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没有,我带些种子回去,以后说不定有用。”
宋疏桐很不以为然道:“根据我浅薄的人生经验,所有你觉得眼下没啥用,以后说不定有用,决定要收起来的东西,最后都用时间证明了自己---它们确实没卵用,还不如当初就扔了。”
谢初静笑而不语,只是把这枚小小的葫芦瓶重新又收进袖子里。
其实岑文俊当时就告诉他,肿肿花离开岑家寨子那种独特的环境,在别处不能成活,但谢初静仍然执意要了一些,他跟她因此花定情,这就是他们的定情信物,装在袖子里就好像她一直挽着他的手臂一样。
虽然宋疏桐一直就在他身边,但是,当情到深处,真爱一个人,会爱到即使看着她,仍然想念她。
宋疏桐看谢初静拿这些没用的花种子如此郑重其事,先是不解,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忽然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难道他是打算用来给某个地方增粗增大,于是她忍不住暗戳戳捂嘴偷笑。
谢初静立刻就懂了,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又好气又好笑:“你成日里都在胡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行人在官道上走了没多久,忽然发现远处有些异常。
岑子昂手搭凉棚:“前头怎么冒烟了?”
宋疏桐随口道:“那里有一处茶棚。”
岑子昂奇怪地看了宋疏桐一眼,但是他早已领教过老大无所不知的本事,所以他并没有追问:“原来是茶棚啊,烧茶水也烧不出这么大的烟啊,难道是茶棚失火了?”
妙菱立刻一脸崇拜:“我家岑哥说的对,老话说,有烟必 * 有火。我们要不要去救人啊?”
宋疏桐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我妈……哦不是,我娘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说屁多必有屎。”
几人顿时面面相觑:“……”
宋疏桐看着周围几人一眼难尽的目光,觉得自己大意了,一不留神就粗鲁了,讪讪道:“总之你们不能否认她说的对。”
“……”
显然并没有人想否认。
最后还是谢初静打破沉默:“我带几个岑家的弟兄过去看看情况,岑子昂你留下来保护女眷。”
岑子昂很清楚自己和谢初静之间的身份差距,立刻道:“那怎么能行,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还是我去看吧。”
宋疏桐建议道:“那不如你俩带着这些弟兄们一起去,我们几个找地方先躲起来,人少好藏身的,你们注意安全。”
此时,延苍峻被刘溪诗扶着下了车,他拄着剑,咳嗽着对谢初静道:“谢兄和岑兄弟放心去吧,若是遇到问题,我或可勉力一战。”
谢初静颔首道:“多谢了。”
还没道茶棚,就看见草丛里扔着几具尸体,都被剥光了衣服,前头隐隐传来打斗之声。
谢初静抬起其中一人的手指看了看,看见他手上有烧茶时搬弄木炭的黑灰:“这是茶棚真正的伙计和老板,看来这是一个局,有人杀了茶棚的老板和伙计,假扮成他们的样子,大约想要截杀什么人。”
岑家寨子的汉子们安逸惯了,没见过这么惨烈的事,个个义愤填膺:“简直太狠了,一个活口没留。”
岑子昂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们怎么办?”
谢初静平静道:“不要多生枝节,我们回去叫上她们,绕路走吧。”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前头大喊:“抓活的。”
接着一个矫健身影举剑腾空而起,又像鹰隼般狠绝而凌厉地落下,伴随着惨叫,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岑子昂指着那个方向,惊异道:“那不是邵世子么?”
谢初静也一怔,那人是邵浩广,原来被埋伏暗算的人竟然是他。
邵浩广此行是护送太子的遗骸回京城,因为接到爹爹的命令,说皇上现在身体堪忧,让他先不要泄露太子战死之事,免得朝野人心思变,所以他只带了几十个武艺高强护卫。
不料在此处歇脚之时,竟然遇到刺杀,对方人多势众,比他们整整多一倍,而且有备而来。
邵浩广和侍卫们拼命抵抗,可是他们在人数上落了下风,随着侍卫们死的死,伤的伤,渐渐吃力起来。
他本来以为这些人是冲着太子的尸身而来,所以只想赶紧摆脱这些人,带着太子的棺椁脱困,现在听见这句“抓活的”才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而来。
他再无顾虑,开始大开杀戒。
“救人!”谢初静拔剑,冲了过去,他身后岑子昂带着弟兄们紧紧跟上。
原本二比一,现在谢初静带着人入场,瞬间场上队员一比一了。加上谢初静和邵浩广的武艺超 * 群,很快把这些杀手消灭殆尽。
邵浩广看向谢初静,抱拳拱手道:“多谢英雄拔刀相助。”
待看清来人是谁后,邵浩广大吃一惊:“是你,你不是……”,他看了一眼棺椁:“你怎么……”
谢初静一把抹掉脸上的血:“好兄弟,此事一言难尽,咱们一起去京城,路上我会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