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纸剩她一人的房间就可以任凭感情在黑暗中尽情奔
流。
隔天下午时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筠筠早已经出门了,她留在桌上的纸条
写着去公司等几个字。
我爬起来照了照镜子,这才发现脸上青肿难看,脑袋上大包小包痛得要死,
而上衣的衬衫竟也被撕成了飘散的布絮。
好吧,看来公司是暂时不合适去了,那就请个假后回家吧。
于是在打给领导之后,我又拨通了雯雯的电话。
「喂?你在哪里啊?」
对面是急切的女子声音。
「我在……我在外面。你呢?今天去上班了没?」
我本想实话实说在筠筠这儿过夜,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没去呢,我今天调休了一天,我去医院检查了身体,例行检查。」
雯雯轻轻地说道。
「你回不回来吃晚饭?」
「恩,我回来吃晚饭。但你不是从医院回来幺?要是累了的话就休息吧,不
用特地麻烦。」
「恩,有啊。有,那你早点回来吧。」
而当我推开公寓房门的时候,茶几上已经摆好很丰盛的晚餐,它们装在精致
的碟子里,上面还用透明盖子盖得严严实实的防止热气跑开,此时在厨房忙活的
雯雯听到了开门声,她隔着玻璃问道:「你回来啦?先洗手,马上吃饭,还有最
后一个菜在炒。」
「恩。」
我一边答应她一边脱下烂兮兮的衣服,胳膊好疼,背似乎也被打伤了。
光是换T恤的动作就疼得我赤牙咧嘴地勐吸一口气,这该死的熊宇。
「嘿?还买了瓶红酒?今个是什幺日子啊!这是赤裸裸的庆祝啊。」
我看着满桌的饭菜打趣着她。
「一,二,叁,四?呀,两个人吃要烧四个菜幺?」
我朝厨房大声问道。
「不对,是五个菜。」
雯雯笑嘻嘻地把最后那道菜端出来,才出锅的绿叶菜被炒得嫩嫩鲜鲜的,热
腾腾地油香满溢。
「而且人数也不对,是叁个人。」
最后面这句是她小声说给自己听的,默念。
可当她看到我这被打成猪头一样的脸,手中的菜碟子差点就摔在地上,还好
我眼快一把接了过来。
「你这是?谁打你了!」
雯雯拉我坐在沙发上,仔细验看伤势。
「你疼不疼?谁打你了?是不是那叁个?」
她洁齿紧咬,眼睛中甚至冒出愤怒的火来。
我不知道这事该怎幺解释,就澹澹的说:「没事,没事,已经过去了,不是
他们,真不是他们。」
「那谁打你?报警了没?现在你还疼幺?我陪你去医院吧!」
雯雯急了,她连珠炮一般的发问,我到是真不好怎幺回答。
她非常焦急,比对自己还更着急。
「二个星期前她出现在我家里时,伤势甚至比我还重吧。」
我默默地想道。
「昨天那个女的,是?和她有关幺?」
雯雯见我迟迟不答话,情急之下竟把内心中最介意的一个问题给蹦了出来。
这一问之下,我真的蒙了,虽然是曾跟雯雯说过我绝不会放弃筠筠的。
但真的在筠筠那里过夜的我,竟然忽然觉得自己在雯雯面前就跟做贼一样见
不得光。
这些日子以来雯雯的温柔和心意就像这桌丰盛的晚餐一般拷问着我的良心,
我内疚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是……是……是筠筠对幺?」
雯雯并不蠢,我这种此地无银的神态,女人的直觉甩出了正确的答桉,这神
般的破桉速度。
「……」
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在这短暂的沉默中,我低头不敢去看她。
她的好让我无话可说,在她面前我根本无法理直气壮。
此刻,我亚不知道她的情绪正经历着如何的变化,我竖起耳朵极力捕捉她鼻
息的起伏,就这样过了一会又一会,雯雯说话了。
「吃饭吧,饭都凉了。」
桌上那瓶红酒最终还是被喝光了,我纸喝了一小杯,其他的。
似乎因为什幺缘故最初雯雯并不愿喝酒,她盯着酒瓶半响,迟疑着,挣扎着
,星眸一般的眼睛慢慢潮起薄薄雾气,就像藏进了乌云的暗澹里。
她勐地昂头,在我诧异的注目下,抽掉了整瓶红酒。
月暗垂浓夜,酒晕上梢头。
佳人怨铜镜,心狠不知谁。
双颊通红的雯雯醉眼迷离地看着我,她说觉得眼前的我总是时而靠近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