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在这时候响起,陶晚瑜本不想理会,但响得实在太不依不饶,连蒲翼都黑着脸,让他先去应门。
“你怕什么?”蒲翼举起手,晃晃手上的铁链,“我又不能自己跑了。”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但蒲翼这几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好,陶晚瑜觉得自己是时候要给他一点信任。再一个,蒲翼双手双脚被缚,他不可能自己逃了的。
陶晚瑜放心地起身,走到半开放式厨房旁的大门处应门。
“谁啊?”饶是性格再好的人,被打断了鸳鸯戏水也会不开心。
“我们是来收物业费的。”门外隐隐传来一个男人沉闷的声音。
陶晚瑜有些狐疑,一般会有两个人来收钱,一男一女,都是女的出声比较多。
可能今天男的也想干干活吧。
陶晚瑜上前,很快地打开房门。
还没等房门开启,一个人就从门缝里挤进来,陶晚瑜条件反射想关门,手腕却被那人肥胖粗壮的毛手一拧,疼得他脱力,松开门把。
房门被打开,外面是两个凶神恶煞,一胖一瘦,带着戾气的男人。
胖男人将堵在门口的陶晚瑜一把推开,陶晚瑜往后摔倒在地上,口袋里的东西叮铃铛啷地掉出来,却没吸引任何人的注意。
陶晚瑜踉跄着站起,指着两人道:“从我家里出去。”
痩男人一脸尖酸刻薄,掏出一把尖刀,正对着陶晚瑜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对、不可能!”胖男人赞成道。
“你们想怎么样?”陶晚瑜看着两人问道。
“把你家值钱的东西拿出来。”痩男人揉搓双手,一脸猥琐道。
陶晚瑜舔嘴唇,想到洗手间里,被捆绑着的蒲翼,他不得不妥协。
“银行卡在房间里,你们跟我来。”陶晚瑜转过身,刚往卧室方向走没几步,旁边突然冲出来个人,一阵疾风掠过,他就被身后拿着刀子的男人,卡住脖颈,尖刀直抵大动脉。
躲在厨房的贝一然,捡起因为邻居被打,落在一旁的钥匙,借着几人对峙的空当,偷溜进洗手间,匆匆给蒲翼打开钥匙,并说明情况。
蒲翼捡起一旁的裤子,靠在洗手间墙边看外面的局势。发现那变态居然想要给罪犯找银行卡,气得赶紧冲出来,朝最近的一个胖子踹了一脚。
胖子痛呼着摔出去,后脑勺撞到墙壁,晕倒在地上。
回过头,却看到那瘦子一手卡着变态,一手不稳地拿着尖刀,几欲给他开个口子。
“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弄死他。”瘦子没想到屋里还有人,显然也慌了,卡着人质不松手。
蒲翼无所谓地耸耸肩:“他跟我没关系,你要弄死就弄死呗。”
瘦子一时愣住了,他还没遇到过这么无所谓地救人方式。
看到蒲翼挣脱开锁链出来,陶晚瑜不知是喜是忧,再听到他的话,陶晚瑜狠狠闭上眼睛。
看到那瘦子放松,蒲翼猛地发力,右腿伸出,狠狠踢向他的脑袋,瘦子飞出去时,拿刀的手下意识用力,将陶晚瑜的脖子划出一条可怖的口子。
战局已定,躲在一旁的贝一然才敢出来,象征性地踢了两脚倒在地上的死胖子,他拉着蒲翼就要往外跑。
陶晚瑜捂着伤口跌倒在地,安静地看着准备跑路的蒲翼。
临出门前,蒲翼转过身给那变态比了个中指:“死变态,等着,看我不回来弄死你丫的!”
回到家,蒲翼顾不得打扫,钻进洗手间,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他再从自己身上闻到那变态的味道,他就要抓狂了。
洗完澡出来,蒲翼整个人趴在床上,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睡觉了。
狂睡一天一夜,在蒲翼睡得昏昏沉沉之际,手机就响了,挣扎着拿起手机一看,是自己的狐朋狗友杨峥。
“你可算接电话了,”那边杨峥的声音被强大的音浪掩盖,有些听不太清,“大忙人,出来喝一杯?”
蒲翼本不想理会,但一想到那变态,便匆忙应下,换上衣服,乘着夜色赶到酒吧。
杨峥是个会玩的,男女通吃又长得不赖,此时正在舞池中央,搂着个美妹大跳贴身舞。
蒲翼坐在吧台上,叫了一杯烈酒,爽快地一饮而下,烈酒穿过喉咙,是他熟悉的味道,很烈又很爽。
“蒲哥,怎么老长时间不见你出来玩了?”杨峥发现蒲翼后,甩开那个女人,凑到蒲翼身旁。
“别提了,”蒲翼跟杨峥碰了个杯道,“被个变态缠住了。”
“变态?”杨峥顿时来了兴致,“什么人能把你这座大神给缠住啊?”
“你应该也认识,”杨峥跟蒲翼从初中就玩在一块,“高中一个姓陶的,有印象吗?”
“陶?”他们高中时认识的人不要太多,除了拉进自己帮派的人,帮派间对打也时有发生,只知道一个陶姓,实在是太过模糊。
“不怎么有印象。”
想来也是,蒲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