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早上,你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你眯着眼摸到手机,一看是医院的电话,便立即按掉。
你小心挣脱开星星的怀抱,刚打算下床就被他拉住了手,睡眼朦胧的他用的力气却不小,你只得揉揉他的头发安抚他:“公司有急事,我现在得赶过去。”他拉着你的手凑到嘴边,轻轻在你手背上印了一个吻,半眯着眼对你说:“那你亲我一下再走。”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你没多想,快速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哄着他:“星星乖,等我回来再陪你好不好。”他慢慢松开拉着你的手,垂着眸,脸上的表情很淡,许久才吐出了一个字:“好”。
见他情绪不佳,你又轻轻抱了抱他,没办法,医院那边肯定有急事,你必须离开,只能以后再补偿他了。
你转身之后,他阖上眼,原本拉着你的手开始克制不住地抖,有一滴泪珠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但是很快又被他用手背抹掉。
你穿好衣服便着急往医院赶,路上你回了电话,护士长跟你说昨晚布偶猫趁着执班护士不注意试图逃跑,被医院执勤的保安逮到,以为是伪装成病人的小偷就被揍了一顿。
你赶到病房的时候,发现布偶猫蜷缩在墙角,凄厉地叫着,死活不肯让人靠近。你叹了一口气,遣散了聚在病房里的人,打算自己跟它谈谈。待病房里只剩下你们两个之后,你反锁了门,像它一样坐在了地上,然后就这么静默着不说话。说是谈心,其实你也明白它根本就听不懂你说的话,你只是想找个借口,让你们两个都能静一静。说实话对它试图逃跑这件事你感到很惊讶,昨天看着它毫无波澜的空洞眼神,你还以为它已经放弃了。但你心里清楚就算没有保安它也逃不掉,它浑身都是伤,身子很弱,指甲被扒掉了,兽齿也被磨平,连嗓子都是哑的,作为一条猫,它失去了所有的自保能力,即便侥幸逃了出去也是死路一条。
它窝在墙角,浑身冷得发抖,原本紧盯着你、戒备的眼神也弱了许多,你站起来走到它身边,它用嘶哑的低吼声警告你,但是弱到几乎听不到,你想它一定很疼吧。你拿出包里提前准备好的毛毯披到它身上,希望毛绒绒的触感能让它增加一些安全感,它裹紧了毯子,深蓝色的眼睛里开始抑制不住地涌出泪水,你想它或许是想念自己那一身漂亮的雪白色绒毛了。
待它安稳下来,你便叫来了护士,和护士一起将它重新安置到床上。折腾了一晚上它除了又增加了一些伤痕之外别无其他。护士给它输上了ye,感觉它有些怕,你握住它的手轻轻抚摸着安慰它:“猫猫乖,睡一会吧,我会陪着你的。”它睫毛微颤,眸光晦暗且柔和,许是听懂了你的话,它缓缓闭上了双眼,它太累了,很快你就听到了它清浅绵长的呼吸声,见它睡着了,你小心地抽出被它虚虚握住的右手,轻轻阖上门,嘱托了护士暂时照料它,便急着往公司赶。
你去公司休了年假,今年的年假原本你是想带着星星出去玩的,但是现在只得另作打算,回医院之前你先去了趟宠物店,你想买些什么好让它开心点,但是看着店里品种众多的猫玩具,你陷入了沉思,最终你什么都没买就走了,你怕又会踩到什么雷。
你推开病房门,发现它早就醒了,它唇角颤了下,微微抿住,深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你,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你尴尬地笑了笑,你前一秒刚说会陪着它,后一秒趁它一睡着就跑了,这么想想,你真是个“罪人”。
你乖巧地坐在病床前,认错态度诚恳。见它没什么反应,又轻轻握住了它的手,完美复制了离开病房前的动作。它又缓缓阖上眼睡着了,只是这次握着你的手稍稍加了些力气。
你犹豫了很久,为了避免再出什么岔子,决定这段时间暂时先住在医院。晚上布偶猫输完ye,你趁着空隙回了趟家。你骗星星说你要出差一周,他只是点点头,没说什么,默默地帮你把行李收拾好,他温柔又贴心,想到你生理期快到了,还往你行李箱里塞了几包卫生巾。你搂着他的腰,贴近他的脊背,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了他,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橙子香味,你难过地快哭了,想着这次之后再也不要跟他分开了,这两天在医院,你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他握着你的手,任凭你这么抱着,没有说话,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伤感。
你想着还不够,松开手,让他转过身来,揪着他衬衫的衣领拉近些距离,踮起脚,便开始吻他。你吻的很动情,他低头回应着你的亲吻。他身上穿的是你为他挑选的白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颗,干净清爽,让你忍不住想要揉乱弄脏,你一把拽开他衬衫的扣子,手摸进去在他身上做着乱,听着他渐渐加重的喘息声。他衬衫上的扣子是暗扣,是你专门挑的款式,你之所以选择这种,是为了方便脱…你感叹,在星星面前你好像变禽兽了,都怪美色太误人…
你刚把他压倒在沙发上,就听见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你只得停了手下的动作,小跑着去接电话。是医院护士打来的,她跟你说她要交班了,让你早些回去。挂了电话,你低垂着头,有些难过,怎么办,你真的舍不得星星。你可怜巴巴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