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狐又没回寝,沈俞担心他给他打了个电话,结果接电话的人竟然是傅安礼,对方说狐又跟他在一起,不用担心。挂了电话之后沈俞还是睡得不安稳,早上六点不到就醒了。
简单吃过早饭后他就去教室了,狐又还没到,桌上还放着昨天晚自习没收拾的书。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进教室的人多了起来,沈俞看见狐又走了进来,只不走路过姿势有点奇怪。
“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打你手机是傅安礼接的?”沈俞迫不及待地拉着狐又问。
“嘶——”狐又被他拉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条件反射地弹了起来。
沈俞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两只手举起来不敢再碰他:“你怎么了?”
狐又缓缓坐下,表情变幻莫测:“昨天晚上……我发情期到了。”
发什么期?
沈俞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你没听错。”狐又挪了挪屁股,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好吧,这下所有的问题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可真是……太巧了。”沈俞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狐又趴在课桌上,脸埋在臂弯里面:“别说了,我想静静。”
沈俞转念一想:“这不巧了吗?正好让他负责,不能拔屌无情啊。”
“闭嘴好吗?I ball ball you!”狐又语气沉痛,“昨天晚上情况复杂,再说他也算是帮了我,我怎么能用这件事去要挟他呢?”
沈俞摸了摸他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爱情的事怎么能叫要挟呢?”
狐又烦躁地躲开他的手:“滚滚滚!”
正当两人插科打诨的时候,一个人影慢慢靠近他们的位置。
一个水蜜桃形的屁垫儿出现在了狐又眼前,拿着它的是一只极漂亮的手,五指修长匀称骨节分明。
狐又眼皮一跳,这只手有点眼熟。
“拿着,我刚去学校超市买的。”傅安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语气也还是惯常的冷清。
狐又呆了,还是旁边的沈俞反应过来把东西接过来往狐又屁股下面塞。
这时班上已经来了大半的人了,大家都有些惊讶于傅安礼竟然会主动跟狐又说话,还给他买东西。
“……谢谢。”狐又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傅安礼顿了一下一下:“……你……自己注意一下。”
“嗯。”狐又尴尬地点了点头,心想这人怎么还不走,都要到早读时间了。
还好傅安礼也没想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的时候视线在沈俞脸上停顿了一秒,然后离开了。
傅安礼一走,教室里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所有人都在猜测狐又是不是追到傅安礼了。
沈俞掐指一算道:“不出半天,傅安礼送你屁垫儿的事就要传得人尽皆知了。”
“不至于吧?”
沈俞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至于,高三生活枯燥乏味,大家都很八卦的。”
“唉……”狐又动了动屁股,垫了个厚实的垫子后舒服多了。
不过为什是水蜜桃形的呢?傅安礼有这么花里胡哨吗?
今天一天的课狐又都上得坐立难安的,虽说有了垫子,但坐久了还是难受,但更让他难受的是除了早上那一次,他今天一天都没看到傅安礼。
该不会真是拔屌无情吧?
狐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迫切地想见到傅安礼过,迫切得都有些焦虑了。
所以晚上八点一到,不等花棠来催他就风一样地冲到了顶楼教室。
那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昨天一模一样的位置上,表情淡然。
狐又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
属于傅安礼的气味渐渐安抚了狐又焦躁的神经。
“你怎么跑这么急?”傅安礼看着狐又气喘吁吁的样子,疑惑道。
“我……”狐又不好意思说是因为想见对方,“我急着学习!”
傅安礼:“……”
狐又虽然跑得急,但该带的东西一样没落,语文书、练习册、屁垫儿……
傅安礼也看到了对方抱在怀里的水蜜桃,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那你先把作业做了。”
“……嗯。”
经过昨天一晚上,其实两个人都很尴尬,但还是要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不然更尴尬。
一时间教室里只有笔尖在纸上写字发出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儿,还是傅安礼先打破了沉默:“你的发情期……什么时候结束?”
写字的笔顿了一下。
“一两个月……?”狐又不确定地说。
“发情的时间固定吗?”
狐又犹豫了一下:“可能不固定……?”
傅安礼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狐又不说话了。
“你要是发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