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出来啊。”温柔的女声在院子呼喊。
谁啊?童年睁开眼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孩,他不受控制地追随声音来到阳台上。
“小懒虫下来玩雪啊,多漂亮。”童年望过去,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冲着自己挥手,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还是看不清。
院子里堆积着一层厚厚的雪,如同松软的被子,木栅栏围着的红玫瑰开得肆意热烈,艳红一片。
他跑下去,他听见自己在笑,随即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来,把围巾戴上。”那个人解下自己的围巾套在他的脖子上,绵软暖和的针织物一圈一圈缠上来,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童年觉得自己呼吸很困难,他痛苦地朝人影求救:“不要,我······我痛······求你——”
一个称呼卡在喉咙里,像是禁忌一般,喊出来就会万劫不复。
“你怎么不去死?”女人狰狞的面容一闪而过,诅咒的话像锋利的铁丝死死缠上来,将童年的血rou绞断,最后他的眼里只剩下红白交织。
“我就不该生下你!”
*
“哭什么?”童年猛地惊醒后听见旁边的声音问。
他呆呆地转过头去,发现是穿着睡衣的谢池放。
“哥哥。”童年扑上去抱着他。
谢池放身体一下子僵住,他耳根不由爆红,想推开身上的人,语气十分凶巴巴:“小蠢货你做什么?”
童年卯足了力气抱着他,像块粘糕一样,他抽抽噎噎道:“我害怕······”
“Cao,你是不是哭了?”谢池放手上动作缓了缓,烦躁地问。
“没,没有。”童年记得谢池放最讨厌别人哭,于是撒了个特别没有说服力的谎。
“快起开,大晚上的热死了。”谢池放不耐烦催促。
童年慢吞吞起身,没成想一下子没坐稳,直接一头栽下去。
屋子了静了一瞬。
等童年反应过来,发现两人姿势很尴尬。自己手按在谢池放裆部,脸正面贴着谢池放的小腹,嘴微张着,活像要啃一口似的。
手下的东西突然变硬了,而且隔着薄薄的睡裤还能感受到温度。
“棍子?”童年不自觉抓了一把。
“你他妈干什么?”谢池放嘶了一声后立马怒吼,俊脸扭曲了一瞬。
童年叫了一声,脸色血红地松开手爬起来。
“对,对不起,哥哥。”童年手足无措地看着谢池放,“我不是故意的……”
谢池放脸色Yin沉,他哑着嗓子嗤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靠过去,目光带些童年看不懂的压抑和欲望。
童年胆怯地往后缩了缩,小声道:“我力气小,不会把它抓坏的——”
“啧,这么sao吗?”还没等童年辩解完,谢池放就不由分说地把人拉上前顺着嘴唇舔了一口。
“扑通,扑通。”酥麻的电流蹿流全身,童年眼眶还是红的,整个人傻乎乎地捂住胸口,想压制住那里传来的剧烈动静。
“哥哥……”他脸颊烫得要命,迟疑了半晌才问,“你怎么,在我房间?”
谢池放握紧的手指一下子松开,觉得自己刚才瞬间的忐忑简直是傻逼行为。
“我房间空调坏了。”
“可——”客房也有很多啊。
“闭嘴。”
童年乖乖闭嘴,还十分懂事地挪挪屁股,给人让出床的大部分。他掀开被子,小声道:“哥哥进来吧。”
“Cao!”谢池放低咒一声,懊恼自己居然Jing虫上脑想歪了。心里这样想着,行动上还是利落地把被子盖过来。
童年其实想说衣柜有备用被子的,但因为心里那点儿莫名的感觉,最终耍了下小心机。
“哥哥,你睡了吗?”过了一会儿,童年小声问。
谢池放觉得那嗓音就像一块甜滋滋的棉花糖,让他耳根发软又燥热不止。
“干嘛?”他语气很不好。
童年悄悄靠过去一点,他有些心悸道:“我做噩梦了,好可怕。”
见谢池放没动静,他继续说:“跟上次一样,我又见到玫瑰花和一个女人,她好温柔哦……我觉得她不喜欢我。我是不是很不讨人喜欢啊?妈妈也不要我——”
“你一天瞎几把想什么?”谢池放粗鲁地打断他,“怎么着,嫌弃谢家啊?”
“怎么会?”童年激动反驳,“你们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你就像亲哥哥一样——”
谢池放一听这个就躁郁,他冷漠道:“谁稀罕当你哥。”
“我好稀罕。”童年习惯了谢池放的口是心非,也不恼。
老子都想干你了,还当你哥?情哥哥吗?谢池放自嘲一笑,在黑暗中,谁也没注意。
“哥哥觉得我笨吗?”
谢池放一愣,嘲笑道:“你还觉得自己聪明吗?”
“梁真说过我笨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