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夙王爷有着严重的洁癖,很难容忍别人靠近他。可他却不排斥贺子凡的靠近,甚至之前还将人压在了身下。
除此之外,他不仅容忍贺子凡与他同床共枕,还能在两人共处一室的情况下睡个好觉。这些对别人来说十分普通的事情,放在他身上却格外珍贵。
若说一开始还打算放贺子凡离开的话,在察觉到自己对他的特殊后,顾潇就已经反悔了。
但这话不能跟贺子凡说,不然他一准儿炸,到时估计连表面的平和都维系不了。
心思转了几圈,顾潇决定先把人安抚住再说。
“你的意思本王听明白了,只是现在本王自身都难保,和离之事也无法向你保证。”顾潇隐晦的表达出自己的为难。
大概没想到顾潇会这样说,贺子凡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遇到了什么危险吗?”
“哎,你或许不知,最近父皇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如今太子未立,大皇兄对我虎视眈眈,将我视为眼中钉rou中刺。偏偏此时又多出了个四皇弟,此刻的我如履薄冰,自然不敢向父皇提出索要圣旨之事。”
这时,贺子凡才明白皇帝赐婚究竟是多大的分量。就是说他们之间要想和离的话,必须要裕安帝同意才行,不然官府是不敢同意他们和离的。
见贺子凡的脸色越来越严肃,顾潇接着说道:“我现在最怕的是,万一哪天父皇真的龙驭宾天了,别说求得圣旨解除你我之间的婚事。到时候,我们有没有命活下来都不好说...”
顾潇的这番话无疑给贺子凡提了个醒儿,也让他清醒的意识到,比起是否能够和离,最重要的是该怎么保住他和将军府上下老小的性命。
一想到自己和将军府已经卷入了‘争储风波’,贺子凡心中越发焦虑。
他忍不住从屋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用欲言又止的看向顾潇,看起来似乎颇为不安。
顾潇则苦涩道:“我知你担心,但我既然已经答应了贺大将军,自然会想办法保你平安。”
闻言贺子凡的内心大为震动,觉得和顾潇相比,自己也太过自私无情了些。
沉默片刻,贺子凡才小声说道:“放心,你福大命大,肯定不会丢掉性命的。”
“借王妃吉言。”顾潇莞尔一笑。
被他这么一打岔,贺子凡成功的将和离的事情抛到一边,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开始搞事业。
别的方面他恐怕帮不上顾潇,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多赚点儿钱。
有了银钱傍身,大不了他带顾潇去其他国家生活,也好过他在这里丢了性命。
想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贺子凡坐下来跟顾潇认真谈了谈。再三表示自己真的不会在乱来后,希望顾潇能够解了他的禁足。
知道不能把人逼得太紧,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顾潇答应解除禁足。
作为交换,每次他出门时,必须要带上王府的护卫。
贺子凡是不想带那么多人的,可顾潇态度坚决,还暗示最近京城会很乱,保不齐有人会暗中刺杀他。
已经被刺杀过一次的贺子凡心有余悸,连忙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几天,顾潇经常忙的不见人影,就连魏孺也没来授课,而是选择继续告假。
这给了贺子凡充足的时间将铺子的事情处理完。
经过亲卫们的观察,顾潇发现的那几间铺子确实有问题。
亲卫们蹲在附近连着观察了好几天,都觉得那几间铺子生意还算不错。
可奇怪的是,这些铺子账上不仅没有盈利,有时还需要贺府出钱贴补亏空。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顾潇看出猫腻。
现在亲卫证实铺子的生意还算不错,那就说明是有人在贪墨铺子的盈利了。
贺子凡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些掌柜的都是府里的老人,也都是福伯亲自提拔上来的。
顾虑到福伯,贺子凡没有出面。而是命人将集齐的证据交到了福伯手里。
他想知道福伯会怎么处置这些人。
结果第二天一早,福伯就亲自领着这些人到了王府,将这些人交由自己发落。
明白福伯这是想给自己立威,贺子凡干脆利落的剥夺了他们掌事之位,并命他们在十日内将所吞没的银两全都补齐,不然直接将他们交由衙门发落。
几个掌事的大概也没料到贺子凡年纪轻轻做事却如此不留情面,一时间有大声咒骂的,亦有磕头哭诉的,整个小院里显得格外热闹。
让府里的侍卫将人全都扔出去后,贺子凡忍不住叹了口气。
“少爷可是在担心人选问题?”福伯到底在将军府伺候多年,对主子的心思,拿捏的十分到位。
贺子凡也没打算瞒着福伯,坦然道:“没错,这一下子赶走四个掌柜,短时间内想要将人招齐怕是不易。可是要把他们继续留下,我心里也不乐意。”
福伯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拿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