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怎么样?还嫌自己冲动做的错事不够多么。”与尤斯图暴躁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从他身后传来的男声低沉又平静。
袁筠朗高出他半个头,两手穿过尤斯图腋下把人向后抱起,像极了大人在收拾不听话的小孩子。
乌利亚一手把兰斯洛特揽到身边:“没事,这玩意有人管得住。”
也不知道袁筠朗平时是怎么锻炼的,一介研究者能轻松把军部常年训练的尤斯图制服,尤斯图又扑腾了几下,才终于偃旗息鼓。
乌利亚见他没声了,道:“闹够了?”
尤斯图像是只受了惊的猫,被他一激又炸了毛:“乌利亚我草你大爷!你还有脸给我在这贫?你装昏迷多好啊!拍拍屁股走人啥事没有!你知道我们多辛苦吗!兰斯洛特因为你多伤心你知道吗!”
他一口气说了一堆,换了口气继续:“我们忙成那样你都不出来!世界都要末日了你也不出来!你对得起我们吗!”
乌利亚和兰斯洛特对视片刻,转而看向尤斯图:“兰斯洛特忙我是知道的,你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看这脸上还长rou了。”
尤斯图看看他们的反应,又转头过去看看袁筠朗,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兰斯洛特!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兰斯洛特点点头,乌利亚好像还嫌事不够大,继续添油加醋:
“而且这段时间我天天住在他宿舍奥,我俩这么清闲还得亏副官你卖力工作,把我俩的份也都做了。”他说着故作思考状,“我想想要不要给你加个年终奖。”
尤斯图好像瞬间石化了,说不过乌利亚,他咬牙切齿地看向兰斯洛特:“好啊,好一个金屋藏娇,所以你们是合起伙来骗我。亏我当时在培养室外面打了你一拳还愧疚好久,我看我真是打少了,我真是应该再多打几拳才消气。”
乌利亚问兰斯洛特道:“你还被他打了?”
兰斯洛特:“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乌利亚看着尤斯图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袁筠朗在他身后开了口:“要我是他们我也不会告诉你。”
尤斯图一个手肘撞在袁筠朗肋骨的位置:“有你说话的份吗?”
“要是把这种事关整个计划的核心机密告诉你,以你的性子早上知道,下午就露馅了。”
或许有那么一秒的反思,尤斯图继续道:“那也不能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吧!我要真不信兰斯洛特,把他打残废了怎么办!”
兰斯洛特破了他一盆冷水:“那倒不会,近身格斗术你应该没我强,真要打起来也是你先动不了。”
尤斯图被他说的脸都憋红了,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你知道乌利亚醒了没告诉我,我打了你一拳,咱俩算扯平了。”尤斯图对兰斯洛特说道,后者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尤斯图又看向乌利亚:“乌利亚,你等着,咱俩这事没完!”
尤斯图说完,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了,袁筠朗向两人微微欠身,随后也转身追了过去。
兰斯洛特有些担心:“尤斯图那样没问题吗?”
“他能有什么问题,就算他蠢到真要做什么事也有袁筠朗兜着底呢,尤斯图没分寸他可是有分寸的很。”
“不是,我是说你和尤斯图,说实话我觉得咱们一直瞒着没告诉他有点对不起人家。”
乌利亚揉了揉兰斯洛特的头发:“放心吧,尤斯图就是这会在气头上没想明白,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而且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这事好解决,请
他喝酒灌醉了就说开了。”
听他这么说,兰斯洛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两人一路无话,回到了宿舍。
在宿舍门口,兰斯洛特准备开房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对着不去开隔壁门反而在自己身后巴巴地等着的乌利亚道:“你干什么?”
乌利亚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不开门?”
“你宿舍在隔壁。”
乌利亚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宿舍都多长时间没人进了,灰都落了多少,让我在你这再睡一晚呗,反正都睡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晚。”
兰斯洛特还是没有开门的打算:“昨天还没人知道你醒了,我留你那是按计划行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乌利亚元帅醒了,你这样明目张胆进下属宿舍说不通吧。”
乌利亚一步走近,两人间的距离所剩无几:“真不打算让我进去?”
说话的同时,雪松味的信息素悄悄地环绕住了兰斯洛特,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不知是不是因为被完全标记了的缘故,兰斯洛特现在是闻到这味道就会脸红。
兰斯洛特还在努力地让自己的脸不要红的这么快,乌利亚顺势摸上了他的右手,兰斯洛特愣住一下,向后撤回。
却不料乌利亚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在于此,只听门滴的一声,兰斯洛特右手的终端刚好刷在面板上。
门被打开了。
而后就是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