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在床榻上昏睡了好几个时辰了,红滟说这是正常现象,加上白祁兽本来就体质特殊,毒针对他不致命,但是会使得元气大伤。
陈富贵在床边守了一会儿,叹气着开门出了屋子。
他手掌还在颤抖,安静下来之后,胸口难受得要命。
屋外,红滟正在熬药,不知道用的什么药材,味道非常刺鼻。陈富贵被熏得后退两步,红滟却没有丝毫被影响,脸模糊在锅炉里冒出来的雾气中,手里的扇子朝着底下的炉子扇啊扇的,带着股烟火味儿,和初见的时候的妖媚劲儿完全不同。
红滟瞥了一眼陈富贵,朝一边让了一个位置。
陈富贵也没好意思拒绝,坐了下来。
肩膀上一沉,竟然是红滟把脑袋靠了过来。
“不问我缘由?”红滟笑着开口。
“那……缘由是什么?”陈富贵顺着他的话问道。
“你的纯阳之体,”红滟摸在陈富贵的胸口上,手指暧昧地滑动,“她要的是你的身体。”
“世间争夺的东西可真多,财宝,权力,美色,如今连这纯阳之体都有人肖想,”陈富贵看向屋内躺着的阿福,笑容嘲讽。
“人活在世,谁能清清白白的,就算是你们这种修道之人,不也是渴求更高的修为?”红滟不屑地开口。
这话听着还挺有道理,陈富贵笑了笑,说道:“所以,你们想用我这躯体做什么?求修为?”
“那个女人是我母亲,她从小把我当成容器,一个培养成可以承载纯阳之力的容器,”红滟说得云淡风轻,让陈富贵心中一寒。
容器这个词,陈富贵是知道的。这是禁术。当一个人无法承受某种力量的时候,会利用一个和自己同样体质的活人之躯提前承载一段时间,等到修为耗尽,身体亏空,也就是取出力量之时。手段残忍,为正道人士所不齿。
“她对我下了毒,从小到大,需每个月服用她所给的解药,”红滟诉说着自己的悲剧,有情绪起伏的反倒是陈富贵。
“可是我现在发现,你就是我的解药,”红滟忽然抬头,往前一倾便是索吻的姿态,他笑容明艳,略带撒娇地开口:“陈富贵,你要不要我?”
“师父……”屋里传来阿福虚弱的声音。
陈富贵没有任何犹豫地松开红滟的手,朝里面走去。身后的目光忽然变了,幽怨,Yin森。
……
一眨眼过了十多天,阿福的身体一直在恢复,只不过因为受到了惊吓,变得更加粘人了。
现在山上回不去,又担心阿福的身份被人认出来,陈富贵也是Cao碎了心。再加上身边多了个不知好坏的红滟,更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师父……师父……”阿福趴在陈富贵的怀里,额头发烫,似乎不是正常的发烧。他看起来很痛苦,衣服被他扯碎,也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一对爪子把床划拉得一片狼藉。叫着叫着,他开始用手去推陈富贵的身体,想压上来,手指一勾,衣服便破了。阿福眼神更加灼热了一些,气势十足,就差把陈富贵扑倒在地了。
“发情了?”陈富贵倒不是在骂他,而是真的觉得阿福可能发情了。
野兽都有发情期,白祁兽可能也不例外。
“我看一下,”红滟想靠近,却被阿福忽然狂躁的反应给吓了一跳。
阿福双目通红,对着红滟发出野兽的嘶吼,若不是陈富贵挡着,大概就会血溅当场了。
红滟眼神冷漠地盯着阿福,露出一个冷笑。他也不离开,就这么站在一边看着。
“师父……阿福好难受……救救阿福……啊啊……师父……”阿福面向陈富贵的时候,表情忽然委屈了起来,鼻子都哭红了,“你摸一摸阿福……就舒服了……师父……嗯啊……”
陈富贵帮他护住心脉,一边安慰着,一边让红滟去放一桶冷水。
阿福听了这话,顿时身体一颤,用受伤的眼神控诉着陈富贵的冷漠无情。
将人放进装满冷水的桶中之后,阿福便没了声音。他缩着身体在里面瑟瑟发抖,无论陈富贵和他说什么,都不理会。
渐渐的,陈富贵发现了不对劲。
一滴滴的血落在了水面上,晕开触目惊心的红色痕迹。陈富贵赶紧将阿福低着的头支了起来,发现他口中正吐出鲜血,脸色惨白到可怕。
“阿福!”陈富贵想也没想便将人从桶中抱了出来,阿福的身体很轻,抱在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阿福紧紧搂住陈富贵,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身体却因为疼痛各种发抖痉挛。
“你先出去吧,这里我来就好,”陈富贵对着红滟说道。
红滟静静地看了陈富贵怀里的阿福,脸色终于难看了一些。他冷哼一声,走了出去。
“师父……”阿福又开始叫唤起来,血不断滴在陈富贵的衣服上。
陈富贵直接脱掉了阿福shi透了的衣服,用干的布全部擦干了。好在天暖,也不至于感冒。
阿福“唔”了一声,又害羞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