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噼噼啪啪的电光在纱纪身上再次闪过,可以一边装死一边承受住熊的撕咬的
纱纪也无法抵挡住这种纯粹的痛苦。
咬牙坚持着,试图伪装成昏迷的她发出声声低沉的惨呼。
手指插入土地,抠着身下的泥,纱纪竭力挺起腰身,缺在痉挛般的抽搐中昏
死过去。
「女人?」
近距离听闻纱纪的呼喊声逐渐消弭,男人才毫无顾忌地跳下墙头,走进了她
身边——他刚才把电流开到了最大。
黑暗中,他把手探入纱纪的身下,摸她的胸,确认了她的性别。
「真是——难以置信。」
护卫们陆续赶到,在他们打出的手电光下,田中健藏揭下了纱纪的黑色面纱
。
三分钟后——「近藤先生,你的礼物,我确实收到了——真是意想之外的珍
品啊。」
「珍品?田中先生,您喜欢就好。」
「我言而有信,以前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吧。」
「感谢您的度量,田中先生,万分感谢。」
隔着电话也可以感受到对方卑躬屈膝的态度。
「打打杀杀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就让我们互倚嵴背,共谋天下吧。」
「万分感谢。田中先生,请代我向您的太太问好——田中先生?」
田中健藏一时走了神。
他再次望向被绳索紧缚,双手高束,吊在地牢墙边的「鸦」——就在这短短
不到两分钟的通话中,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因这个女人的姿容而分心了。
「田中先生?」
话筒中再次传来神都会总长近藤一雄的声音。
「抱歉,我想问——听说就算是近藤先生也不曾见过他的真容?」
在称呼纱纪的时候,田中健藏故意用了指代男性的称谓。
「没有,‘鸦’的面目,只有先父见过——这家伙有什幺问题吗?」
近藤一雄也用了对男性的称呼。
「没有,什幺都没有,是我多心了,我也代小夜子向尊夫人问安。」
一直等到田中健藏挂掉电话,近藤一雄才战战兢兢地搁下话筒。
其实,在这场东西对抗中,神都会早就不只是落于下风的程度了。
虽然一时撤退,但大坂联合已经在这场较量中积累了太多的优势。
人力、资金、政府方面的打点、与国外势力的接触,神都会无一不居于劣势
。
「鸦」
的活跃只不过是神都会苟延残喘、负隅顽抗的终曲罢了。
在失去资金支持的如今,神都会已经濒临破产。
这样的背景下,田中健藏向近藤一雄提出了一个交易。
把「鸦」
交出来,作为东西和解的筹码与象征之一。
这是走投无路的近藤一雄无法拒绝的交易。
用颤抖的双手为自己斟了一杯地牢看守平时喝的浊酒——以前从不屑于喝这
种劣酒的田中健藏将之一饮而尽。
旷日持久的东西之战终于画上句点——西部依靠经济手段获得了全面胜利。
这是一个崭新时代的开端。
但此时的田中健藏竟不禁后悔起来,他深深地为召集帮派元老开庆功会的贸
然之举而后悔万分。
他答应过帮派中的干部们,要将「鸦」
活捉,为那些死去的干部们完成复仇后,才可以用这种史无前例的方法终结
斗争——尤其是那些老古董们,为了说服他们,这样做是必须的。
可现在,他后悔了,一向行事果决的田中健藏后悔了。
近藤一雄应该不知道「鸦」
的真身吧?否则他一定后悔的,不,他跟本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田中健
藏坚信。
「鸦」?田中健藏笑笑,这种粗陋的绰号怎配得上如此华美之物。
如果我是近藤——我会斗争到底。
田中健藏不禁产生了这种荒唐的想法。
「你们都出去。」
田中健藏放下酒杯,扬了扬手。
周围的手下们略迟疑了一下后,向地牢外散去。
田中健藏不怕他们在夫人小夜子那里说闲话——这场政治姻亲实际上是在以
小夜子为首的帮派在西部内乱中全线溃败时,由田中健藏本人建议的。
为了顺畅地继承大坂联合先代的遗志,他需要一个名分。
所谓的夫人——不过是一个傀儡。
对他来说,和小夜子行房也只是机械性地例行公事而已——尽管先代总长的
女儿小夜子的确是个不错的女人。
等到地牢的门关上,田中健藏走进纱纪身旁,轻轻推了推昏迷中的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