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回雪弄了一桶水,寻空阔地放下,后带着岑纪躲藏起来,暗中观察。
少顷,一瘦骨嶙峋的年轻人过来,左右观瞧。岑纪看见,此人脸是青灰,带有尸斑,不似活人,猜想便是那旱魃了。
旱魃凑到水桶前,埋头进去喝水,师回雪抽出双刀,刚要上去,就见那旱魃起身便跑,她立刻追上。
岑纪不过一凡人,自然跟不上师回雪和旱魃。
旱魃拔足狂奔,师回雪见追不上,便掏出一颗白色的珠子,珠子上带着电气。她往前猛地一扔,将珠子扔到旱魃前面,瞬息之间,她已到了珠子所在的位置,挡在了旱魃面前。
旱魃见跑不了了,就要伸手抓她,被师回雪堪堪躲过,回转身用刀柄猛击旱魃的头部,旱魃立时被打倒在地。
师回雪拿出一块八卦锁,扔在旱魃的身上。八卦锁竟似无限展开,锁住了旱魃的背、手和嘴的位置,让旱魃再无还手和逃跑之力。
带着旱魃往回走,正好遇上追上来的岑纪。
岑纪追得气喘吁吁:“天师,您、您捉到他、他了……”
师回雪把旱魃推到岑纪的身边:“带着他走。”
看师回雪把旱魃整治得服服帖帖,岑纪对她的崇敬又多加了好几分。
黄昏之时,他们站在远处看着久旱的村子。
“天师,这里什么时候会下雨呢?”
“旱魃走了,该下雨的时候就会下雨。不过……”
师回雪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朝着天空扔了出去。黄符好像自己长了翅膀,悠悠飞到村子的上空,炸开来。接着便是乌云汇聚,一场甘霖便落下了。
村子里的人高兴得都跑了出来,还有人敲锣打鼓,跪地叩拜上苍。
岑纪看着这一幕,傻呵呵的笑着。转头看着师回雪的侧脸,只觉天师是个有本事的大好人,长得又美,实在叫人不能不喜欢她。
只是天师总是冷着一张脸,似乎不会笑一样,她这么美,若是多笑笑该多好?
回去的路上,岑纪询问:“天师,这旱魃要带到何处去?”
“去何处都不行,旱魃到了何处,何处就不会下雨。只有一个地方合适他去。”
“哪儿?”
“不周。”
岑纪想了想,他曾读过《山海经》,只知道一个叫不周山的地方。
“天柱不周山?那不是传说中的地方吗?”
“不是传说,现在也不是天柱了,都被撞断了还能算天柱吗?”
师回雪继续往前走,岑纪拉着旱魃赶紧跟上。
旱魃被带到姑苏城,果然如师回雪所说,原本Yin雨绵绵的天空便立刻放了晴。
第一次到师回雪的住处,岑纪有些好奇的东张西望。
进了一间屋子,便见里面有一个大铁笼子,师回雪就把旱魃关在里面,再在笼子边放上一桶水,旱魃便安安静静的了。
“休息一天,明天去不周。”她指了指铁笼子旁边的小床,“你睡这里,看着他,有事马上叫我。”
“嗯,好。”
岑纪一副高高兴兴的模样,一点没有要给师回雪做仆人的意识。
师回雪放下双刀,开门进了另一个房间。
岑纪坐了一会儿,觉得无事可做,便去看旱魃。旱魃一个人蹲在笼子里,发呆一样看着旁边的水桶。
“你是不是想喝水啊?”岑纪竟开始关心起他来了。
旱魃转头看着他,似乎是听得懂他说的话的。
“你等等,我去找勺子。”
知道不能把旱魃放出来,岑纪就找了个勺子,一点一点舀水,伸笼子里去喂给旱魃喝。
一碗水很快就喂完了,旱魃看没了,就生气得吼了岑纪一声,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撞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回头一看,是师回雪的大腿。
“该做饭了。”
对于岑纪的行为师回雪没什么意见,只是吩咐他做事。
“晚饭我要吃鹿rou、兔子rou和猪rou,厨房在那边。”
说完她就走了。
“好,我马上去。”
岑纪赶紧往厨房跑,一进去就觉得里面冷得很,而且到处挂着动物的尸体,都是剥了皮的。
这时候岑纪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会做饭。
他正看着一堆堆的rou犯难,就听到外面有人喊:“雪天师在家吗?”
另一边就是师回雪喊:“岑纪,去看看。”
“好,我马上去。”
岑纪丢下刀,赶紧到门口去看,没成想见到的却是自己的管家谢彦。
“管家,你怎么来了?”
“少爷,这得我问你啊,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回家呢?”
早些时候岑纪跟家里说出来找雪天师,结果出来就没回去,老爷夫人就叫管家来找了。
“我……您会做饭吗?鹿rou、兔子rou、猪rou?”
“会啊。”谢彦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