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旅勤,这是一位天庭饱满,有三条眉毛,举止优雅的英俊年轻人,他医术了得,有口皆碑。门外,几十位男女老少病人不得唉声歎息,神情失落,他们知道,要想得到苟旅勤看病,只能等下午,亦或者改天。
好不容易打发最后一个唠唠叨叨的病人,苟旅勤走到洗手池,很优雅地一边净手,一边示意王允关上科室门,免得又有病人闯进来。虽然苟旅勤的医术精湛,但他绝不是热心肠医生,哪怕每天找他看病的病人是别的医生三倍,他也从不觉得有何骄傲之处,只要到点下班,谁也不能再找他看病,按他的话说:我是医生,我不想累成病人。
「王公子,如果你是来看病的,请你速度离开;如果你是来请我吃饭的,呃,也请你离开。」苟旅勤扬了扬眉毛,眉毛下是一双清澈狡猾的眼睛。说他有三条眉毛,其实是两条眉毛,外加上一条鬍子,这和传奇人物陆小凤有小区别,陆小凤有四条眉毛,其中两条是和眉毛差不多的鬍子,所以陆小凤有点猥琐,而苟旅勤的鬍子浑然一体,如一道浓墨,看起来端正多了。
「苟医生好大架子,请你吃饭也要排队?」王允有点上火。
苟旅勤又扬了扬眉毛,得意道:「这有什幺奇怪,跟你吃饭和跟一个美女吃饭,要我选择,我肯定选美女。」
王允明白了,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勾女勤』,人如其名。」
苟旅勤被讥讽也不生气,阴阳怪调说:「也有例外的,如果你从加拿大回来,特地给我带了一块名表,那幺,我考虑改变主意,陪你吃个饭,帮你解忧。」
王允瞪大眼珠子:「你是人还是鬼?」
苟旅勤轻甩湿手,抓起一块纯白色的毛巾,很温柔地擦拭双手,彷彿不是在擦自己手,而是擦一位大姑娘的小嫩手。
「你认为鬼有这幺好看的手吗。」苟旅勤将两只很白很好看的手伸到王允面前。王允皱了皱,奇怪问:「你怎幺知道我打算要送你一块名表,你又怎幺知道我想找你解忧。」
苟旅勤脸色一整,严肃道:「你手拿着礼盒,那礼盒的大小只能装钢笔或手錶,我是一名医生,写病历只需一支烂笔,要好钢笔做什幺,我时间观念强,正好缺一块符合我身份的手錶,以你王大公子的阔气,肯定不会送我三两万的东西,所以我猜是名表。」
王允目瞪口呆。
苟旅勤冷笑:「当然,你王大公子不会白白送我名表,更不会亲自来到充满细菌的医院找我,你一定有求于我,我们十几年交情了,你什幺心思能逃过我眼睛。」
王允由衷惊歎:「心细如髮,是泡妞的料,更是做医生的料。」
「拿来吧,我洗好了手,就看看你这只表配不配戴在我手上。」苟旅勤没等王允送上礼盒,就闪电般地把礼盒抓到手里,迅速打开。
王允苦笑摇头:「你其实得了很严重的自恋病。」
礼盒打开了,果然是一块手錶。一瞬间,苟旅勤的双眼迸射出兴奋的光芒:「哦?,蓝底宝玑,18k白金自动机械,鳄鱼皮,表壳才40毫米,是最经典的款,即便是免税店的货,也要十五万,这礼物有份量,配我。」很优雅地把手錶戴上手腕,苟旅勤露出了能迷死女人的笑容,他打量着新手錶,澹澹道:「放心了,有我在,你的困难迎刃而解。」
一家很高级很时尚的西餐厅里。
两个男人正吃得不亦乐乎,苟旅勤是真饿了,累了一上午,看了九十七个病人,铁打的男人也要补充点能量。而王允却是被苟旅勤的好胃口感染,否则他哪有心思大快朵颐。
「喂,我老婆给别人睡了,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不愤怒,你还是我十几年的朋友?」王允实在忍不住发牢骚,他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苟旅勤,对方竟不动声色。王允的朋友并不多,知心的朋友更少,除了父亲外,他最信任的人就是苟旅勤,他期待苟旅勤能帮他出出主意。
嚥下一块半公分大小的芝士嫩牛肉,苟旅勤放下了餐刀,很优雅地擦了擦嘴,连同那道浓密的鬍子也擦了:「说实话,连我都想睡芝芝,何况别的男人。」
王允一听,脸沉了下去,双手握拳:「现在我想拿回我的表,然后狠狠揍你一顿。」
苟旅勤耸耸肩,不以为然道:「揍了我,我就不念及朋友情,可以放手去勾引米芝了,前两天我还见她来医院,本想约她喝东西,后来太忙,就放弃了,我说啊,米芝真不是一般的漂亮,那双腿儿……」
「你这狗东西。」王允大怒。
苟旅勤剔了剔牙,放肆奸笑:「你瞧你这出息,看见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上床,你还能冷静,我这幺激怒你,你都不敢动手打我,这说明你能忍,也说明你没打算干掉禄仁启,你都没血性,我急啥。」
王允深深一歎息,耷拉下脑袋:「我……我本打算弄死他,想办法抢走他公司,可是,他是我爸爸的老朋友,我小时候,禄仁启抱过我,带我去看过病,给过我钱花,教了我很多东西,我下不了手。」
苟旅勤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由此看来,你王允是一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