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秘书来说,蒋含溪能力很强,是跟得上决策者思维的人,但他在学生时期也只是书念得比较好而已。就性格而言,他并不是能成大事的品质。而邢重,从蒋含溪知道这位学弟的时候,就感觉是不平凡的人。
邢重是典型具有上位者不近人情特质的,工作中冷静果断,私下里又常常会让蒋含溪欺负到。蒋含溪曾经以为他以前远远看到的邢重就很好,可走近以后的邢重更可爱得让他无法止步于此
蒋含溪毕业以后仿佛迷失了方向,直到知道怀安集团的新总裁是邢重以后,他便跳槽来了怀安。果然,工作也很好,同事也很好,莫名有一种跟着这个人就会如意的感觉。
——像二十岁趴在他背上被送到校医室时,得救的感觉。
三十出头岁的蒋含溪被门铃吵醒,皱着眉打开手机,看到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部来自于“邢总”,他眉头一跳,下床向玄关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儿?”蒋含溪还沉浸在昨晚的梦中,望向邢重的眼睛里有绽放的小花。
看到拧眉臭脸还伸手摸他额头的邢重,蒋含溪一下子清醒过来,“对,员工档案里都有。”
“我没发烧,就是……睡得太沉了。”
邢重收回手跟着蒋含溪往里走,余光正瞥向周围整洁的环境,猝不及防被蒋含溪跳进了怀里,两条修长的腿夹住他的腰。
“你——”
邢重不明所以地护住蒋含溪,更得了那人弯弯的眉眼,整张面容生动活泼得让邢重既诧异又心慌意乱,他问道:“怎么这么高兴?”
没有什么比做梦梦到他,一醒来就见到他更好的事了。
蒋含溪从来没这么放肆地表达过自己的喜欢,可是他现在脑子不清醒,只觉得自己像瓶快被摇爆的可乐。
“我——做了一个好梦。”不等邢重说话,蒋含溪马上睁着如小鹿般的眼睛,低声道:“邢重,我想和你接吻。”
邢重一阵愕然,耳廓慢慢红了起来,不自在道:“那就接。”
“……还没有刷牙!”
蒋含溪指挥邢重把他抱到洗手间,还要给他刷牙洗脸擦脸。
邢重心理没有任何不适,他小心地用电动牙刷一颗颗清洁对方的牙齿,而对方也张着嘴任由他施为。
——明明不是做宠物的性格,却会对他展现出乖巧顺从、惹人心怜的一面来。
邢重慢慢清洗着牙刷,脑海里一直回放着蒋含溪低头吐掉口腔里充溢的泡沫和口水的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动。为什么祝星月回来他会心烦,为什么原柏在蒋含溪面前提到这件事他会在意,为什么蒋含溪不理他、冷着脸他会那么难受……
可是一想到爱情,浓烈的恐惧涌上心头,让邢重下意识地避开了蒋秘书凑上来的唇。
“……”,邢重几乎是惊恐地看向蒋含溪。
很好,蒋秘书果然露出了冷笑。邢重懊恼地察觉到自己搞砸了。
“对不起。”
邢重脸白得太明显,这下无语的人反而成了蒋含溪。
蒋含溪按捺下Yin阳怪气的话,走到了客厅坐下。
“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跟我接触?”蒋含溪难堪得心脏都在酸痛。
“对不起。”
“够了!再说一句对不起你就滚出去。”蒋含溪厉声道,“我以为,今天你来找我是你自己选的,你一个有手有脚有钱有势的成年人,不至于想去见祝先生也做不到吧?”
蒋含溪可以像上次打扰邢重打电话和让邢重周六不去见那位祝先生一样,夺走他的注意力,用性爱和温柔把他勾向自己,可是他太讨厌邢重躲他了。
蒋含溪捏紧颤抖的手指,他暗恋邢重这么多年,又在邢重中招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他上床,他能拥有他的时候也仅止于性爱,他能得到的邢重已经这么少了……
“你出去。”
蒋含溪眼眶通红,他最怕自己成为一个痴人,他想——还是不渴望邢重会好一点。
邢重刚想明白,他怎么舍得蒋含溪难受。可是蒋含溪不准他道歉,他便无从说起。
他上前一步抱住愠怒的蒋含溪,把气得殷红的唇堵住。
“滚!”蒋含溪突然感到压抑不住的委屈,他推开邢重,闭了闭眼,泪水还是渗了出来,“亲个屁。”
“别哭……对不——”在蒋含溪发狠的视线下,邢重咽下了那个字,转而沉声道:“……我喜欢你。”
蒋含溪冷笑一声,泪眼睨着邢重,却看到了对方的眼睛也发红了。
他望着邢重的眼睛,泪珠一串串地往下掉,他是因为积蓄数年的委屈陡然冲开了缺口,对方呢?
“你别哭了……”,邢重握住蒋含溪的手,声音里有着明显的颤抖,“我……我中学的时候就跟祝星月在一起了,因为爱他,做了很多我不喜欢的事……乃至嗑药和……哪怕事发之后,也只想联系到出国的祝星月...”
邢重没有勇气跟蒋含溪说他做了多么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