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张岩,他拿起rou包子,才吃了一口就皱起眉头。
张岩解决完两个包子,回头看贺兰玦吃饭跟大姑娘似的,一个都没吃完:“咋啦?不合胃口?”
“难吃。”贺兰玦回答的十分直白,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贺兰玦早已辟谷,又怎么会吃这种庸俗的食物?他看了看张岩,心道严卿竟落到要吃这样的东西,自己一定要对他更好一点。
张岩可没想到贺兰玦已经开始怜悯他了,心里想这尊大佛脾气差逻辑死就算了,竟然还挑食,要不是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契约,他真想把贺兰玦随便扔在荒郊野外任他自生自灭算了。
张岩叹了口气,强压下打他的冲动,开始对贺兰玦晓之以理:“大哥,我这里只有这种吃的,就算你不用进食,方谦的身体也要吃东西的。你就勉为其难地吃一点。”
形势比人强,说难听点,贺兰玦现在只是寄宿在方谦rou身里的一缕孤魂,早已不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修真大佬了。
贺兰玦勉为其难地吃下一个包子,就无论如何不肯再吃了。
“对了。”张岩一拍脑袋:“你的手机还在吗?”
手机?贺兰玦搜寻了一下方谦的记忆,从昨天换下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最新款的黑色iPhone交给他。
屏幕已经摔碎了,张岩不抱希望地按了开机键,手机屏幕竟然颤悠悠地点亮了,熟悉的苹果图标出现在两人眼前。张岩和贺兰玦对视一眼——看来这个还能用。
一大串的未接来电和短信跳了出来,都是方谦的经纪人甄文打的。看来他还不知道昨晚上发生的事情,方谦消失了一整晚,他应该是快急疯了。
张岩给甄文发了他家的地址,让他来接方谦——也就是现在的贺兰玦回去。
第四章
甄文的动作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张岩家的门就被叩响了。
张岩开门把人领了进来。甄文戴着大墨镜穿着一身黑衣蹬一双黑靴,三十不到的样子,看着更像机车党而不是经纪人。
张岩一边腹诽一边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张岩。”
甄文却对人高马大的张岩恍若未见,越过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贺兰玦面前,一把抓住贺兰玦的手臂,连珠炮似的说道:“我的祖宗,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还有你这头上是怎么回事?严不严重?不是毁容了吧?赶紧让哥看看。”
贺兰玦不着痕迹地抽回手,默默地看向他身后的张岩。
甄文这才意识到张岩的存在,转过身来,两道视线像探照灯似的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普通的黑色长裤,陈旧的土黄色T恤,长得倒是还可以,阳光挂,就是发型太low,品味太差。
*丝一枚。他在心里下了结论。
张岩一看贺兰玦无动于衷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不想说话,只好主动开口说:“是这样的,方谦昨天晚上在附近摔了一跤,我刚好路过,就带他去看了医生,看完太晚了,才让他在这里住了一夜。”
甄文墨镜后的目光转为狐疑,他看了眼方谦,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才摘下墨镜,露出程式化的笑容:“原来是这样,真是多谢你了。现在像张先生这么热心的人已经不多见了,我替方谦谢谢你。”
当红偶像半夜游荡城中村可不是什么好新闻。
他客气了两句,就拉上方谦急着离开,然而这个看起来十分削瘦的青年沉得跟一座山似的,他这一把根本没动摇他分毫。
甄文诧异地转过身去,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心头隐隐升起一点不对劲的感觉:方谦平常是个很随和的人,连对身边的助理都很亲切,像个小太阳一样,但眼前的这个方谦却冷得像一座冰雕,简直能拉低室内的平均温度。
不好,不是真摔坏脑子了吧。甄文心里暗想,脸上却一点没表现出来,反而温声问道:“阿谦,有什么不对吗?”
贺兰玦摇摇头,指了指站在他们面前的张岩:“他也一起走。”
话音一落,张岩和甄文都傻眼了。
“不是……”甄文小心翼翼地开口:“张先生恐怕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这样麻烦人家不好吧?是不是张先生?”
这话正中张岩下怀,他立刻头如捣蒜:“没错!啊呀我待会还有事情呢……”
贺兰玦不为所动,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赵姐不是怀孕了要请假休息三个月吗?我想请张先生做我的临时工作助理。”
“啊?”甄文愣了一愣,犹豫地看了眼张岩,心道眼前这位怎么也不像是做过助理的样子,方谦事务繁忙,不是新手应付得来的。
别说甄文,就连张岩自己都觉得自己做不来,助理换句话说就是明星的保姆,大事小事都得Cao心。他跟娱乐圈可以说一点关系都扯不上,对这行完全没有概念。 虽然他待业在家,但也不能饥不择食吧。
贺兰玦不顾这两人面有难色,笃定道:“他可以。”
甄文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目光在满脸任性的方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