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斯图虽然气不过,但对拉斐尔这些学术型人才还是十分恭敬:“那乌利亚有事吗?”
拉斐尔扯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没有给他们准备的意思:“还行吧。”
尤斯图:“还行吧是什么意思,是行还是不行啊?”
拉斐尔抬眼看了看兰斯洛特:“小皇帝怎么想的?”他的称呼十分耐人寻味。
兰斯洛特看向拉斐尔含笑的眼睛:“您肯定有方法让他醒来对吧。”
拉斐尔笑道:“我就是个研究药的,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尤斯图在一边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着急道:“不是啊,拉斐尔都治不好,那乌利亚不就醒不过来了?”
拉斐尔嫌他吵:“行了行了,乌利亚留我这你俩走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兰斯洛特和尤斯图两人被赶出来,尤斯图疑惑:“他这到底是
救得了还是救不了啊,救不了我们还把乌利亚放他这?”
兰斯洛特看他一眼:“不是你说的要是拉斐尔都救不了乌利亚,就没人救得了了吗,那不放在他这还放在哪?”
尤斯图:“话是这么说,但是什么确切的内容都没说,怎么救,什么时候乌利亚能醒来,都不说就把我们赶出来了,虽然经常被他赶出来吧。而且你怎么也这么干脆,都不带留恋一会的吗,你俩不都已经在一起了,不应该缠缠绵绵,依依不舍恶心人一会?”
兰斯洛特看他一眼没说话,尤斯图喃喃:“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哎你等会我,咱们飞行器不在那个方向啊。”
-
尤斯图被拦在门外,和一群看门的染着五颜六色发色的人坐在走廊尽头打着牌。
“嘿!王炸!我赢了,给钱给钱!”尤斯图高兴的声音楼上五层都能听到。一众彩毛心不甘情不愿地掏着钱。
兰斯洛特从拉斐尔的诊所出来就直奔地下城南边这栋最高的建筑,与地下城格格不入的哥特风建筑,富丽堂皇的装潢让人觉得是哪个暴发户的审美。
兰斯洛特站在这栋哥特风建筑的最顶层落地窗前,身后的沙发上坐着的就是这栋建筑的主人文森特。
可能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弟们喜欢染五颜六色的头发是因为有个也喜欢染头地上司,一头白发,其中还有几缕夹杂的红发。
就算这么折腾配上他那张脸竟是没有丝毫的违和,如果不是知道他的年龄和在地下城只手遮天的本身,说他还是学生兰斯洛特都信,这白红相间的发色在他头上莫名有些Yin郁美少年的气质。
文森特手里握着高脚杯微微晃着,红酒挂壁在灯光下是淡粉色:“埃利奥特殿下可是想清楚了?”
兰斯洛特转过身来:“您提出的条件这么吸引人,况且这对帝国,对皇室,对我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为什么不答应?”
文森特莞尔:“解决地下城人民的就业问题,要求地下城实行区域自制,保留红灯区这部分交由我管理,确实看上去对你都是好处,可殿下可要想清楚,无论哪一个都不是那么
容易实现的,而且既然我能助得了你,自然也是助得了别人,如果你反悔我想要把你从皇位上拽下来也不是难事。”
兰斯洛特回道:“不过是人各有志,有人只为荣华富贵,自然将这些抚慰民生的事视为麻烦,我也从未将坐上皇位看作是最终目的,皇位不过只是工具,能够让我拥有足以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的工具。”
文森特听了他的话先是愣住几秒,随后大笑:“真不愧是乌利亚看中的人,话说得也真是有意思,‘皇位不是目的而是工具’真是个好观点。”
兰斯洛特:“不过倒是你,这些事情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成年人间的交易就是这样,双方能够达成合作是为了共同的利益,或是在过程中得到各自想要的东西,无缘无故地对人好反而会让人觉得其心有贰。
文森特:“好,你我都是爽快人,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说什么我是为人为民,无私奉献也都是扯淡,我一点不避讳的是个商人,资本本就是逐利的,我这样做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财阀听上去好像是压榨劳动力,净做些黑色生意的人,但其实我的收入百分之九十都是来自正规的行业市场。但是地下城人口密度,劳动力还是市场都已经饱和了,内卷太严重,我需要外力来打破这个局面。况且就算你们只是派点人来整顿秩序都能给我省不少钱,帝国皇室或者军部的名号可比我们的拳头有用多了。”
兰斯洛特之前就知道文森特对地下城的秩序维护有很大的贡献,这人说是自己只为了利益,但其实他大可不必花那么多人力物力去维护稳定,为了利益是有,但他的责任感勇于担当也不会叫人忽视。
外表像个年轻叛逆的年轻人,却是愿意担起这样的担子,有一瞬兰斯洛特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乌利亚的影子。
“文森特先生原来是这么负责的人啊。”兰斯洛特感叹道。
文森特有些疑惑地看向他,许久却露出了个有些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