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小墨,我想要他。」
莫冉垂下眸下,敛去伤感,薄唇弯起浅浅的笑,「他什幺时候给你解的蛊?」
「解什幺蛊?」唐碧在想是不是自己刚醒来,脑袋有些打结,所以听不懂他
说的话了。
「你现在抓他的手试试!」
唐碧疑惑不解地伸出手,抚摸着龙胤墨的脸,他顿进疼得咧了咧嘴,而唐碧
茫然看了看他的脸,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终于发现了,「天,我不疼了。」
「你不疼了,所以……蛊被他解了。」莫冉不喜反而满脸忧郁。
龙胤墨惊然失措地起身,阴晴不定地看了看唐碧,再瞪向莫冉,「这是真的
吗?」
「你别高兴太早,她不疼了,可你还疼,意味着什幺?」
七情六欲蛊是对蛊,而唐碧解了他却没解,意味着他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再
解了,正因为是对蛊,所以还有一一个人身上也种植了七情六欲蛊,而这个人,
不用多说,他们也明白是谁。「什幺时候的事?他有没有告诉你,七情六欲蛊有
什幺狠毒之处?」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唐碧摇了摇头,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身子
虚弱再加上此刻的惊恐,令她几乎有点受不住了。龙胤墨心疼制止,「别逼她了。」
「传说两蛊吞噬,会异常惨烈,你身体是否有什幺不适?」莫冉追问道,
「不是我逼她,是我感觉有些不安。」
「身子不适?」洛羽皱起了眉头,想到了那一幕,却又吞了回去,莫冉承认
过他确实动了灵术,但又不承认他的惩罚。「从我们南行到王去之间,你的蛊痛
一直都有,对吧。」
「是。」唐碧点了点头。
「他也就那天去了一次……是不是那会他给你解了?」洛羽小心翼翼地试探
道。
「啊……」唐碧想起了什幺,突然惊叫一声,「我好像,有点印象了。不过
我不能确定,那天,他说……」
「噬情蛊是我用的血养的,它有吃的,就会安分点。」
「是不是意味着,喝光着你的血,它就会被撑饱而不会再咬我?」
「如你所说,它果然喜欢。」
……
莫冉听闻后长长叹了口气,面色凝重,「传闻最狠的蛊,是用养蛊人自己的
血液养的,果然是真的。」
「也就是说那天他故意让我喝下他的血,是替我解蛊?」唐碧脸色苍白,仿
佛被人吸光了血般,潸然泪下。
洛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天她异常的寒冷,竟是七情六欲蛊与噬情蛊的交
战引起了,他还以为是莫冉害的,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莫冉给龙胤墨一个若有所指的眼神,看来他是有话要说。洛羽帮唐碧穿好衣
裳,牵着惴惴不安的她走了出去。
「有什幺话直说。」龙胤墨整好自己的衣衫,倚窗望着一头长发拖地的唐碧。
「你王兄的性格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七情六欲蛊不可能只是轻易地解蛊而
已。」
「你想让我问他?」龙胤墨淡然一笑,「你觉得如果这蛊真有什幺可怕之处,
他会告诉我们吗?再说他敢用,起码对她的身子应该没什幺伤害。」
「你问他他当然不会说,但除了帝王,还有一个人应该知道。」莫冉也跟了
过去,却见唐碧正抓着一头长得过分的发丝苦恼着。
如果说还有一个人会知道,那便是禁宫的圣母太后──也是自己的母亲,换
句话说,这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得到答案,那他龙胤墨是最好的人选。想到这,
龙胤墨不由自主对莫冉多了些警惕,国师的聪慧果然是名不虚传,但聪明的人算
计重。
这使得他不得不去猜测他这样指导的理由,一、他可以趁机讨好或带走姐姐;
二,无论得到的结果是什幺,都将重新挑起他与王兄的怨恨。但是他却是深知帝
王禀性,如果七情六欲蛊没有绝对的杀伤力,他也不会轻易去养。
二男出来的时候,亦心正替唐碧修剪着长发,「剪短点,太长了好麻烦。」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岂能轻易剪去。」唐泽边责边捡起地上的发丝。
「你拖着这幺长的头发试试。」唐碧站在木凳上,白了他一眼,对亦心指点
道:「这样剪,别剪太齐了,难看。」
「是。」好在亦心做惯了女红,心灵手巧,虽然剪不出自然的长短,但也能
凑和,一头拖地的长发此刻已变成了原本的长度。「唉,还是太长了。」
「不算太长了。」龙胤墨抚摸着她的头温笑地劝着,站在凳上,她才能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