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清泪顺着她的双颊滑落,抓着雨婷衣摆的细手紧握发白,也沉默不语。
两天后的周一早晨,雨婷尚在刚起床的懵懂中穿着衣服,龙口镇的镇长却敲开了周家的家门。
朱老六好像在问陈虹,似乎也在问他儿子。
陈虹向来保守贞烈、勤俭持家,当年她面对周二叔无意的偷窥也无法接受,非与他决裂不可,对于女儿的教育同样毫不含糊,只不过她过于保守的性格一直让她忽视了对女儿的性教育,如今女儿居然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让她受到了奇耻大辱。
陈虹的发丝略显凌乱,未干的泪痕在她风韵尚存的脸颊上平添几分可怜,她听说不会追究责任,立刻就坚定了亲自去道歉的想法。
半小时后,陈虹坐着镇长的车来到了镇长父亲的门前。
“怎么,来了?”
但是这种友谊带来的结果并不一定是好的。
最后,陈虹已以泪洗面,无语凝噎了,镇长安抚地拍了拍她略显单薄的肩头,轻声说道:“我也知道,小孩子经常会有犯错的时候。但是一码归一码,我父亲不追究小孩儿的责任,你作为她的监护人,没有能教导好她,无论如何也要亲自去我父亲的家里道个歉,我想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陈虹听着他的话,如遭雷击,一时难以相信,但是镇长又亲自来问罪,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她气火攻心,怒瞪着雨婷的俏脸,只见雨婷的脸蛋红一阵白一阵,却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镇长所言。
朱六今年的确七十二,但是却不像看上去那样老弱无力,他拄着个拐杖步履蹒跚的模样都是装的,因为他喜欢碰瓷,他有个龙口镇方圆百里最牛逼的儿子,他要是真的碰到了什么瓷,也没人敢惹他,只能认栽罢了。
“你们家是如何管教女儿的?”
镇长见娘俩表现如此,不可察觉地冷笑一声,语气温和了一些,却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当时发生的情况,如当时还有别的村民在场,有人用手机拍下这一幕之类的虚构情节,听得雨婷眉头紧皱,可在这种情况下,又无法当场反驳。
“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就别怪我派人去龙口初中宣扬周雨婷的事迹了,总要给她点惩罚尝尝。”
朱老六打量了下她的穿着,也点了点头:“跟我进屋子慢慢说吧。”
跑了不知多远,三人靠着另一棵老杨树喘着粗气,休息了一会儿,随后相视一笑,脸上都泛着红润的光泽。
时间已经临近傍晚,少女们手挽着手踏上了归路,由于这一次的契机,即使一整天也未抓到一只野兔,本来毫不相熟的林夏与周雨婷、仇冬春二人之间,却似乎已经缔结了某种特殊的友谊。
招呼一声小白,赶紧提着裤子就跑,不忘回头扮出几个可爱的鬼脸,一路上充满清脆的嬉笑声。
“啊?还有这种事情?”
陈虹拽了一把周雨婷的衣角,陪笑道:“镇长大人,我家雨婷向来很乖的,从来不会做什么错事,如果无意中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我让她给您赔不是。”
雨婷惊于林夏的大胆和开放,同时知道自己的撒尿姿态早已全数落入那陌生老头眼中,心中充满了羞郝和刺激的感觉,像林夏那样在陌生人的眼前露出裸体,既刺激无比,甚至也不用承担任何后果。
而丈夫周俊把她娘俩留在这里,独自去了上海,也让她六神无主。
“镇长大人,您放心,我今天就带着雨婷去登门道歉,一定让您的父亲原谅我们母女俩。”
陈虹今天穿得不似葬礼那天略显张扬,而是穿着一条白色的七分裤,露出洁白的脚踝和半截圆润的小腿,上身同样白色的风衣,把一双巨乳隐藏地服服帖帖,
镇长的名字叫朱正基,他的老父叫朱六,因为排行老六,没文化的祖父为了图省事,就给他起了朱六这个名字。
镇长指着陈虹的鼻梁,气势汹汹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女儿周六的时候做了什么?”
“诶,那倒不必,雨婷毕竟还有学业要忙,我看这个点也不早了,再拖下去她就要迟到了,雨婷就先去上学吧,我待会儿正好有空,要去一趟我父亲那里,你就坐我的车,和我一起去吧,怎么样?”
陈虹紧紧地抓着手里的包,点了点头。
陈虹来的这个时候,朱老六正吃完了早饭,坐在门前场上的摇椅里晒太阳。
“哼,冒犯了我?冒犯了我倒也罢了,可是她欺侮的是我的老父亲!”他听到陈虹如此说,立刻怒火冲天,双眉竖立,猛地一拍桌子说道,“我父亲今年已七十有二,一辈子在桥头村本分务农,老实巴交,勤勤恳恳,受到乡里乡亲的尊敬和爱戴,谁知道晚节不保,被你家周雨婷当头撒了一泡尿,她还裸着下身嘲讽,你说我怎么才能原谅?”
镇长是一位中年发福的男人,油腻的鼻梁上戴着一副总往下滑的金丝眼镜,同他的父亲一样,头顶已经光秃秃得没剩几根毛了。雨婷看见他的时候,他正抱着二郎腿,坐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旁边站着一个人模狗样的瘦削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