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刺啦刺啦,咣当咣当……
动静实在太大了!
晏安平堵着耳朵还是睡不着,心里在骂娘。
啪的一声。
一块软布兜头罩在了他脸上,隐隐散发着yIn糜的Jingye味。
这是一条男人的内裤。
晏安平一瞬间血ye倒冲,连忙将内裤扒下来。
他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努力调整着呼吸。
“小矮子,别装睡,把飞机杯递给我。”
Cao!
什么德性,视频做爱还要人伺候!
这个学校的人全是神经病吧!
“听没听到啊!你是不是想让哥哥全爆进你菊花里!”
“……等一下。”
晏安平认命地爬下床,悉悉索索地摸索到书桌边,摸黑开始翻找。
在哪来着,下午明明给他放进抽屉里了啊?
“啊……想要旗哥的大rou棒直接插进来……”
“这个月集训呢,出不去,bi痒了?”
“好痒哦,那旗哥用力干我,哦……旗哥哥好棒!”
砰——晏安平手一抖,桌上的水杯失手碎在了地上。
“唷,矮子,你意见很大啊!”
这臭垃圾sao死个人!
他当然有意见,可是他不敢,只能默默蹲下身收拾碎片。
只是他站起来时,一只大手突然覆在了他的屁股,用力地一揉。
“你、你干嘛啊,拿开!”
那只手反而握着他略显丰盈的tunrou转了个圈儿,晏安平一个激灵,缩紧了屁股。
“人长得娘兮兮的,屁股也这么翘,小矮子,你该不会是个gay吧?”
半边屁股被他拿捏在手上,体校的男生都太高了,萧旗半翘的遒劲性器正好抵在他的腰窝上,马眼泌出的黏ye润透了睡衣,黏糊糊地贴上他的皮肤,明明很恶心的东西,却让他尾椎骨一阵发酥,晏安平又羞又怕,“萧师兄,别……别开玩笑了,我是男人。”
萧旗悻悻松了手,想起下午见到这位新室友时的情景,一米七多一点矮个少年,留着毫无特点的学生头,大夏天的,细胳膊细腿全藏在长袖长裤里,黑色的脸上还驾着一副在他们学校很少见的黑框眼镜。
弓着腰整理脏乱的床铺,一声都不敢吭。
一副怂样,偏偏还有点莫名的傲气,跟他说话总是爱搭不理。
见他不再纠缠,晏安平松了口气,去找垃圾桶,没想到萧旗猛地就给了他一脚。
那一脚又凶又狠,晏安平不受控制地砸在了地板上,膝盖磕到了玻璃残渣,闷疼闷疼。
“真他妈扫兴,再有下一次,你就把这些玻璃碎给哥吞下去。”
萧旗说完就进了浴室。
不久后,水声夹杂着男生的闷哼声传了出来。
晏安平仍旧趴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用力眨了好几下,才生生憋了回去。
他本应该在深大,他本该有明媚的前途,他本该和青春可爱的双儿们做室友,聊着漂亮衣服、美容护肤……
而不是像现在,在一个全是男生的体育大学里,过这种虎狼环伺的生活。
一个月前,晏家。
晏妈妈捏着晏安平的录取通知单,语重心长地说:“安平啊,你把去深大的机会让给弟弟吧,咱们家以后就指着元洲有出息呢,再说了,你和元洲长得一样,换一下学籍不会被发现的。”
“可元洲考的是男人体校,不收双儿啊!”他弟弟成绩稀烂,只能以体育特招生的名额上个体育大学。
“你子瑜表哥说了,你就拿着元洲的身份证直接去报道,你姨父走了关系,把你的性别也给改成男人了,元洲拿着去上深大,出不了错。”
“安平啊,你听话,以后我们晏家只有两个男人,没有双儿,记住了吗!”
于是,他晏安平,被迫成了晏元洲,进了这座地狱般的盛京男人体育学院。
进来前,他告诉自己忍忍忍,忍到毕业就自由了!
可第一天就……
晏安平胆战心惊地过了一夜。
早上七点,萧旗还在呼呼大睡,晏安平趁机钻进浴室里洗漱换衣服,完后悄然离开了寝室。
他们这一届的军训定在入学后,他是大一新生,今天开始要参加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晏安平穿着过于宽大的迷彩服,穿梭在嘈杂的食堂里。
“喂,你们听说了吗,419寝室进了一个新生。”
“我去,学校可真敢安排啊!”
“可不是么,韦坚白、黎南再加个萧旗,那就是一个魔窟,进去了得被啃得渣都不剩。”
“看,就那边那个看到没,细胳膊细腿,一根矮的要死的柴火棍,估计没几天好活了。这种人进咱们学校干嘛,去下棋吗?”
“围棋班特么还没倒闭呢?哈哈哈哈,我日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