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说让路晨来帮忙,路晨肯定会拒绝。
路晨上门,他要是直接说自己受伤了去不了想让路晨参与,路晨可能会答应,但心理一定不舒服。
可陆危行现在这样欲拒还迎,在路晨表现出一副你行吗的担忧表情,那路晨是行也行,不行也行,非帮不可。
路晨一瞪眼睛,扬声道:“什么不行,哥我当年年轻的时候也是很英勇的!”
最后几个人讨论了一番,最终敲定,路晨去吸引三姐注意,陆危行和楚龄去房间偷饼。
为了便于行动,路晨还专门回去重新换了一套衣服,楚龄趴在栏杆上,看着一身西装的路程从二楼走了出来,眨巴眨巴眼问道:“你说,彩云姐为什么还要让路哥换套衣服啊?”
陆危行单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握着栏杆,语气懒散道:“你刚刚怎么不直接问问她?”
楚龄说:“问了,但是路哥拦着不让说。”
陆危行啧啧两声,凑近身子,双眼微弯含笑看着楚龄:“一口一个路哥叫得真亲热,你怎么不叫我哥呢?”
楚龄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人比我大好不好,别闹。”
陆危行一手勾着楚龄肩膀,把人拉到了自己身边,垂下头,贴耳轻声道:“你怎么就知道我没你大呢?”
温热的呼吸喷在楚龄耳侧,小巧白嫩的耳垂蹭的一下就红了,楚龄没想到都这时候了,这人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由回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哪知陆危行歪歪头,一脸无辜道:“这次我是说年龄。”
楚龄:“!!!”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陆危行看着楚龄的表情只觉得太好玩了,两个眼睛圆溜溜的瞪得像个兔子,忍不住捂着肚子轻声笑了起来,两个眼睛弯成了月牙。
这个人怎么那么可爱,简直就是个宝藏,嗯,他一个人的宝藏,只能他独享。
陆危行笑够了,才扶着栏杆直起身子道:“你看,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乱想的。”
楚龄真想给这人一脚,结果一抬脚,刚好看到三姐和路晨一起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连忙拉着陆危行蹲下身,藏到了栏杆后面。远远看着,从楚龄这个角度来看,三姐常挂着浅笑的脸上,此刻一脸慌张,还不停的弯腰和路晨说着什么。
而路晨的表情就比较奇怪了,一脸愤怒的走在三姐身侧。
不过眼下楚龄来不及细想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眼看着路晨带着三姐离开,他和陆危行紧随其后摸进了三姐的房间。
本来彩云姐问他们需不需要是有个人在外面望风,不过楚龄想了想,如果三姐真的中途回来了,望风也没什么用。
陆危行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迅速闪进房间,开始搜寻起来。
这是一个两间房打通之后改造的卧室,那天偷看的时候看的不全面,进来之后才发现两边架子上摆放着的密密麻麻的红蜡烛,看起来有多么触目惊心。
东边是一种雕花拔步床,上面挂着红色的纱幔,看起来影影绰绰,不过楚龄一点都不觉得浪漫,只觉得诡异的吓人,在这个地方睡觉,怕是夜夜噩梦。
陆危行撩起纱幔看了一眼,雕龙画凤的床柱:“这个雕刻手法,好像已经失传了。”
楚龄瞅了一眼,的确雕刻的很Jing细,连龙的胡须都细细的勾画出来了,不过奇怪的是并没有画上眼珠子。
楚龄问:“好奇怪啊,怎么雕龙没有点睛呢?”
陆危行笑了一下,若有所思道:“可能是怕画龙点睛吧。”
楚龄以为在陆危行开玩笑,没有当真。自己一个人往里面查探,里面就是灶台了,大锅上盖着一个黑色铁锅盖,锅里飘出阵阵奇异的rou香,不过楚龄并不敢揭开看一眼,他不想挑战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
他强迫自己不要注意灶台,专心找饼,找到就马上跑路。
楚龄蹲下身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烧饼,他急躁的站起身,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结果脚下一个不稳,半个身子都撞在灶台上,手肘不小心碰到锅盖,那黑漆漆的铁锅盖歪开了一条缝,漏出里面一块屉布。
楚龄的眼睛忍不住像里面飘去,他看到了一大块暗红色不知道什么东西的rou块,好像还在蠕动。
“找到了!”
正当楚龄心里慌乱的时候,陆危行那边传来声音。
楚龄瞬间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连忙手忙脚乱的把盖子盖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楚龄盖上盖子的那一刻,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晃了晃脑袋,和陆危行汇合,两人立即离开了房间,楚龄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漆黑的锅盖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从锅里爬出来。
楚龄迅速收回眼神,不敢再看,也是他们回房间的那一刻,楼道里正好响起一连串急匆匆的高跟鞋声,哒哒哒,紧凑而连密,可以想象成主人焦急的心情。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