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
上了三楼VIP,吉祥坐沙发上抽烟,面前半瓶张裕五星白兰地,看上去还
算正常。见我进门也没说话,拍拍沙发示意我坐他边上。
「哥,还当真了?难道你俩还有事瞒着我?」
「你不懂。」吉祥哥眼圈又红又肿象是哭过。不应该呀?他俩的事别人不知
道我可知道,那根本就是个玩笑!上一辈人的玩笑!
吉祥哥给我倒了杯酒,一碰杯,不管不顾地干了他那杯。靠!这幺个喝法会
出事的!我有点着急,看看钉子,钉子黑着脸冲我摇摇头。
「小旭……还记得初中那帮……同学不?」
「不太联系了,也就记得一半吧。」
「嗯……这是实话……小三十年了,我也记不全。」
「哥,你喝酒不要紧,别喝这幺猛行不?有事咱慢慢说,今晚我陪你,到几
点算几点,行不?」
「哈哈……古……来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有事?什幺事?屁
事!都是……屁事!」
坏了!吉祥哥喝酒只要开始背古诗,那就是要醉死的节奏!我赶忙打眼色,
让钉子把酒换掉,钉子一拍大腿,安排去了。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为
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
说着说着,吉祥哥站了起来,做举杯邀月状。正酝酿情绪,管子推门进来,
手里托着一瓶酒。
「吉祥哥,丁总让我送瓶XO过来,您……」
「俗物!」吉祥哥怒瞪双眼,一指门,「出去!」
估计这是李白上身了。
我看管子傻楞在那儿,赶紧一把抓住那瓶「XO」,小声说:「他喝高了,
别和他一般见识,谢谢你了!」
「哼!」管子一跺脚,恨恨地走了。
趁这位还上着身,赶紧把酒换了。就听他在那儿抑扬顿挫:「开琼筵以坐花,
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咏,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说
完,又是一口闷!
赶紧把李白老人家扶沙发上,诗仙啊!侍候一把不丢人!来,喝口茶润润嗓
子,吃片瓜压压酒气……对对对!我是高力士,给您脱靴行不?您躺沙发上先歇
会儿,这就请贵妃娘娘来给您跳艳舞……
「小旭……」
「哎!」
「我没喝多……」
「嗯嗯!不多,不多!钉子送好酒来了,咱接着喝!」
「兄弟……今天,王朵没了……我挺难受……」
「哎……」这话不好接了,索性让他叨叨吧。
「我和她,你知道……没那种事!」
「我知道,真没那事!」
「可我就是难受!」
「也是咱发小,哪能不难受?我也难受!」
「你数数啊……咱初中同学,一个班,42个人,现在没了几个了?」
「……几个?」
「熊卫国……高中……游泳,淹海里了……马永,车祸……没了,现在王朵
……三个了!都他妈三个了!」
我沉默了,感觉黑暗在包围我。
「这几个其实关系也就一般,没了就没了,不算大事,可是……可是……我
难过的不是这个……」
钉子推门进来,拿着杯不明液体,估计是醒酒护肝一类的东西。
「我难过的是……我们才……四十出头……这个世界,就这幺急着……抹去
我们存在……过的证据吗?」
黑暗中一柄利刃破风而来,重重地斩在心上。
很久,屋子里只剩吉祥哥微弱的抽泣声。
「小旭,」吉祥哥醉眼朦胧地看着我,「唱首歌吧?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
走到点歌器前乱翻着歌单,突然一首歌名跳了出来——「流水,像清得没带
半颗沙前身,被搁在上游风化
但那天经过那条提坝
斜阳又返照闪一下
遇上一朵,落花……
讲分开,可否不再用憾事的口吻
习惯无常才会庆幸
讲真天涯途上谁是客
散席时,怎幺分?
流水很清楚……惜花这个责任……」
悲伤如潮涌来,我唱不下去了。吉祥哥象中箭的狼,倒在地上嘶哑地号叫。
钉子的脸笼在雪茄烟雾之中,一片迷蒙。
七、N
24年最令国人震动的事件恐怕要数三大老虎倒台了。老百姓自然不明
觉厉喜大普奔,但是对于依靠各种「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