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过世界上并非所有事情都能够尽如人意就是了。
“哎——?为、为什么我也要跟着一起去?”正在喝红茶的夏尔险些手抖将杯子摔掉地上。
“哦呀,莫非您就这样放我这个棋子在棋盘上随意游走吗?这样真的好吗,少爷?”
“什么啊,这样的话岂不是又跟马戏团的那次一样了吗?”夏尔愤愤地说道,“真是够了,我受够这种事情了!”
“怎么能说是一样呢?”塞巴斯蒂安的嘴角不怀好意地向上扬起,将夏尔手中不稳的茶杯接过来,“至少上次您还只是在后台进行调查,这次可是会在真正的大舞台上进行表演啊。”
夏尔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塞巴斯蒂安,假如眼神能杀人,恶魔的身上早就被扫成了筛子。
“可恶,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夏尔咬着自己的手指甲冥思苦想。
“怎么了,少爷?就这样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吗?”
“别问这种废话,你还不了解我吗?”夏尔瞥了塞巴斯蒂安一眼。
塞巴斯蒂安微掩着嘴唇,轻笑道:“不过,少爷您其实有着知更鸟一般的优美嗓音,何必这样害羞呢?”
少年的脸一瞬间涨得通红,“你这家伙——!”
是的,执事恐怕是世界上唯一听过夏尔唱歌的人。因为夏尔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小习惯——那就是,会在泡浴的时候轻声哼歌。
至于歌的内容,执事猜测也许是夏尔小时候从双亲那里听来的童谣。
还未到变声期的少年的嗓音纤细而清脆,却具有不一般的穿透力,那轻声的呢喃在热腾腾的水蒸气中弥漫着。
“谁杀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用我的弓和箭,我杀了知更鸟……”
黑暗社会的“恶之贵族”,凡多姆社的社长,“女王的忠犬”,这样繁多的头衔,只有在此时才能够被卸下。
也只有此刻,夏尔才会露出疲倦的表情,将整个身体完全展露在塞巴斯蒂安的面前,从那罪恶的契约到野兽的烙印。
“那个跟这个怎么能一样!”夏尔气急败坏地打断了塞巴斯蒂安的回忆,“总之我绝对不会在那些平民面前表演什么愚蠢节目的!”
塞巴斯蒂安伸手摸了摸下巴,仿佛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这样就没办法了。那么就请您独自留在宅邸,等我回来向您报告吧。”
夏尔舒了一口气,可就在此时,执事又开口了。
“不过,少爷。这样一来的话,我就要长时间离开您的身边了。即使是我,也无法一边当歌剧演员,一边在您的身边照顾您起居的。这段时间就只好委屈您自己穿衣洗漱,自己完成公务和课程,并且吃巴鲁多他们做的料理了。”
说完,恶魔向夏尔深鞠一躬,“那么,告辞了,少爷。”
“喂,喂!等等!”夏尔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给我回来!让我吃巴鲁多做的饭,你是要我死吗?”
“哦呀,真是任性的少爷啊。”塞巴斯蒂安假装为难地看着夏尔,“有时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哦,这是刘先生告诉在下的箴言。”
“真是的!”夏尔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你这家伙,我去就是了!相对的,你必须要呆在我身边,照顾我的起居才可以!”
塞巴斯蒂安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鞠躬道:“Yes,my lord.”
马车在路面上行进着,夏尔与执事塞巴斯蒂安穿过美丽的埃文河畔,白天鹅在河水中闲适地嬉戏,几位穿着华美的贵妇人在草地上野餐。马车缓缓地超越那些美景,最终停在了一栋华丽的圆形剧场的面前。
“这就是……莎士比亚纪念剧院啊。”即使是夏尔,也在看到该建筑的第一眼愣住了。
“是的,少爷。”塞巴斯蒂安从马车上先行下车,回身托住夏尔的手,扶他走下马车,“这就是由女王亲自出资,在莎士比亚故居斯特拉特福镇所建立的大剧院,由道格森和恩斯沃斯先生所设计。内部的三层扇面结构可以足够容纳一千零八人同时观看。”
“你调查得还真是清楚啊。”夏尔瞥了他一眼。
塞巴斯蒂安微笑着,“身为凡多姆海恩家的执事,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可怎么行。另外,该剧院于去年的莎士比亚诞辰日正式首演,到现在开演才刚刚一年左右。但是进行演出的‘皇家莎士比亚剧团’却已经受到了来自社会各界的喜爱和欢迎。不如说,现在正是他们的人气时期呢。”
“原来如此。这样一来,人气演员们被杀害,确实是会在上面的社会中引起相当大的混乱呢。”夏尔将头顶的帽檐微微压低,“那么,我们要怎么进入调查呢?”
“这一点您无须担心。”塞巴斯蒂安将一张宣传画递到了夏尔的手上,“看来,主演们连续被害,也给剧团带来了不小的困扰呢。”
在宣传画的最底下,有一行小字上写着:“真诚招聘歌剧演员,以男性及小孩优先录取。”
夏尔不禁皱起了眉头,喃喃道:“招聘男性是因为案件的话,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