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文虽然不太聪明,但也知道贺扬是生气了,一整个晚上都不爱说话,闷声不响的钻进了书房,等到半夜才出来。王明文惴惴不安的躺在床上,他只开了台灯,看到贺扬进来,想叫他一声,又有些不敢,便只能拉高了被子,睁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的背影。
贺扬拿了内裤再去卫生间里洗澡,等他出来,王明文就憋不住了,骨碌下了床,去拿了吹风机出来,笨拙的站到贺扬面前小声道:“阿扬,我、我帮你吹头发。”他见贺扬虽然没有赞同,但好歹不算反对,连忙去插好插头,愈发细致的给他吹干了头发。
再把吹风机放回卫生间里,贺扬已经躺在床上了,王明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阿扬。”
贺扬不理他,手上拿着一本书,却很久都没有翻页。王明文紧张异常,怯生生的将目光对过去,又叫了一声,“阿扬。”他明明掌握了一点让贺扬开心的举动,但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却总是不敢贸然的去做。他害怕自己哄不好对方,反而让对方更生气,那样的话他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沉默了好久,贺扬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睡觉。”
王明文连忙爬上了床,这张床足够宽大,他身形又瘦,不刻意靠过去的话,两个人之间竟隔出好大一段空间来。贺扬已经把台灯按灭了,卧室里顿时黑了下来,王明文有点沮丧的想,如若他今天不惹贺扬生气的话,两个人原本是要做爱的。
他们重逢之后,着实荒yIn了好几天,每天都做好几次,做到王明文双腿间都肿了,走路都有点不太方便,贺扬才像是终于发泄了他积攒的欲望,稍稍放过了他,至此之后像是约定了一样,隔一天做一次。王明文一直以为自己并不是个重欲的人,至少也没有那么重欲,然而习惯了的事,突然不发生,就让他有点忍受不住,几乎是在床上紧绷着躺了两三个小时,才抵不过睡意昏昏沉沉的睡去。
等到第二天王明文下班的时候没看到贺扬来接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肯定还在生气。
第一次独自一个人走回这条路,王明文肩膀都耷拉着,无比的泄气。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时间也没有那么久,他怎么就好像习惯了跟贺扬走在一起的感觉了呢?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公寓,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王明文悄悄探头,看到书房的门是紧闭着的,就知道贺扬一定在里面。他轻轻的换了鞋子,不敢主动去打扰他,默不作声的将地面拖干净,屋子里打扫了一通,弄出了一身汗,然后去洗澡。
这次依然是等到半夜贺扬才进来,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去洗澡,出来的时候连头发都吹好了,让王明文原本打算抓住的那个机会都溜掉了。王明文眼巴巴的看着对方,贺扬却伸手关掉了台灯,床一沉,他躺了下来,无声无息无交流,留给王明文一室静谧。
王明文睡不着,比起之前好几次不联络之后的难受,这样明明在身边却不搭理他的情况更让他痛苦,他睁着眼睛,徒劳的望着黑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是忍不住轻轻的坐了起来,想去外面坐一坐。但他才一动,贺扬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去哪里?”
王明文愣了愣,循着黑暗小声问道:“阿扬,你还没睡着吗?”贺扬又不答话了,王明文犹豫了一下,到底鼓起了一点勇气,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阿扬。”他的手碰到了对方赤裸的胳膊,顿时像被烫到了一般缩了缩,但很快又再挨了过去,一边道:“阿扬,对不起。”
他语气中已经忍不住带了点哭腔,鼻子也有些发酸,眼睛发涩,竟是想要哭出来了。贺扬静了片刻,道:“对不起什么?”
王明文小声道:“我、我不该跟你那么见外,不该觉得你给我买的东西贵,阿扬,我没有想过要跟你两清,我、我喜欢你的……”他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身体也终于凑了过去,趴在贺扬身上,手臂去搂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我以后不跟你提钱的事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你这样我好难过……”这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了,王明文要不是被逼到极点,他大概无论怎么样都会忍着,不可能说出来。
一只手揽住了他的后脑勺,轻轻的摩擦着他的头发,贺扬往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语气比平常要柔和了一点,“嗯。”
光是听到这一个字,王明文就觉得自己好像被赦免了全部的罪行一般,堵塞在心口那股闷气也被冲的一干二净,他愈发大胆了一些,紧紧的搂住了贺扬的脖子,在黑暗中寻着他的嘴唇贴了上去,小声哀求,“阿扬,我错了,亲亲我。”
心里的酸涩感萦绕不去,以往也许一句话就能开心的意识,现在需要身体的亲密才能满足了一样。王明文觉得自己是仗着黑暗才能这么大胆,不等贺扬回应,嘴唇就覆盖上了对方的嘴唇,舌头也大胆的探了出来,去舔那柔软的唇瓣。
熟悉的气味让他的身体发热,贺扬又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愈发让他情欲涌动。王明文一边哭一边跟贺扬接吻,分开时呼吸都要喘不匀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一点。但只这样的接触他还觉得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