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被他哥派到皇城办事,为了早日赶回,只得当天就离开了曲城连夜赶路去了,都没来得及同时宁说上一声。虽然说时宁不乐意见着他,但是时宁正是累坏了困倦的时候,能拉拉小手,亲亲摸摸,吃点豆腐,当然是饭后茶点,乐意之至。
李安顺估摸着,让他这个弟弟同那个小情人再说说话,估计又能干柴燃起烈火。李安顺是极其了解他这个兄弟的,知道怎样制止他,但他也不知道他这个兄弟会做出些什么缺脑子的事情。
最近的一个荒唐事就是要娶自家的堂弟,李时宁。
李安顺本意是培养出一个得力助手,顺带也是帮扯一把自家人。岂料让李安平这个不安平的人去接触了一段时间,居然把他这傻弟弟自己给赔进去了。
现下,李安顺是知道,那同李安平一起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人正是自家堂弟。
李安顺也不是没有见过娶男妻的,不提那些达官显贵的男宠,光这个小小的曲城中就有不少做契兄弟的人。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近亲之间喜结连理的。他这个弟弟忽然同他说要娶堂弟做妻子,还是光明正大,明媒正娶的那种,这实在是,太过分了点。其实吧样样单独拿出来说,都还好,合起来说也还行,只是他这个弟弟不能那么轻松就获得他的帮助。这种事可大可小,但眼下的情形,一看就不能小。
李安顺叫人推着他去了时宁在的房间,一推开门,那种yIn靡的味道就从房间里飘了出来。他眉头一皱,仆人便识相的关上了门。他安排下去,让时宁晚间搬到他旁边的院子里住着。
时宁实在是累极,到晚间仆人来唤他换院子时,他才醒。日夜颠倒的作息,再加上白日里也没有进食,时宁头重脚轻的,从床榻上起来,只去找了李安平的一件上衣和外袍穿着,便出了院子门。
李安顺在时宁将要住进的院子里等着,打眼就看着时宁那双玉白的细长的双腿。成何体统!李安顺忍不住皱起眉,只那一瞬,他的不满便全撤了下去。
时宁脚步虚浮的,只好半靠在一个小厮的怀里,才撑着走到了新住所。
看时宁一幅病涝样,李安顺也不好让人再在院子里同他说话。先让人进屋里躺着,他再跟着进去了,嘘寒问暖一番,再一同用了晚饭。两人谁都没提李安平。
时宁吃了点饭,有了点力气,脸上都显出一点血色来。但他Jing神不济,李安顺又轻声细语的同他讲着话,他很快就又困了。因着李安顺那幅体贴样,时宁对他这个安顺堂哥有着远超李安平的好感,甚至到了和雪夫人同等重要的地位。又因为李安顺并没有伤害他,所以李安顺的地位在时宁心中是隐隐排在第一位的,超过了怀着他孩子的雪夫人。可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端看二人谁先发现,如何依此对待对方了。
时宁半瞌着眼帘,李安顺就在一旁守着,等时宁睡着了再离开。
乌发雪肤,墨眉朱唇。看得出来,时宁是瘦了,脸庞的棱角都是瘦出来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李安顺见过的美色不少,绝色也有,时宁完全不能与那些人相比。但是看着就很讨喜,也不是只像孩童的讨喜。时宁身上还有着稚气,不是不谙世事的乖巧,他的脸庞还有棱角,但不硌人。
时宁的睫毛也是又密又黑,并不卷翘,看起来直直的硬硬的。时宁半瞌着眼的时候就看不清他的眼色了。李安顺看的心痒痒,有点明白他的兄弟为什么要求他帮忙了。
李安顺自己也是个有点小癖好的人,他在外有个专门的别院,放一些人,被他调教的很有用的人。时宁长的乖乖的,不女性化的模样里还有点媚色。可以试着调教成人形宠物。那些对待奴隶的调教就不用用在他身上了。
李安顺撩起时宁耳旁的发丝,拇指揉蹭了下时宁的脸颊。“好好伺候公子。”他抬头扫了一眼在一旁立着的小厮。
这小厮正是先前扶着时宁进来的小厮,他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指甲死命扣着自己的掌心,才抑制住下身抬头的渴望。他也正是白日里撞见时宁和李安平白日苟且的小厮。
“是。”苏三弯下腰,等到关门声响起,才直起腰背。他一直在屋子里站桩一样的站着。直到屋外的灯火光照进这新住人的屋子里,才动作一番。他先是点了床尾的烛火,拿灯罩罩好后,在床尾又呆站了一会儿,才出了门,到旁边的小隔间休息去了。
许是被门扉开合的声音惊醒了,时宁睁开酸胀的双眼,冷不丁被那点光亮刺了下眼睛,又赶忙闭上了。时宁缓了一会儿,半坐起身,把身上的上衣脱下,狠狠的扔到地上,恨不得这无辜的衣裳就是那个把他困在床事间的恶首,恨恨的扔下去,摔得人筋骨俱碎。若说他为何要穿李安平的衣物,自然是因他的衣物早被祸害干净,再无一二。若说为何不穿下裤,一是心中膈应,二是他那处肿胀难耐,且双腿乏力,只好又披了一件外袍。
喉中干渴难耐,时宁又套上那件外袍,撑着疲软的身体下床,腿一软,险些跪下,好在他还撑着床榻。
时宁慢慢移到桌边坐下,实在是身体不适,只好半侧着坐着,软若无骨的半靠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