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个侠客,天生便生得臂力过人,武艺出众。平生最爱的便是行侠仗义,真正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在当地郡县也算是出了名的。不谈武艺,他的文才也是相当了得,正逢进京赶考之际,他却不带仆从,凭着一身本事,购得一匹好马。腰间将弓箭暗器备齐了,一人一剑独行上京。一路收拾些雉兔野昧,到店肆中宿歇,便安排下酒。
眼见快到京城,马跑得快了,赶过了宿头。到了一村庄时,天已昏黑,此处虽离京城不过几十里地,但天色已晚,自是不可再前行。陆合生见前方有灯火,便想着今晚在此村庄借宿也未尝不可,便牵着马前去叩门。
待得他进了门,却见一大片太湖石同着泉水将天上明月映入眼中,实在是难得的美景。陆合生看了一会,又朝那厢房走去,只见一位老妇人坐在其中织布,见有客人来,忙起身来问。
陆合生这边便道:“夫人,小生失路途径贵宝地,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那老妇见他生得英俊潇洒,心中一凛,忙道:“官人,不方便,老身做不得主。”
听她话中颇有劝解之意,陆合生心中略有疑问道:“夫人,您家男人何在?为何您独自一人在此?”
老妇道:“老身是个寡妇,夫亡多年,只有一子,在京城做些生意,偶尔回来陪陪老身。”
陆合生又问道:“可有媳妇?”
老妇蹙着眉头道:“未曾有,只因我那儿子一身大力气,雄悍异常,脾气暴躁。不说别的,便是连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有些怕他,所以官人借宿,老身不敢做主。”
陆合生听得她语带凄凉,便想这天下间哪有这样的道理,不禁怒道:“如此不平之事,我当为夫人做主。”遂将马拴了,拔出剑来。
那老妇见他如此行径,更是吓得面色苍白:“官人切莫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儿子不是好惹的。他虽说来看我,实际上是空身去山中寻几个獐鹿兽兔还家,腌腊起来,说是带给客人吃的。老身平日吃穿用度,也必须靠着儿子,所以不敢忤逆他。”
陆合生更为恼怒,道:“我生平专一欺硬怕软,好替人打抱不平。既是夫人的儿子,却如此不孝,我便只痛打他一顿,让他改了性子便好。”
老妇见归劝无用,想来也是天意,便不再多劝,只简单交待了几句,草草地收拾去休息了。
陆合生愤然地在前厅等着那老妇的儿子归来,老妇走前,又与他说他这个儿子名唤谢解春,虽是力大无穷,为人凶悍,却长得貌美无双,官人莫要惹事的好。
陆合生闻言,内心也微觉奇怪起来,怎的她偏要同自己强调生得貌美一事?他手中持剑闭目而坐,谁想一直等到子时,那谢解春仍是没有回来。如此一来,陆合生不禁也有了疲意,便打起了呵欠来。
正当他迷迷糊糊之中,谁想一阵香风扑鼻,熏得他浑身暖烘烘的,更加有些睁不开眼来,只觉得颇为舒服,想来该是周公梦中之景。
突地一下,陆合生却感觉有一个极软的身子倒入了自己怀中,让他骤然惊醒过来。定睛瞧去,却见一个绝世姿容的女子倒在自己怀中,陆合生粗略估计她年不过三十,长得倾国倾城,连带衣服首饰都是金红交织,颇有那画中宫妃的气质。
陆合生一时看得呆了,竟也忘了将她推开,半晌才问道:“姑娘,你……你为何会在此处?”
那人自然不是什么姑娘,正是他苦心等待许久的谢解春。老妇适才说的话半真半假,真的部分乃是她这个儿子谢解春确实生得貌美且颇为危险,假的却是他并非对母亲有什么不周到之处,只是生性yIn荡,对俊俏的青年男子常行那勾引之术,不将他们榨到Jing气衰竭是不肯罢休的,所以老妇将陆合生生得英俊,才苦心劝他离开,谁想后者不但没明白,还非是跌入了谢解春的温柔乡陷阱之中。
谢解春适才打猎回来,收获颇丰,谁想进门便瞧见一名英俊风流的男子持剑相候,也大约猜得到是发生了何事,便吃吃笑着倒入了陆合生的怀中。如今听得陆合生询问,他却仍是笑着,将脸贴上了对方的胸膛不住磨蹭。
陆合生本以做好了今晚同他谢解春大战一场的准备,未曾想过既有此风流艳遇,一时面红耳赤,却又舍不得怀中这软香温玉的身子,下不了手将她推下去。
谢解春从他怀中抬起头来,轻轻地伸手揽住了陆合生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瓣。
陆合生只觉得一股幽香从怀中人身上散发出来,令他心旷神怡,几乎要醉了过去,便也不自觉地凑近了过去,吻住了这片shi软的嘴唇。
谢解春坐在他的身上,依稀感觉到陆合生下身已经起了反应,根据他多年经验粗略估计,这蛰伏的巨龙尺寸不禁令他也暗自心惊起来,连连感叹实在是寻到了一个好宝贝。
但见两人紧紧地吻在一处,直吻得气都喘不过来,陆合生只觉得这女子口中尽是幽兰香气。一吻方罢,他却怔怔地伸出手去:“你……你不会是路过此的女鬼罢?”
谢解春终是止不住笑出了生来,陆合生听得这豪迈的声音又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