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天晚上的疯狂交欢已经过去三天了。
罗堂连个屁的进展都没有。
在公司,江尘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甚至也不问问他那天究竟是怎么找去的酒店,每天只有在训练指导的时候才跟罗堂说几句很淡的话,仿佛那天主动骑在罗堂身上索爱的不是他一样。
……
霓刚下飞机就赶回公司,风尘仆仆地来到江尘的办公室,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江尘说了句:“下班等我。”
正巧来送文件的罗堂就站在办公室门口,这句话像根刺似的扎得他全身不舒服,于是面无表情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拉长音调:“江教官——”
江尘瞥了他一眼:“文件放桌上就行。”
罗堂不情不愿地放下文件,刚要走出办公室,就听见霓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江尘,晚上想吃什么?”
江尘对他更没什么好气:“我要回家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霓故意看了罗堂一眼,存心气他似的,“小罗不介意吧?”
“他已经不住我家了。”江尘皱起眉来,“有什么事不能在公司说?”
“有些事就得回家说。”霓语气暧昧。
罗堂垂在身侧的手攥得死紧,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微笑的霓,活像要吃人一样,不由得就跟江尘说了同样的话:“有什么事不能在公司说?”
“有的事当然不能在公司说。”霓轻飘飘地说道,“比如私事。”
“行了。”江尘冷冷喝止了两人小学生吵架一般的行为,转头朝着罗堂,“没什么事了,你下班吧。”
“江教官……”罗堂转向江尘,表情突然委屈了下来。
江尘朝他挥了挥手,等看着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才转而向霓道:“有什么事非要去我家说?”
走出办公室的罗堂竖起了耳朵。
霓故意大声说:“你知道的,就是那些事。”
罗堂心里的火突突地往外冒,刚要憋不住转回去斥责霓的sao扰行为,就听见江尘轻轻接了一句:“行吧。”
……
当天晚上,罗堂到家就上了床,脑袋贴在墙边哧溜哧溜地吃面条,边吃边注意着隔壁的动静。
七点多的时候,隔壁房门才有了些动静,罗堂立马把饭碗放在一边,悄无声息地听着那边的动静。
“饿不饿?我给你做点东西。”霓到厨房逛了一圈,有意无意地打量着餐具,还真的只有一副了。
“我不饿。”江尘脱下外套放在一边,“你要是饿,那边有方便面。”
“这不是只有一副餐具?我用了,你用什么?”霓拿起一包方便面晃了晃,意味深长道,“就算只有一个人生活,也不能只吃方便面。”
江尘冷眼看着霓把方便面丢进垃圾桶,淡淡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霓没接他的话,反而问起了别的:“罗堂怎么不住这了,他有钱租别的房子?”
“不用你管。”
霓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朝江尘走了过去,继续问着:“怎么,小两口吵架了?”
江尘一言不发地退了两步。
“真吵架了?”霓笑了笑,“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我?不过说来也是,你那么喜欢那家伙,他还瞒着你强jian你,是挺可恶——”
“有事没事?没事走人。”江尘语气不善地打断他,“我没有‘那么喜欢’他,你要是来套话的话,不送。”
“闲聊,闲聊两句而已。”霓识趣地转移了话题,“晚上吃面,行吗?我的小教官。”
“随你的便。”江尘转身要回卧室,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了手臂,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压在了卧室门上,霓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带着一丝不正经的坏笑。
“我下面给你吃,行吗?”霓凑近他,热气喷了江尘一脸。
江尘突然就想起了之前自己说下面给罗堂吃的事,双腿不由得往中间夹了夹,冷冷道:“你下面自己吃吧。”
语毕,他猛地甩开了霓的钳制,转身进了卧室。
其后,霓眯起眼笑了笑,朝厨房走去了。
……
“现在可以说了吧。”等霓吃饱喝足,江尘又问了一遍。
“当然。”霓微微一笑,压低声音,“又有活了。”
……
此时,本应在偷听隔壁谈话的罗堂正神态烦躁地在阳台上打电话。
“我最近没贪玩,在办正事……对,虹在帮我……”罗堂的手在裤兜里捻着一根烟,“进展啊,进展……有,放心……嗯嗯……”
他挂掉电话,手指一用力,把烟掐断了。
罗堂正在调查的是分公司私下接单的人员名单,保镖行业使然,有些有实力的人不甘于公司分配的任务,常接私活,刚来公司的时候,他让虹私下调查过,结果显示,只有江尘在接私单。
而且几乎都是危险单。
他心烦意乱地把裤兜里的烟丢掉,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