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节奏感。
陆危行做了一个手势,两人慢慢站起来,只见那房间比他们的要大一倍有余,明显是两间房子打通了改造而成的。
东边是床,西边是个土灶,两边放着两个木质雕花多宝架,上面放着满满当当的红苹果蜡烛。
房间里和他们一样的是,都没有灯,照明全靠那个蜡烛,百十个红苹果蜡烛一起点亮,说实话,看起来还有点诡异的壮观。
三姐着一身红裙,侧身背对着他们,正在灶前处理着什么,手里拿着一个一看就很老旧的大菜刀,灶台上放着处理好的几块大骨头。
不知道是不是楚龄的错觉,那几个骨头从长度和形状来看,怎么看,怎么像被切开的大腿骨,还是人类的。
她又从旁边拿了一块很大的鲜rou,她非常利落的手起刀落,rou沫横飞。
把所有rou块切成了rou沫后,全倒在了盆里开始放调料,拌rou馅。
处理好的rou馅,静置在灶台上。
三姐洗了洗手,又从那灶台旁边搬出一个同体漆黑的小木箱,打开箱子后,竟从那箱子中拿出一副铁犁,一个木头驴,都只有四五寸大小,不足三姐一个手掌大。
三姐把它们放在灶坑前,喝了一碗水,喷在那木头驴的身上,眨眼间,那木头驴就活了过来,打了两个响鼻后,活蹦乱跳的拉着犁杖,就开始耕灶前的那片水田。
三姐则跟在后面撒种子,那小驴来来回回地耕了四次才作罢。
只见不到一会儿,种子就发了芽,三姐又吹了口气,就变成了麦苗,麦苗越长越大,霎时间就开花成熟,从一片绿油油变成了金黄的麦田。
三姐拿起一把小镰刀割了麦子,去壳,得到一大盆荞麦。
按照三姐这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的动作,楚龄觉得这事做了最少也有上百次了。
三姐转身弯腰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套配套的小石磨,工具放在灶台上,把处理好的麦子全部倒在石磨中。
那小驴就上好绳索,三姐点了一下小驴的脑袋,小驴就十分乖巧的开始推磨,等把那荞麦全部磨成面粉的时候,小驴也一蹬腿,直接累死了。
三姐似乎觉得很好玩,捂着嘴巴轻轻笑了起来,捏起小驴扔在地上。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没想到那驴慢慢就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人,楚龄仔细一看,发现正是团队里失踪的那个男人。
三姐撩起耳边的碎发,一手把那死尸拽到灶台上处理,她先拿了一个盆开始放血,血放干净后,挖出心肝脾肺肾放在一旁。
接着把所有的骨头拆出来,剩下的rou就推进了那口大锅里,开始点火。
三姐一边用锅铲搅拌,一边往里倒之前放好的血,看着三姐搅动的姿势,楚龄突然就明白他们屋里的红苹果蜡烛是哪来的。
只见果不其然,下一秒,三姐就把熬好的红色油脂灌在一个个苹果模具里,放在墙角晾干,备用。
做完这一切后,三姐走到灶台边,开始处理那些剩下的心肝脾肺肾,她这次拿了一把小一点的厨刀,把那些东西片成薄片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盘子里。
三姐纤纤素手捏起那血淋淋的心肝肺片,鲜红的樱唇,一张一合,细细咀嚼,一脸满足的表情。
吃完后,三姐就坐在灶边开始包烧饼,身后烛火摇曳,映衬着三姐死白的美艳脸蛋,宛如一幅温馨的画卷。
可这画卷背后却是让人不寒而栗的白骨堆。
两人看够了,便又抹黑准备回到房间。
可走到一半,楚龄的脸色就不对了,房间不见了,他们就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
三楼是一个环形的走廊,差不多有十八个房间,而现在楚龄觉得自己最起码已经看过了二十四扇房门,可是,没有,没有他们的房门,没有303。
走廊里的黑雾好像也比刚刚要浓上许多,弯弯曲曲的走廊延伸到黑暗里,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尽头会是哪里。
楚龄轻轻吸了一口气,他向身后低声道:“危行,我们怎么办......房间不见了......”
然而,没有回答。
楚龄又喊了一声。
还是没有回答。
楚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莫名的恐惧湮没了整个心间,他的心里升起一个糟糕的猜想。
“危行?”
“危行,别闹了......”
“陆危行......”
没有,还是没有。
走廊里只剩下楚龄低低呼唤的声音。
楚龄咬着嘴唇,猛地回头一看,身后一片黑暗,哪还有陆危行的影子?
与此同时,那奇怪的摩擦声再次响了起来,一会儿有些模糊,下一秒又像贴在他的耳边。
楚龄的心瞬间沉了下来,额头开始渗出滴滴冷汗,这一切太过诡异,他宁愿看到个什么丧尸也好过现在一片黑暗,黑暗代表未知,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他修剪整齐的指甲把手心掐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