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默默坐在角落里看着手机,时不时有意无意瞄一眼跟在虹身后陪酒挡酒的罗堂,又很快移开视线。
腿间酥酥麻麻的,隐约残留着那人手指上的温度。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会手机,脑袋里却翻来覆去都是同一个人的身影,江尘忍不住扣下手机,目光从人群中穿梭,最后看到了朝自己走过来的虹。
“江教官,霓哥让我找你拿去年的人才报告。”
江尘心不在焉地告诉他报告的位置,探头朝他身后看去:“罗堂呢?”
虹挠了挠头,疑惑道:“哎,刚才一直跟着我呢,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可能喝太多,去厕所吐了吧,他酒量不行的。”
“吐了?”江尘倏地站起来,语气冰冷,“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
虹畏畏缩缩地退了一步:“他也是为了咱分公司的形象……他说江教官不能喝酒,只能他来代劳了,毕竟总公司来人了,不能只有霓哥一个人喝……”
江尘面若冰霜:“谁跟他说我不能喝酒?”
虹一脸错愕:“您不是……”
“你也别喝了,去卫生间照顾他一下,剩下的人我来应酬。”江尘抿了抿嘴角,低头摆弄了下手机,递给虹,“手机让罗堂帮我带到车上去,会场别让他来了。”
“可是您……”
虹还想说什么来阻止江尘,然而他已经大踏步走了出去,其后,虹拿着江尘的手机呆了会,喃喃自语道:“罗哥这招也太管用了吧……”
……
霓在草坪上打了几个电话,刚回到会场就见人群中一抹酒红晃来晃去,他眯了眯眼,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看着江尘,那家伙正跟总部的人聊天,脸上是费劲挤出来的假笑,手里还端着酒杯。
酒杯?
霓略略怔了一下,他怎么记得江尘不会喝酒?
江尘现在只觉得脚步轻飘飘的,仿佛整个人都浮在空中,谈下一笔生意后便端着酒朝下个人走去,眼前却一阵恍惚,迎头撞进一个人怀里。
“……”
霓在不远处停住了往那走的脚步,冷眼看着被撞的那个男人动作暧昧地揉了揉江尘的脑袋,半扶半揽地把人哄到会场门口,江尘挣扎了一下,像是不愿出去,男人好说歹说磨了他好一会,这才跟着出了门。
——连自己也忘了请示一下吗?霓想,看来真是喝醉了。
他注视着那两道人影出了大门,又联想到前不久江尘那一层的离奇停电和办公桌上的暧昧水渍,眉头稍稍挑了起来。
有点意思。
……
江尘醉得几乎站不住脚,罗堂费了好大劲才把人塞进车后座,转而回到驾驶座发动了汽车,心情愉悦地扬起嘴角。
谁知没一会就听见后座有人在哼歌。
罗堂:“……江教官?”
江尘没说话,但哼歌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他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江尘?”
罗堂一脚刹车停在路边,打开车厢灯往后看,就见江尘不知何时坐了起来,半倚靠背上,眼睛带着醉意眯起来,朦朦胧胧地瞅着罗堂,嘴里还不成调地哼哼着时下最火的情歌。
罗堂突然感觉到一阵没由来的燥热,他朝江尘伸出手去,江尘稍稍倾了下身子,将下巴搁在了罗堂手心,蓦地对着他笑了起来。
罗堂五指微微合拢,虚合着江尘苍白瘦削的下巴,像是把他整个人都捧在掌心一样。
没由来的,罗堂脱口而出一句笑语:“你是不是喜欢我?”
江尘听见问题也只是笑。他平时不爱作出些多余的表情,因此这时的笑容看上去格外可爱。罗堂忍不住轻搔了搔他的下巴,逗猫一样。
“江尘,”他放缓语气,恬不知耻地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嗯?”
江尘低头猫似地蹭了蹭罗堂的手心,像是眷恋上面的温度一样,却依旧不答话。
罗堂从来没见过这么温顺的江尘,不由得摸上他的脖子,轻轻抚摸,最后用指节勾弄江尘的喉结,自己却忍不住滚动了下喉结。
“江尘,”他问,“接过吻吗?”
江尘摇了摇头,两手不自觉地去解西装的扣子,三下五除二扔到一边,又去解衬衫扣子。
罗堂又咽了咽口水,头脑发热地感觉到自己下面已经蠢蠢欲动,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江尘被西装裤包裹的tun部,就发现这人也有些按捺不住,在后座上无意识地蹭来蹭去。
怕是又shi了。
一想到这点,罗堂便想起了那天晚上办公室旖旎的一夜,他强压着心头的燥热,把江尘探过来的脑袋按回后座,坐回驾驶座的时候,腿间已经撑起了小帐篷。
“我们回家。”罗堂说。
……
罗堂把人从后座上抱起的时候,江尘似乎是醒了,昏昏沉沉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全身燥热的罗堂给他披上外衣,一路抱回家里。
进门,关门,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