈谈?或者你需要去找一个专业级别的专职情人讨教一下行业规矩与技巧?你在铁制胸衣的后系带被解开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爽!
你认真思考着对策。
然后,你的房门被人敲响:“殿下,我进来了。”
你套上宽松的亚麻睡裙,舒服地喟叹道:“进。”
“殿下,这是为您特意准备的,有安神助眠的效用。”侍女端着盘子,盘中呈着一碗晶莹见底的花茶,上面还漂浮着几片花朵残瓣。
你脸绿了。
你强制控制住自己的紧张情绪:“先,先放那哈,我等会卸完妆就喝,反正还烫着。”
侍女向你行礼后退下:“是。”
茶像上回一样,被放在梳妆台上。
萨拉正帮你解开脖颈上系着的飘扬丝带,她瞥了一眼那茶,笑道:“殿下,我都闻见清香了,您不抿一口吗?”
“……不用了,深夜灌水容易面部浮肿,谢谢。”你欲哭无泪地挤出一个微笑,难看到哭。
到底是什么力量使他给你送花茶,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哪句话触了这位神仙的霉头?!你挥退萨拉,顶着卸了一半的妆在衣柜里狂翻,那件黑裙子呢,那件低调朴素有内涵的黑色裙子呢?!
为什么又是送毒茶结局?!你不甘心啊!
事到如今,保命要紧!
你推开窗,纵身一跃,被草绊了一个趔趄。幸亏你的房间在一楼,你苦中作乐地想。
这回,你不再像二周目一样乱窜,你选择贴着围在皇宫边缘的石墙墙根前进,这样就不存在迷路一说了。
多么明智的抉择!
一路上月黑风高,石墙上倒映着各种植物在月光下的影子,兰顿夜寒,风一吹你冷的瑟瑟发抖。没有一根蜡烛照明,你借着黑暗悄悄前进,一手扶墙,弓着腰借草木隐蔽自己的身体,土石摩擦过你的脚趾。是的,你又没找到合适的鞋,这双拖鞋它的使命仿佛就是为你逃命做标配的。
当风穿过石砖的缝隙时,尖啸阵阵,你听得毛骨悚然,偶尔路过的转角有驱魔的浮雕狰狞地朝你露出惊悚的尖牙。树叶被吹动,各自相撞摩擦掩盖了你真正想要判别的声音来源。
你提起被勾破的裙角,脚下有滑溜溜的生物经过你的脚背,你捂着嘴忍下尖叫,一脚踹开飞快奔跑逃离原位。
救命啊!有蛇啊
你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直到跑到你的极限你才停下,撑着膝盖差点软倒在地上。你一边安抚受伤的神经,一边大口喘息试图平复心率。
太难了,你太难了。
剧烈的奔跑使你的换气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清晰可闻,前方塔楼上,一个士兵眯着眼已经向你举起了弓箭。
“那是谁?”
“应该是刺客。”
“不像。”
“那就是逃奴。”
“确定?”
“深夜在皇宫内行动鬼鬼祟祟,杀了也没有关系。”
“……还是去请布兰奇大人过来吧?”
“不必,大人已经来了。”
执弓的士兵收了弓箭,和身旁的同伴朝登上塔楼的布兰奇深鞠一躬:“大人。”
两人看布兰奇深夜依旧穿戴整齐,佩剑而来,十分奇怪:“大人,您怎么来了?”
布兰奇走到塔楼窗口,看向夜幕下一个隐在草木后的模糊身影:“奉命行事。”
“大人,您看,那个人咱们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