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澜拿走青枝外,
一连四十年都是灵溪派独占鳌头,故何满此次击败苏广参着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也不知道灵溪派这些年怎么回事,苏广参那样的人都能成首席大弟子。」
何盈道,「哥,苏广参在你手下连二十招都没挺过,你说灵溪派这次会不会不来
了?」
「比武自然有胜有负,广参兄许是一时疏于练功了。」何满道,「倒是你,
只比穆秋晴小一岁,功夫却差她那么多。」
「哼,爹教过我『姹紫嫣红』的解法,只是我手忙脚乱没想起来。」
「可她根本就没使『姹紫嫣红』。」
「哥,『素雪仙子』可不是白叫的。」何盈不满道,「千娇楼里只有武功和
相貌都顶尖的人才能有仙子的称号,何况穆姐姐还是首席大弟子。」
「你长得也不比她差,怎么武功就完全不行呢?」
「谁跟你似的整天就知道练武。」何盈索性扭过头不再搭理何满。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何满道,「千娇楼很快就到,你赶紧去换衣服,
这副样子被俞前辈看见,少不了数落你。」
「怎么来的不是赵姨?俞姨凶巴巴的,我害怕。」
「赵前辈正随千娇楼掌门闭关,当然来不了。」
一个弟子慌张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师兄,不好了!」
「何事慌张?」
「吵起来了。」弟子指着身后道,「千娇楼和灵溪派在无风台起了争执,眼
看要动手!」
「竟有此事!」何满道,「走,去看看。」
无风台乃玉峦派弟子平日修习武功之所,凡拜寿的客人必从此处经过,千娇
楼和灵溪派走不同的路上山,赶巧在无风台会了面。争执的起因是独孤尘,灵溪
派的领头是苏慎。
「我的徒儿,一未下聘二未拜堂,怎就成了灵溪派的人?」俞巧斥道,「且
不说谢广志生死无据可查,便是真的死了,又与我千娇楼何干!」
「此人冒名谢广志乃是事实。」
「苏门主,这话就不对了。」独孤尘道,「我冒名谢广志便是我杀了他?怎
么就不能是他请我做的呢?」
「既然是请,那你说谢广志现在何处?」苏慎气得不轻,「那人还说你给宁
不知看了谢广志的枪,他才愿意给你算卦。」
「笑话,区区谢广志凭什么请得动宁不知?」独孤尘道,「苏门主这自视甚
高的毛病还是没改呀。」
「无知后生不懂规矩!」
苏慎突起一掌拍向独孤尘,二人相距不过几步,俞巧决计拦不下,只得出声
提醒道:「小心!碎冰掌!」
独孤尘不敢轻慢,当即使出十成内力,以双掌接下单掌,二人皆后退两步,
算是打了个平手。
眼看师父动手,灵溪派四名弟子也迅速移动,结成阵势将独孤尘围在当中,
趁他立足未稳,同样以碎冰掌相攻。双拳难敌四手,独孤尘无法全数接下,只见
他双膝微曲,向后跨出一大步,同时对穆秋晴使了个眼色。
穆秋晴立刻明白,独孤尘要在围观众人面前使出那变幻莫测的身法。果然,
如同卷在风中的柳絮一般,独孤尘从两名灵溪派弟子当中穿过,另两人反应不慢,
立刻变招再攻,结成阵势封堵同门的空位。独孤尘面带笑意,并未把四名弟子放
在眼中,他腰身一拧,飞快冲向一名弟子,双手背在身后仿佛要用头顶去撞一般。
「好身法!」俞巧不住赞道。
头顶撞人乃是大忌,被人击中必死无疑,穆秋晴不知道独孤尘心中所想,但
她确信自己的男人武功超群,苏慎突起发难都没能奏效,这四个乌合之众绝对胜
不了。心思难免显露在脸上,穆秋晴眉目间的爱恋没能逃过俞巧的眼睛,不料一
贯以严厉着称的俞巧并未计较,重新把目光移回战场。
「徒儿。」俞巧轻声对穆秋晴道,「你可看出他的精妙之处?」
「徒儿愚钝,还请师父教诲。」
「他以头顶撞人,便是要引诱对方攻击。」
「这是何意?」
「他既知对方要打头顶,身法又远胜,岂有中招之理?」俞巧道,「他方才
在出掌前矮身避过,对方竟乱了阵脚,你可看出?」
「是,原本只要收招即可,他却往左踉跄了半步。」
「不错。」俞巧道,「我猜想陈故这套步法必是用来与阵法缠斗的。」
「师父所言何意?」
「你将那四人的动作合并来看,当知其中奥妙。」
「合并来看……」穆秋晴盯了片刻,「他们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