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过就是等着老头子一朝归西,好光明正大地登基为帝,自古帝王成大业者,无不在乎声名,谁又肯留下强迫庶母通jian这样能遗臭万年的话柄?
她这番话就是要告诉九皇子,她便是拼着自损一千伤敌八百,也不许他在她头上耀武扬威的放肆!
就算他是老皇帝硕果仅存的康健皇子了,老头儿又怎允许自己的承继人故意欺辱了他的女人?
便是她最后没得好下场可言,可是霍甚笙又有什么好果子吃?再者,他说不定就是诈自己的,他又哪来的证据?空口无凭也,老皇帝凭什么信他?
九皇子拍了拍掌,笑意更深:“香贵妃娘娘这时不掉棺材不掉泪?您尽可禀明父皇说笙郎欺辱了您,不过笙郎也有事迷惑不解,也要请父皇一并想想才是……”
他掰着手指,一一细数:“比如为何香贵妃娘娘三日前去珠光宝气阁,取了一朵西域进贡的天山依兰花?为何平素明明是戌时沐浴的贵妃您,昨夜偏偏正巧要在笙郎睡着时的酉时沐浴?还有为何香贵妃娘娘要在傍晚特意吩咐我的奴婢,万一九皇子生病了请一定要来贵妃宫里请她……还有今早,为何孩儿在寝殿里的鎏金香炉中的香灰中了,竟发现了一小点未燃尽的黄色依兰花蕊末?”
香贵妃脸色越来越白,面如金纸,冷哼一声:“本宫,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想必只是巧合罢了……”
九皇子继续道:“又为何娘娘宫里一本神农本草,其中特地介绍了西域依兰花的功效,述明对男子有格外的催情奇效,尤其花蕊燃烧后,更是会让人情欲高涨,神志迷乱,而娘娘之前拿来的依兰花,现下只剩了半朵罢了,不知剩下的半朵挪作何用了?还请娘娘解惑?还有娘娘昨夜去看望孩儿时,穿的衣服还留在儿臣床底下呢……”
“那清凉的薄纱绣桃花的齐胸裙很是好闻,上面还有残余的花香馥郁,似乎就是依兰花的香气,娘娘不清楚,可太医一定能闻的出来吧……还有母妃为何要把我寝宫里的下人,都一并呵斥出去,只留你一人在寝殿里照顾孩儿……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是巧合吗?孩儿愚笨不堪,都要请父皇一并思索,父皇龙威深重,聪明绝顶,自是可以明白个中一二的……“
香贵妃娘娘没想到她纵横后宫多年。
最后竟老马失蹄,栽在这个冷宫出身的不受宠皇子身上了,呵!
这厮年轻虽轻,心思却是深沉的紧,竟什么都注意到了!
她长睫轻颤间,朝中局势,后宫形势一一从心中拂过。
九皇子此刻费了这诸多口舌,自然不只是为了吓唬她罢了,更加不可能将这些说与那老迈昏庸的老皇帝听了。
他看中的,可不就是她背后的楚家了吗?
她挺直腰背,不愿失了气势,也跟着莞尔一笑:”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是本宫破绽百出,被你抓住马脚,是我输了。九皇子甘愿蛰伏装傻这么多年,而今既然肯将你的真面目漏与本宫,不知又有何图?开门见山吧,你我过了昨夜,已经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了……“
”母妃可说错了,什么蚂蚱,明明是一个窝里的交颈鸳鸯才是!”霍甚笙挑眉,这个贵妃娘娘倒也灵慧。
他啧啧称赞道:“香母妃聪明绝顶,笙郎所愿,不过是希望朝中楚大人一派,可以支持孩儿罢了……明面上父皇看重与我,其实他不过是把孩儿竖成一个招人的靶子,让我为那发配在外的四哥哥保驾护航而已……我如今还住在冷宫,连个正儿八经的皇子殿都没有,都别说能入住东宫了……呵,我霍甚笙从不愿做什么闲散王爷,要做便做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再不被人踩在脚下,随意践踏,一切就仰仗母妃为孩儿做主了……”
说话间又将大掌伸入香贵妃宽大的衣襟下,大力揉了一把那肥嫩娇弹的嫩ru儿:“笙郎昨夜弄完,还无比细心地为母妃擦身穿衣,母妃穿着笙郎穿过的贴身亵衣,可还合身?笙郎喜爱母妃,昨晚那般卖力地让母妃快活,母妃也可一定要帮笙郎才是……母妃千方百计勾引人家,自然不是缺男儿滋润如此简单,自然是想让笙郎听话,为楚家所用罢了……如今与母妃交了心,笙郎以后都是母妃的人了,定伺候得母妃更是快活,母妃可得疼孩儿,助孩儿登上皇位……“
香贵妃又羞又怒,甩开他不安分的大掌,正是想要说些什么,她的贴身侍女已经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
霍甚笙面上是若无其事,还贴心的接过药碗:“来,给我吧,我亲自伺候母妃吃药。”
他一勺一勺的喂香贵妃喝下,香贵妃拗不过他,又怕被宫人察觉端倪,也只得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好容易喝完这一碗,霍甚笙还贴心用手帕帮着擦去她唇角的药渍,温柔妥帖:“时候也不早了,笙郎该去太傅那里读书了,香母妃好好养好身子,以后才能好好照顾孩儿,母妃实在是太辛苦了,可得好好歇息。”
最后站起身来,恭恭敬敬躬身告辞。
弯腰的时候,又趁机凑在香贵妃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特别是笙郎的大雀儿,可是爱极了