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誓所以不得不走。」
程晓瑜不说话。
严羽又自嘲似的笑笑,「所以你和我在一起不过是随便找个男人解决需求而
已,只是看来效果不怎麽好,楚辰一出现你们立刻就滚到床上去了。」
程晓瑜淡淡的撇过脸去,「事情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些干吗。」
严羽就没再说什麽,起身关门走了。
程晓瑜出院那天严羽跟方菲道了谢,方菲理都不理他,只和程晓瑜说出院后
最好再去开些补血的中药好好调理下身体,程晓瑜也对方菲表示了感谢,然后跟
严羽出了医院。穿了将近一个月的病号服,程晓瑜穿上自己的衣服反倒觉得有些
不习惯。她穿着白色的衬衣和一件薄薄的蓝色针织外套,下面穿一条淡灰色的及
膝百褶裙,安安静静地坐在严羽车里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景象。她明明记得住
院前天气还热的好像蒸笼一般,怎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一下到了秋天,树叶都
落在了地上,她穿着薄外套还觉得空气中有丝丝的凉意,是天气真的冷了还是她
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体质和以前不一样了?即使已经拆了线,每天晚上她的手腕
还是会顿顿的抽疼,有时疼的她都睡不着觉。她不知道她的手腕还会疼多久,也
许会疼上一辈子。
程晓瑜跟着严羽回到家里,打开门看着客厅觉得又熟悉又有点不熟悉,电视
换了,茶几换了,连墙壁都重新粉刷了一次。程晓瑜换了拖鞋就往楼上走,她的
衣服都在楼上,她要去收拾东西。程晓瑜打开卧室的门,呵,里面连床都换了,
不过她要是严羽的话她也会换,谁能忍受再继续睡在那样的床上?
程晓瑜的目光转向卫生间的门,她跟自己说要去拿箱子收拾东西,可脚步却
不由自主的走向卫生间,进到里面打开浴室的拉门。浴缸还在那里,干干净净一
尘不染,仿佛从来没有一个生命几乎消失在里面。程晓瑜眼前飘起了一层粉红色
的薄雾,她看见了躺在一池血水中的自己,恐惧的疼痛的颤抖的却又立持镇静的
躺在那里静候死亡到来……程晓瑜抓着门框一步步往后退,那种感觉没经过的人
不知道,太痛苦了。一双手从后面扶住程晓瑜的腰,程晓瑜吓得身子一抖回过头
来,她的耳朵擦着严羽的唇瓣划过去,程晓瑜的脸一下就红了。
严羽没有放开她,握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死过的一次
感觉怎麽样?」
程晓瑜不说话,看着严羽的眼神里不自觉的带上几分惧意,她敏感的意识到
这个男人和以前那个疼她宠她的严羽早不是一个人了。
严羽又问,「你还有没有勇气死第二次?」
程晓瑜垂下眼睛不说话。
严羽的手顺着程晓瑜的腰线一点点向上隔着衬衣握住一团柔软的浑圆用力揉
捏了两下。感受到严羽的动作,程晓瑜像被烙铁烫着了似的用力推开他,后退两
步靠着墙站着,墙壁上贴的瓷砖凉的她脖子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严羽是什麽意
思?
严羽满不在乎的走近两步一手按在墙上低下头抬起程晓瑜的下巴,「怎麽,
不能碰你?请问你是什麽冰清玉洁的女人,男人碰都碰不得?」
程晓瑜气得浑身都在轻轻颤抖,严羽在羞辱她,她能忍受别人对她的鄙夷,
但就是无法忍受严羽的羞辱,即使他是最有资格这样做的人。
程晓瑜推开严羽就要走,严羽却一把将她按到墙上重重的亲吻,这样的吻简
直不是吻,充满了仇恨与厌恶,简直像要拉她一起下地狱一般。程晓瑜心里说不
出的难过,有些珍贵的东西已经被她亲手毁了再不会回来,她用力咬严羽的嘴唇,
咬他在她嘴里蛮横搅弄的舌头,严羽就也咬她,两人咬出了一嘴的血腥味,嘴里
又痛又麻的发苦。严羽抱起程晓瑜大步走回卧室把她摔在床上,程晓瑜从床上弹
起来,顾不上穿地上的拖鞋,光着脚跑到门口就想出去。
严羽坐到床上,从西装外套的兜里拿出两张打印纸扔到程晓瑜脚边。
程晓瑜拧门把手的动作停住了,她看着地上折成长方形的A4纸,缓缓蹲下
身捡了起来。纸上面打印的表格很清楚也很简单,填着她父母的姓名、年龄、工
作、住址、家庭电话、手机号码还有程晓瑜能想到的所有个人信息。
程晓瑜回过头看着严羽,「你什麽意思?」
严羽说,「你那天告诉我,你妈妈在医院脱离了危险以后跟你说虽然你发了
誓,但如果你再和楚辰在一起她也没办法,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