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里了,回头也不可能,狄莺只能自求多福。
白玉推开一扇大门,里面密密麻麻的立着很多的白玉柱:“就在这里了,时隔多年,当初系统做的也没那么完善,可能瑞......白青的身份用妖力感应不到,需要你们自己去找了。”
白玉柱根根粗壮的需要三四个成年人手拉着手张开双臂才可以堪堪环绕。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名字。
这么多,要看到什么时候去?
白青转头想问问白玉有什么快捷办法,结果白玉早就不知所踪了。
傅九城看着那些白玉柱也头疼,以前处理的都是要么没户口的要么就是后来管理局完善之后才去登记的,还没遇到过白青这种情况的。
只能找了。
白玉柱散发的柔和光晕加在一起够刺眼的,白青揉揉眼睛:“怎么办,就这么找吗?”
“当然不是,这里有分类。”傅九城指了指最粗壮的一根白玉柱,“看看有没有你的名字吧。”
仔仔细细的把所有的都看了一遍,通篇白字青字多得很,但是没有白青组合一起的。
“没有。”
“换一根。”
两个人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好几根柱子,都没看到白青的名字。现在不只是傅九城怀疑了,白青自己也怀疑了。
又累又热的白青直接不管干净不干净就靠在了一根白玉柱上:“不找了!反正这是你的任务。”
眼看着就是要耍赖。傅九城也热得很,看着白青靠在边上眯着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抓住白青的胳膊:“你自己的户口!”
白青猝不及防的被抓了一下,脚一软就直接拽着傅九城的胳膊一起在地上滚作一团,耍赖般的大喊:“我不管了!你就当我没户口吧!我再登记行不行!”
“那你进管理局蹲牢吧。”
“蹲牢也比在这里找死强!”
闹腾了一会儿之后,剩下的一点Jing力也被折腾的差不多了。白青气喘吁吁的背对着傅九城,努力平缓呼吸。傅九城也压着额角轻笑。
多大人了还在地上小孩打架一样。
丢人。
白青躺在地上一边喘一边笑,忽然看到了角落里那根颜色暗淡的白玉柱。
那根白玉柱颜色比不上边上那些洁白,甚至连散发出的光晕都模糊不清。
“傅九城,这个,还没看过。”
白青伸手拽了拽傅九城的衣角,指了指那根颜色灰败的白玉柱。
傅九城抬眼看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不会在那里的。”
白青已经爬起来往那边走了:“说不定呢。”
“没有什么说不定的。”
傅九城声音都变得低沉起来。
白青看着上面寥寥无几的名字,在第一个的赫然就是九城。
“因为这是所有戴罪古兽的名单。”
傅九城站在白青的身后,伸手抚摸着那根白玉柱上粗糙的花纹。
姿势看着像是傅九城在背后拥抱着白青,但是那根显然是“耻辱柱”的白玉柱上刻的再清晰不过的“九城”两个字,没办法给他们带来一点浪漫。
鲜血,杀戮,死亡,尸体。所有的一切都遮天蔽日。
但是白青的手穿透了那些罪恶,覆盖在他的手背:“找到了。”
傅九城抬头,看向白玉柱顶端。他的名字边上刻着一条栩栩如生挂着巨大锁链的黑龙,正在躁动不安的挣扎。
黑龙的身边,刻着一只漂亮的九尾狐,仰着脖子,浑身挂满锁链,依然向死而生。
边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瑞伎”。
“我就是瑞伎。”白青忽然笑起来,“我都快忘了我叫这个名字了。”
身份换了很多次,没有人会再叫他瑞伎,自然也就不记得了。
白青轻笑着抬眼看着上面并排刻着的名字:“傅九城......九城。再认识一下,我是福泽祥瑞之兽,灾厄瘟疫之兽,青丘九尾,瑞伎。”
原来他们应该要认识这么久了。
连这一根算是耻辱柱的白玉柱上都已经把他们的名字并排刻在一起了。
九城,瑞伎。
互相为对方破开几千年的Yin霾和罪恶,伸出手,化为光。
白青身上银光绽绽,骇人心神。
一只漂亮巨大的九尾狐从银光和水雾里走出,浑身毛发浓密雪白,额间画着一个看不明白的古朴花纹,四肢修长,腰身流畅。
白青把细长的嘴吻轻轻埋在傅九城的颈窝处,九条粗壮的尾巴在身后微微摇晃,傅九城认出来其中一条沾着自己气味的是“巫师”,是那只小狐狸。
“怕我吗?”白青自己都没听出来自己的声音在略微颤抖。
傅九城忽然觉得有些想笑:“为什么怕?我也不是人类。”
白青那双真正的狐狸眼里充满笑意,恶劣的伸着舌头舔了舔傅九城的颈窝:“我现在就可以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