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也大有作为,不过进京也不错,全凭皇兄安排了。”
他也不能给林如海什么实质性的保证,只能这么干巴巴地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从前在应对其他官员时的伶俐,不知道为何,对着林如海那张脸,倒是真的半句说不出来。
说到底,林如海与林黛玉长得相似,又是灿灿一直挂在嘴边的爷爷,广禄到底有几分心虚,见着他时稍稍有些气弱。
这种平白矮了一个辈分的感觉真心是很不妙,可惜他已经无力回天。
“禄禄,你怎么起来了!”灿灿带着高嬷嬷特意准备的药粥过来了,听闻广禄的情况,作为ru母,高嬷嬷可是担心坏了,昨儿熬了一夜,就为准备这么一碗粥,盼着能对广禄的身子有好处。
灿灿一早醒过来她就准备好了,到这会儿正正是下口的温度。灿灿跟林如海打了招呼之后,就将粥端出来,准备喂广禄。
平时私底下广禄偶尔还会向灿灿撒娇,可这会儿叫林如海看着,他顾忌着自己的形象,到底不肯。示意高彩将粥接过来后,他勉强用自己的左手窝勺,稍稍笨拙地将粥放进嘴里,吃得有些艰难。
见状,灿灿感慨道:“禄禄,你真的该娶妻了,若是有了夫人,就不用自己动手了。”想到完颜锦在自己耳边唠叨过的话,他觉得自己给出了良心建议。
边上的林如海听了都忍不住囧了一下,这话的确不假,可从一个三岁的孩子口中说出,怎么就叫人如此别扭呢。
而且,什么叫做有了夫人就不用自己动手,高草险些没把碗给打翻,惊得差点儿摔了手里的东西。他见广禄的脸色越来越黑,林如海又一副看戏的样子,只得将话头接了过来:“灿灿少爷您这话就错了。”
既然已经开口了,高彩就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这有了夫人,自然是要好生供着,哪能叫夫人服侍呢。王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还怕伺候不来王爷吗?!”
本来灿灿还想继续说,却被后头进来了林黛玉吸引了注意力,他过去拉人的时候,看着他走开的高彩这才松了口气。这灿灿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偶尔说话真心是噎人得很,而且时不时会有几句惊人之语,叫人完全接不下去。
若是高彩知道后世的流行语,就会知道,灿灿这叫天然呆,也叫钢铁直。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林黛玉隐约听到高彩说什么夫人啊,伺候之类的话,生怕灿灿听多了这样的话跟着学坏了。在广禄不知轻重地带灿灿去逛花楼之后,她对这个王爷的好感度下降到负数。
灿灿拉着林黛玉,“娘亲,你也来看禄禄啊,他好多了,等过两日就能起身带我出去玩儿了。”说着,还很是期待地看着广禄,“先前我们说好的,要去好些地方。”
为了吊着他,广禄安排好的地方都一一跟灿灿说过,生怕灿灿不上心似的。而且很多地方都已经派人去修整了,只等人到了,就能玩能逛能享受,如今他身体不大好,可总会好的,想来不会泡汤。
“别整日想着玩儿,王爷伤还未痊愈,你得先好好照顾他,就在这儿待一会儿,晚些时候就去书房。”林黛玉转头跟林如海说道:“我想着王爷既然在府里住着,灿灿的功课不能落下,还是要劳烦爹爹多看着他。”
毕竟灿灿的爱玩程度大家都知道,尤其是林如海,早有见识,这会儿也明白女儿的意思。他点点头,“成,等会儿就跟我一块儿走吧。”他抽空来看看广禄,没打算跟他详谈什么,毕竟他还躺在床上呢,也不着急着就要谈别的。
广禄倒是觉得这样挺好,林如海是个标准的文人,灿灿跟着他学学也是不错的。想到这儿,他又对灿灿说道:“等本王的手养好了就带你到城外去,上回来时买了个园子,修了小马场,到时候带你跑马去。”
作为曾经在阿哥所住了几年的人,对于一个孩子每日该做什么功课非常了解。骑射也的确是其中的一门比较重要的功课就是了,既然认了灿灿当弟弟,就要监督他。
往后回了京城,灿灿也会有自己的交际圈子,到时候若是在这些事儿上头表现不佳,就不容易合群了。广禄想到自己以往的经历,觉得还是要适当地给灿灿一些指引,免得他走了弯路。
边上的林黛玉忍了许久,听了广禄的话,直接就往下接了一句:“还是别了,灿灿年纪尚小,骑射这些功课晚些时候再学也不迟。”
她的视线跟广禄的对上,两人之间似乎有火花噗呲呲地,空气中的□□味儿连迟钝的灿灿都察觉了。他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好一会儿都不敢开口接话,生怕成了他们的炮轰对象。
“林姑娘是觉得,本王不够格带着灿灿?”广禄勾起的嘴角弧度有点大,显得有些假,一点儿不像平日里的他。而边上的高彩等人都禁声站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熟悉广禄的人都知道,他绝对是生气了,生大气了。
林黛玉若无其事地拿起帕子抿了抿嘴角,“不敢,不过王爷逍遥自在,不拘小节,的确有旁人学不来的本事。灿灿还小,怕是也没有王爷这般的本事,还是跟着爹爹比较合适些。再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