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一边给他往手背上擦碘酒
一边问,「你感冒了?」
严羽说是。
小护士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现在什麽天气你还穿这麽少,你不感冒谁感冒
呢?」然后放下棉签说,「我要扎针了,你怕不怕疼?」
严羽笑道,「美女扎针又怎麽会疼,肯定不疼。」
小护士扑哧一笑,小心的把针尖扎入了严羽的静脉,然后站起来调了调药水
的流速,调完还用手指弹了弹输液管,让药水流的更顺畅些。
严羽说,「你调快一些,我想早点打完。」
小护士说,「不同的药有不同的流速限制,哪是随便调的?你可不能自己乱
调,有事的话就按钮叫护士来。」
小护士交代完这才走了,程晓瑜坐在一边半是含酸的笑道,「严羽你行啊,
高烧三十八度六还有精神和小姑娘打情骂俏。」
严羽说,「我哪有打情骂俏,不过是她问什麽我答什麽罢了。再说那护士又
没说什麽,医院是服务行业,对待病人本来就应该像春天般温暖。」严羽从小女
人缘就好,虽然不至于像闻寺那麽油滑,但他也不是那种笨嘴拙舌不会讨女孩子
欢心的男人。他们这种有钱又长的好的年轻公子哥,女孩子一般都爱和他们亲近,
所以和谁随意调笑几句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儿,倒真不是严羽有意想要怎麽样。
程晓瑜说,「我上次也是来这里打针,怎麽就没人告诉我吊瓶的速度是不能
随便调的,我在那里调来调去也没人管,她怎麽就只对你像春天一般温暖。」
严羽笑着用空余的那只手拉住程晓瑜放在床边的小手,「你也忒爱吃醋了。
你不想想,她跟我说话我不理她,她恼羞成怒还不使劲用针扎我。」
程晓瑜笑道,「哦,你怕她把你扎疼了就跟她卖笑。哪天你要是做什麽手术,
那还不得卖身啊?」
严羽刚想回话他放在左边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左手正打着吊针不好
拿手机,程晓瑜就帮他从兜里拿出来,屏幕上显示是严妈妈打过来的。
严羽按了接通键和他妈妈讲了几句。严妈妈听严羽的声音不太对就问他怎麽
了,严羽说,「没怎麽,就是有点发烧,现在在医院打吊针……没事,就三十八
度,打完针休息一天就好了……你不用过来了,晓瑜陪着我呢。嗯,就这样吧,
妈再见。」
程晓瑜问,「你妈给你打电话什麽事啊?」
严羽说,「没什麽事。她就问我这段时间怎麽都不回家,我这不是忙吗。」
程晓瑜起身用一次性杯子给严羽倒了杯热水,递到严羽手里,严羽拿着喝了
一口。
程晓瑜问,「你喉咙疼吗?」
「有点疼。」
「你这两天要好好休息按时吃药,还要记得多喝水。」
「嗯,知道了。」
严羽此时正靠着枕头坐在床上,程晓瑜起身把放在床角的毯子掸开要往他腿
上盖。严羽却不肯盖,伸脚把那毯子踹到了一边,「我不盖,医院的东西脏,多
少病人盖过。」
程晓瑜说,「这可是市一医院,整个榕城也就属得上它了。你还要怎麽干净?」
程晓瑜话虽这样说,可一想到严羽现在发着高烧身上不舒服难免挑剔些,也就默
不作声的把毯子叠好放回床脚,又柔声问他,「你等会儿回去想吃点什麽?」
严羽想了想说,「想喝点咸粥,再配点爽口的咸菜就好。」
程晓瑜笑道,「你倒好打发,等会儿回去我就把粥熬上。」
两个人又静静坐了一会儿,程晓瑜看着透明的药液滴滴答答落在输液管里,
不由得想起秋天她感冒的时候。那次是她躺在病床上,严羽坐在床边,药瓶里的
液体太冷流进血管里她觉得疼,严羽就一直握着她的手搓她的手指,来回摩挲她
的手背让她的手暖和一点。想到这里,程晓瑜就伸出手指按在严羽的手背上轻轻
搓了起来。
严羽本来正闭着眼睛养神,感觉到程晓瑜的手指就睁开了眼睛,「你干什麽
呢?」
「帮你揉一揉啊。」程晓瑜说,「省得太凉的药水刺激血管,我上次打针的
时候你不也帮我揉了吗。」
严羽失笑道,「药水凉不凉那也要看情况。你发烧那会儿天气半冷不热的,
医院没开空调所以凉,现在这屋里暖风这麽大,药水怎麽还会凉。」
「你说的也是。」程晓瑜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朝严羽笑了笑。只这一笑,严
羽心中就觉得说不出的偎贴,虽然身上是难受,但他的小鸵鸟这般乖巧温柔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