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裕白说:“嗯。”
她堂皇:“那你为什么不叫我?”
梁裕白:“你走了。”
她愣了下。
犹豫的空档里。
陆斯珩的声音在楼下响起,“你们有谁看到过我家相思的?上楼去了,不用,我自己上去叫她就行。”
梁裕白没什么表情,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那个男人。”
他松开手的同时,把门打开,“你好像很喜欢他。”
最后一句话是,“那又怎样?”
语气轻蔑,又狂妄。
手心陡然的空,加上他的话,令她失神。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面前站着的是陆斯珩。
陆斯珩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跑楼上来了?”
她解释:“他们在打牌,我不会,所以就上来了。”
陆斯珩说:“我刚刚太忙了,没注意到你。”
她毫不在意地摇头。
目光在四处逡巡,也没找到梁裕白的痕迹。
直到吃饭,梁裕白才出现。
她目光毫无遮掩地注视着他。
梁裕白走了过来。
在她身边坐下。
喧嚣沸腾的用餐时间,唯独他们这里是安静的,像是有无形的隔间,他们二人存在于另一个世界。
杯盏过半,突然开始玩游戏。
陆相思全程手足无措,还没理解游戏到底是什么意思,就输了。
但理解了也没用,她似乎天生没有玩游戏的技能,输了要喝,没有输,幸灾乐祸地看戏时,也被误伤。
陆斯珩连续替她喝,但他酒量并不好。
等她上了个厕所回来,他就已经倒下了。
全场唯独梁裕白没有喝酒。
他连这种游戏都是个中高手。
所以到最后,只有他是清醒的。其余人要么回房休息,要么去楼下放映厅接着下一场。餐厅里只剩他和陆相思。
高脚杯里装着暗红色的ye体。
她的头有些晕了。
只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在动,巩膜被人撕裂,暗红色的ye体浸入眼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诡谲的。
他看到陆相思趴在桌子上,鼻腔里发出难耐的嘤咛声。
她似乎觉得呼吸困难,伸手扯着衣服。
他眸色发沉。
他不可能让任何人窥见他花园里的花。
于是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她被他放在床上。
他的手被她压在身下,并不急于抽开。
距离近到咫尺。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黑暗将所有一切都放大,欲望也被轻而易举地勾弄。
他的手顺着她的脸颊往下。
骨节分明的手,不紧不慢地抚摸着她的皮肤,眼神贪婪、赤.裸。在深不见底的暗夜,他终于摒弃一切。
最后,落在她肩头的衣领。
往上还是往下。
欲念萌生。
他神情紧绷,额头也沁出汗,喉结发干。
拨开的衣领下,是曾窥见一角蕾丝花边的单薄。
她呼吸如山陵般起伏明显。
在他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的手是凉的,所到之处带来一阵颤栗,而他吐出来的气却是热的,像是要把她燃烧殆尽。
不能再往下了。
一切都还有余地。
梁裕白停下手上的动作。
但脑海里,又有别的声音——
只需要再伸进去三厘米。
今晚就无法入眠。
她是他的了。
彻底的,成为他的了。
冰与火的抗衡中。
冰山熄灭暗火,堪堪压抑住他的欲望,他最后起身,深重的呼吸,都只转化为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
声音含着瘾和欲,“下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他起身。
离开房间。
门合上。
却没想到。
躺在床上,本应该醉去的人,此刻缓缓地睁开了眼。
是不敢置信,也是不可思议。
是虚幻吧。
一切都应该是虚幻。
否则。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会吻她?
甚至还会对她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举动。
她闭上眼。
脑海里浮现的,是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身体的画面。
她睁眼,又闭眼。
反复几次,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打开手机。
晚上十一点十三分。
是他进入她梦里的时间。
晚上十一点四十分。
梦里他没再归来。
凌晨一点十五分。
她对着漆黑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