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修士平日里人模狗样,私底下却还不如野狗呢。”封炀一脸鄙夷。
你以为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白寒心下暗想。
他前几天被折腾了一身痕迹,肯定没法参加今晚的大赛,封炀原本不想带他出来的,但不知为何一炷香之前改了主意,丢给他一身简单服饰让他跟上。
他本来也没期望今天能够逃走,只是已经很多天看不到小辰了,他有些担心。
“师兄,我们瞒着师父来这里是不是不太好啊?要不我们回去吧。”娃娃脸小修士躲过要抱他大腿的一个炉鼎,有些为难的对师兄说。
他们一行人下山除恶鬼,师兄神神秘秘地非要拉他来这白楼一探究竟,他忍不住好奇就跟了上来,谁知道是这种地方。
青色长衫白玉冠,正是皓天门内门弟子的妆扮。
师兄们身经百战,都换了衣服出来,就他一个傻乎乎穿着弟子服就来了。
“师兄?”
才一转身,师兄们如鱼入海,在人声嘈杂的厅堂失去了踪迹。
玉旻着急去找师兄他们,一不小心好像踩到了什么,貌似是一个人的手。
“啊…”白寒忍不住痛呼出声,又怕得罪了客人赶紧抿住嘴。他刚刚不知又哪里惹怒了封炀,被他罚膝行厅堂一周。
往日这根本算不得惩罚,不出一炷香他就能爬完,但今天人太多了,他左躲右躲还是被踩到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玉旻赶紧蹲下身询问。
一接触到身下白衣人的眼睛,玉旻就愣住了,他从来没看过这么冷又这么干净的眼神。
他长发半挽起,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住,一席白色长衫,领边有金边黑色云纹,紧紧合在脖颈上,像是深入了幽静森林的小鹿,又像是静静采食得湖边野鹤。
“你是不是腿受伤了,怎么自己在地上,这样太危险了,我抱你到人少点的地方去吧!”
他不由分说把手伸过白寒的腿弯,轻轻用力就将他打横抱起。
“不,等等…”白寒还么来得及说完就凌空而起,他怕引起别人注意,只得咽下那句话。
玉旻绕过面前的青纱,将他抱到了角落竹椅,轻轻放下。
“你的腿怎么样了,我懂一点医术,要不我看看?”
白寒连忙摇头:“不碍事。”
“哦。”玉旻有些失落。
“那你有同伴吗?要不要通知他们一声?”
白寒轻轻点头。
“公子,谢谢你的好意,我的朋友一会就过来了,不要耽误了你的正事。”
什么正事嘛,我在这里哪有正事可做。
“我还是在这等一等吧,等你同伴来了我再走。”
见眼前这个傻小子不肯走,白寒有些着急起来,他怕封炀发现他不见了,又要找茬。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站起来,“公子,你瞧,我没什么事了,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打扰了。”
“你是在这里工作吗?”玉旻脱口而出。
白寒也不避讳,他轻轻点头,转身离去。
玉旻心底杂乱,不自觉的把玩手上的短剑,扯来扯去,脑海里一会儿浮现白衣青年的眼睛,一会儿是他说的话。
“也有可能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嘛。”玉旻心想。
“小师弟,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师兄?”
玉旻惊讶的看向师兄搂着的那个炉鼎,他雾眼朦胧,浑身布料少得可怜,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出来了,脚上还有一串铃铛和一枚钥匙。
顺着师弟眼神看过去,他取下炉鼎脚上的钥匙,“这是白楼炉鼎的妆扮,脚上的钥匙是开锁的,至于哪方面的锁,师弟要是好奇也可以寻一个炉鼎看看。”
“师兄,这座楼里炉鼎妆扮都是这样的吗?”
“是啊。”虽然不知道师弟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心情很好的师兄还是回答了他。
看着师兄半拥半抱着那个炉鼎上楼去了,玉旻也只好停下追问。
他本想着再去打听一下刚刚撞见的白衣青年的消息的,可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没见过。
他只好失落的走出白楼,跟碰上的师兄一说,独自赶回客栈。
白寒静静跪在封炀脚边。
“回来了?这次用了很长时间,两炷香了。”封炀的声音听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
白寒不敢随意回答,只好沉默不语。
小寒虽然不像逃跑前总设法顶撞他,可这种总是沉默的态度也让封炀不知如何是好,他又舍不得继续下重手折腾他,更何况,他灵力被废,已经禁不起多少手段了。
明天,就把金丹修复的药给他吧。
封炀心底叹气,他何尝不担心小寒灵力大涨后继续逃跑,但身体灵脉受损残喘苟活的小寒他更不想看到。
罢了,自己看紧一些吧,在白楼消失之前,至少自己还能护住他。
楼下突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