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时宁又皱着眉,流着眼泪。李安平忧心时宁是被魇着了,连叫了好几声“宁弟”。
“怎么又哭了。”时宁醒过来了,李安平伸手揩去时宁眼角的泪。时宁脸上的温度要比平日里高一点,李安平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时宁的眉眼。
“饿不饿。”李安平拿起一旁的布巾给时宁擦脸。“还是先喝药吧。喝了药再吃点东西,还是再睡会儿。”那去风寒的药一早就煎好了,之后一直小火保着温。
时宁又被李安平自说自话的半抱着,等着婢子把药端过来。
那药味颇为刺鼻,只是时宁自己也知道,不吃这药,他这病不知还要拖上多久。
李安平还担心药汤会烫,一勺一勺的喂着时宁。
那药实在是苦,时宁被一勺一勺的喂着,只觉得从舌尖到胃都是那种苦涩的药味,只喝了大半碗,就觉得那药开始从胃里满溢。
时宁不张嘴了,上手去推李安平,只是这一动手,才发现身体不仅无力,还酸痛难耐。也是突然来的力气,时宁竟然推开了李安平的手,一下趴在李安平腿上,把刚喝进去的药汤全吐了出来,连带睡前喝的粥也吐了不少。
这一吐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时宁吐在了床榻边,也有些脏东西被吐在了李安平外袍上。
屋子里溢满了药味与刺鼻的味道。
李安平脱了外袍,拿锦被裹住时宁,又把时宁抱回了一开始时宁住的那间屋子。两个屋子来回倒腾。
李安平伺候着时宁漱口,躺下。
“我要回去。”时宁躺在床上,鼻子还是酸涩的。他眯着眼,看着纱帐顶,也不看李安平,一句话里两个字用气音的说到。
李安平也不说话,只是把时宁那有些乱的头发给顺了顺。
“怎么也要等到我哥回来吧。”李安平看着时宁要闭眼,准备睡过去才赶忙说,“怎么说,都要见上一面吧。”
时宁慢慢瞌上眼帘,不理会李安平说的话。
“怎么着,也要病好了,才回吧。”李安平试着时宁的额头,看时宁确实没有再说话的意向。脱了中衣,也上了床抱着时宁,要睡上一觉。
时宁都已经决定不搭理李安平了,可李安平居然要抱着他睡觉的样子,他也实在是忍不住,掀起眼帘瞥了李安平一眼。
没想到,李安平居然被时宁那一眼激了梆硬。
这也不能全怪李安平,他日日夜夜守着时宁的身体,只看着,照顾着,给时宁清洁身体都是他来做的,伺候着时宁,不给其他人染指的机会。看得到吃不到,他也是心疼时宁的。可时宁这幅病恹恹的样子,实在是,就好像他已经掌控了时宁一整个人。
时宁那一眼,在李安平眼里是风情万种,怯生生的勾着人,那眼中的水波迷了他的眼。
“宁弟,那药到你身上,怎么也是香的了?”好像真的是好奇这个事情,李安平光明正大的把脸埋在时宁的颈窝,嗅着时宁的气味。
时宁稍稍动手推着李安平,不想李安平居然抱他抱的更紧,那下流的东西也贴到时宁腿上,还不知廉耻的上下蹭着。
“你,你,滚,滚开!”
猫叫一样的声音,响在耳边,李安平再忍不住了,含住时宁略显的喉结。时宁的脸上都飞起怒火的薄红。
“宁弟,你乖一点,乖一点。”
“我照顾你这么几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让我抱一会儿。”
“我忍着呢,我知道你身体还没好,我不动你。”
李安平嘴上颠三倒四地说着,下身动作却不停的,含完时宁的喉结转去含时宁的耳垂,舔弄时宁的耳蜗。
舌头舔弄耳蜗发出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时宁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样的,眼睛都红了,身体也抖着。
“滚开啊!”时宁的声音都能听得出颤抖,比刚才要尖细的多。他被李安平制在怀里,只能发出这种任人宰割的,无害又可怜的声音。好像失去了一半的听觉,时宁听自己的声音都听不真切。
“我都说了不动你。你乖一点。”李安平转去咬时宁的下巴。
“不要生气,再气坏了身体,就好的更晚了。”
“身体好了就回家。”
“等你身体好了,你就回家。”
李安平额头抵着时宁的额头。时宁睁大红红的眼睛,与李安平对视着,不再说什么,只是推拒的双手并没有撤下来。
李安平叼住时宁的下唇。时宁长着笑唇,不大不小契合五官,不薄不厚适合亲吻。
李安平戏弄完时宁的下唇,又去舔弄时宁的牙齿。方才漱口漱了好一会儿的缘故,现在时宁唇齿间还是那种茶水的清香。
时宁紧咬牙关。滑溜溜的舌头在嘴巴里乱动,即便还没有进到口腔,时宁仍然觉得胃部不适。只是他方才大吐一场,把胃里东西都给吐了个干净,现下胃部烧灼着,顶多反些酸水。
“我不动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李安平恋恋不舍的离开时宁的嘴巴。时宁的嘴巴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