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一致!」童姥道,「这帮人贪得无厌,姥姥往日对他们真的是太
仁慈了,今日定要他们有来无回!」
当下众人一催骆驼,奔了出去。众女敌忾同仇,催动坐骑,跟着急驰。骆驼
最有长力,快跑之时,疾逾奔马,众人直奔出数十里,这才觅地休息,生火做饭。
童姥指着西北角上云雾中的一个山峰,向赵康宁道:「康宁,这便是缥缈峰
了。这山峰终年云封雾锁,远远望去,若有若无,因此叫做缥缈峰。」
李秋水道:「缥缈峰灵鹫宫本是我逍遥派当年我们三人师父逍遥子学艺之地,
后来师尊先去之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无崖子,而把灵鹫宫由师姐继承。上两次师
姐武功倒退之时,我……我来寻她晦气,就是被这缥缈峰十八处天险阻碍住,无
法上去……」
说到这里,李秋水想起已经跟童姥和解,不禁颇不好意思。
这时众人已来到上峰的路口。程青霜在途中已向众女说知,她下峰之时,敌
人已攻上了断魂崖,缥缈峰上的十八天险已失十一,钧天部群女死伤过半,情势
万分凶险。
赵康宁见峰下静悄悄地没半个人影,一片皑皑积雪之间,萌出青青小草,若
非事先得知,哪想得到这一片宁静之中,蕴藏着无穷杀机。众女忧形于色,挂念
钧天部诸姊妹的安危。
赵康宁当下拔刀在手,大声道:「『缥缈九天』之中,八天部下峰,只余一
部留守,贼子乘虚而来,无耻之极。众家弟兄……姐妹,大家一起杀上山去,为
姐妹们报仇!」神情甚为激昂。
「杀上山去,为姐妹们报仇!」众女子拔刀大叫。
余婆却道:「尊主且莫性急,敌人势大,钧天部全仗峰上十八处天险,这才
支持了这许多时日。咱们现今是在峰下,敌人反客为主,反占了居高临下之势…
…」
李秋水哈哈一笑,道:「余妹子,你未免太看得起那帮所谓的岛主洞主了,
有我和我师姐以及康宁在此,我倒要看看,那帮乌合之众如何阻拦我们!」
李秋水此言绝非空言恫吓,先天境界的高手世间可说是凤毛麟角,任何一个
出来都可以以一挡千,又怎幺会惧怕区区的一帮乌合之众?
童姥笑道:「便是他们真的占据了飘渺天险,我一人或许冲上去,他们借着
地势我还惧他三分,我们三人联手,还怕个啥?各部不要废话,冲上去!」
说完,赵康宁,童姥和李秋水轻喝一声,展开轻功望上奔行。后方一众灵鹫
宫女弟子得童姥三人激励士气,立刻也大喝着望上冲去。
一路上有三大先天高手开路,守卫在各处天险的那些人马均被斩杀殆尽,一
处处天险走将过去,但见每一处都有断刀折剑、削树碎石的痕迹,可以想见敌人
通过之时,都曾经过一场场惨酷的战斗。过断魂崖、碎骨岩、百丈涧,来到接天
桥时,只见两片峭壁之间的一条铁索桥已为人用宝刀砍成两截。两处峭壁相距几
达五丈,势难飞渡。
群女相顾骇然,均想:「难道钧天部的众姊妹都殉难了?」众女均知,接天
桥是连通百丈涧和仙愁门两处天险之间的必经要道,虽说是桥,其实只一根铁链,
横跨两边峭壁,下临乱石嶙峋的深谷。
来到灵鹫宫之人,自然个个武功高超,踏索而过,原非难事。这次程青霜下
峰时,敌人尚只攻到断魂崖,距接天桥尚远,但钧天部早已有备,派人守御铁链,
一等敌人攻到,便即开了铁链中间的铁锁,铁链分为两截,这五丈阔的深谷说宽
不宽,但要一跃而过,纵然轻功极高之人,也所难能。这时众女见铁链为利刃所
断,多半敌人斗然攻到,钧天部诸女竟来不及开锁分链。
石嫂将柳叶刀挥得呼呼风响,叫道:「尊主,快想个法子,怎生过去才好。」
余婆婆道:「嗯,怎幺过去,那倒不大容易……」
一言未毕,忽听得对面山背后传来「啊,啊」两声惨呼,乃是女子声音。群
女热血上涌,均知是钧天部的姊妹遭了敌人毒手,恨不得插翅飞将过去,和敌人
决一死战,但尽管叽叽喳喳地大声叫骂,悲叹议论不绝,却没法飞渡天险。
赵康宁笑道:「要过去这里,却有何难?」他在山下早已让人买好了一把新
的锁链,当下将连接这边的锁链解开,将新的铁链一条拴在这边,另一边绑上单
刀,然后运起北冥真气,将刀掷出,只听得「砰」地一声,那单刀竟然硬生生插
入对面坚硬无比的山壁当中,刀刃全插进去了,只留下刀柄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